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的兒子？是你啊，不要說得像是第二個人的事那樣。到現在你還未接受到嗎？」
「我會慢慢嘗試接受的。問題是，我不知道自己何時才有機會再來日常世界了，與其讓店長無止境地等，倒不如送一個美好的幻想給她。」
「可是……其實你能直接把報告燒掉吧？沒有報告店長就記不起了。」
「對。我是能這麼做的。」金零看向店長，表情複雜，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這就代表她會回到之前，那個一直等待著跟兒子相認的狀態了。」
我知道，這個暗示，是金零離開前，最後的溫柔。我拉著金零︰「不要回去……」
他微微一笑︰「傻了嗎？我沒法不回去啊。」
「留在這……如果你信店長是你的媽媽，那你應該知道馬戲團是怎樣的組織才對。」兩套說法，只有其中一個是真的。
「但我願意兩邊都相信。」
「金零！」
「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誤會吧？也許兩邊都是對的，只是有第三方參與其中罷了。」
「不要再麻木地相信馬戲團了！」
金零低下了頭，左右搖搖︰「對不起……我做不到。我沒法想像馬戲團會加害於我們。」他看向自己毫無血色的義肢︰「你說我從小被他們擄走，再被他們砍斷四肢改造……但我一直聽的說法，聽了十幾年，從小聽到大，都是說我們是先天殘缺，被父母遺棄後由他們救走，賦予我們保護和平的第二人生……一時三刻我真的沒法相信另一套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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