Blade of the world - Chapter 16

「傑瑞。」傑瑞站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想要伸出手卻無法動彈。彷彿聽見誰的聲音，卻又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傑瑞。」

「到底是誰......在叫我的名字?」毛骨悚然，寒氣逼進，全身卻不知為何。神經，肌肉全都彷彿凍結了一般，很像是裸身被他人丟到了冬季的森林中，無助，找不到任何出路。

「傑瑞。」

站在傑瑞旁邊的，是那個被自己救的孩子，淡紫色的頭髮，看起來......比傑瑞年輕個十幾歲吧。

「你是誰?」

「我叫諾曼，我救了你一命。」傑瑞感覺到諾曼的身體中有著強大的巫師能量。「傑瑞，好久不見。」

「我認識過你嗎？」

「我跟你，曾經，在火災場面見過。」諾曼說完，傑瑞的眼前出現當時火災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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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蔓延，黑煙瀰漫，傑瑞看著眼前的場景。

「我......沒辦法......我為什麼如此無能......」自小體弱多病的傑瑞，沒有力氣打開門去救蓋爾的母親。他瘋狂的拿著斧頭，嘗試各種方法，他仍只能聽到蓋爾母親的求救聲和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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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傑瑞突然捂住胸口，表情猙獰。

「火災當下，我只救了你們的好朋友，你記得了嗎？」諾曼說完，雙手一揮，旁邊場景變成了火災現場。

「不要......讓我想起這個場景！」傑瑞手一揮，把瘦小的諾曼打倒在地。「我......」

「我看過了每一條時間線的你，還有蓋爾和奕文。不敢怎麼發展，最後你們兩個都會面臨這個結果。

倘若不是蓋爾的母親死亡，就是蓋爾死亡。你自己覺得哪一個結局你比較喜歡?還是你更想要自己死亡?」

「我寧可自己死亡，反正現在我也生不如死。」

傑瑞說完，看著諾曼。「為什麼你要救我呢？」

「為什麼我不救呢？」「我很想死，你這樣滿足我的意願，我就很開心了。」傑瑞額頭滿是冷汗，死瞪著諾曼，雙手仍然緊抓著胸口。

「我現在，只要想到那天，我就感覺有人在拿一把刀在瘋狂凌虐著我。每次只要看到火，就如果看到惡魔般。我很不喜歡火，因為對我來說，那不但是不好的回憶，更是我懦弱的象徵。

現在，我還一直欠蓋爾一個道歉，還有欠那時的我勇氣。如果我那時能救出蓋爾母親，會不會事情就不一樣了?

每天晚上，我都會夢到蓋爾當時崩潰的樣子，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更別說蓋爾原諒我了。」傑瑞咬牙切齒，看著一旁的火焰慢慢接近他。「如果當時火焰能夠把我燒死，或許對我來說是種解脫。」

「那對蓋爾來說呢？如果你葬身火海，他會不會更自責?」諾曼站起來，重現了當時的畫面。

三年前的傑瑞敲打著門，眼淚潰堤，瘋狂嘶吼著的樣子。

「不管幾次，我看到每個時空的你，都無法有最好的結局。」

諾曼雙手一揮，火焰包圍住傑瑞。

「這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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