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魔與獸 - 10

晚上，小野在確認其他人都休息後便腳步放輕的朝神谷的房間走去。

輕敲門後一聲「打擾了。」的推進，但正當他小聲的闔上門且轉頭的望向對方時，那已經魔化的模樣讓他瞬間傻在原地，而對方則是對他微笑的輕喚。

「快點過來！」

語氣明顯帶著興奮，他愣愣的往前走到對方面前。

「你把床上的毯子帶著後抓穩我。」

「哎？」邊疑惑的回望邊聽話的拿起毯子。

「別哎了，抓緊我，快點！」

他遲疑的往前，然後不知道要抓哪裡的雙手停在半空中。

「唉……真是的，你抱著我的腰，抱穩啊。」

對方用翅膀觸著的催促，他小心翼翼的抱在對方身上，那腰部以下皆被羽毛覆蓋著的讓他有種自己是雛鳥被大型鳥護著的感覺，但他卻沒辦法享受這種溫暖，而是緊壓著再次提起的食慾默默的忍著。

不過那突然揮翅的一蹬差點就把他整個震開，還好只是幾秒的時間而已，在對方站穩在銀色架子上的同時也再次被對方用翅膀穩穩的扶著。

「喂，不是叫你抓好嘛，站好喔，這摔下去可還是會重傷的。」

他小心翼翼的踩著，龍尾也不安的捲在架子上，而因為看上去非常的不穩，神谷在偷笑一陣後用翅膀扶著他的提議。

「你進去床籃裡吧，不然掉下去了，這高度我也來不及救。」

「不好意思，打擾了……喔，裡面好寬敞啊。」在床籃開口處的往裡面望。

「當然，我可是要睡在裡面的，雖然不能完全揮翅，但至少可以稍微輕揮幾下。」一臉得意的說著。

不過小野並未完全坐進去，而是坐穩在床籃開口上的觀察起來，雙腳及龍尾則在外的輕晃著。

「這是用樹枝做的呢……啊！這樣可以看好遠呢～好棒啊！」

小孩樣的東張西望，且還從正前方完全敞開的窗望去的看著遠方，見他如此有精神，神谷笑著站在架子上的開口。

「視野不錯吧？那你看一下天上。」

聽聞小野頓時往上望去，深藍的夜空上滿天星辰，異常明亮的程度就算不開燈也能看清彼此。

「哇啊……好漂亮啊……」

「如何？雖然你可能看過了，沒什麼感覺。」輕揮一下的收翅後跟著往外看。

「不，我基本上不在夜間活動，特別是外出……」

「哎？為什麼？」

「因為晚上要集中注意力的保存魔力，可以說是修練……之類的，所以都會靜靜的待在房間。」

「那我現在這樣算是打擾到你了？」愣了一下的回問。

小野聽聞頓時勾起微笑的緩緩搖頭。

「一晚而已不要緊的，況且神谷桑特地邀我過來，不可能會拒絕的。」

「你又來了，又講這種話。」有些不耐煩的抱怨。

「是真的，我很高興呢。只是為什麼突然帶我看星空呢？」

「嘛……算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已。」

「嗯？」

「就……有時會看星空來打起精神之類的。」

「……啊！是說神谷桑以往都會這樣作來打起精神？」

「嗯，算是。」

「那為什麼特地找我……？」

「因為下午的時候……」

說到一半就頓時止住，而小野在疑惑的回望一陣後突然意會過來的一臉驚訝，接著勾起帶有靦腆的燦笑後開口。

「神谷桑謝謝！我現在超有精神的！」

「嘛……沒什麼啦……」閃開視線的一副無所謂。

「不，真的很謝謝呢，謝謝神谷桑。」微笑的回望。

見著神谷聳肩後便調整了一下站姿，不過才正要收好翅的縮在架子上時，對方卻側著身的詢問。

「神谷桑要進來嗎？」

「怎麼？突然間這樣問的。」

「因為就我坐著的很不好意思啊，而且還是坐在神谷桑的……嗯……床上？」

「哼~準確來說應該叫窩呢。」

「嗯是呢……而這時間點神谷桑應該已經在休息了，所以請進來休息吧。」

硬是縮在邊邊的等著，他輕笑幾聲後便縮起翅膀的靈巧進入，且完全靠躺在深處後的將翅膀環於身前。

「空間夠啦，你不用特別這樣讓位。」

不過就算這樣說，小野也並未真的往後移，而是依舊坐在床籃邊緣的側身回望。

「不，我坐在這就好呢，想多看一陣外頭的景色。」

「是嗎？不過你最好把毯子披上，吹夜風可是很容易著涼的。」

對方先是回以微笑，接著聽話的披好毯子後再次靜靜的望向星空。

望著那被微光稍稍勾出輪廓的人，神谷雖已經有想睡的感覺，但卻不想就這樣直接睡去，而是稍稍撐著意識的默默開口。

「……都這年記了竟然第一次看星空也真的是滿稀奇的。」

「不過我很慶幸之前都沒看過呢，神谷桑之前都是邊看星空邊休息的嗎？」頭也沒回的出聲。

「也不是每天啦，而且大多沒在欣賞呢，發呆居多。」淡然回答。

「啊，那現在對神谷桑來說就沒什麼新奇了呢……」

聽聞他靜了秒後頓時勾起微笑的說道。

「不，我的感受其實是跟你一樣，感覺也挺新鮮的。」

「哎？……是因為今晚的星星特別亮嗎？」

他瞬間笑出聲，接著對那疑惑且回過頭的人回答。

「跟那無關啦，但景色確實跟以往不同。」

「是這樣啊……嗯……不同的地方是什麼呢……」

對方邊嘀咕邊望再次望向窗外的思考，而盯著面前這『多出來』的新景色，神谷面帶微笑卻選擇不解釋的繼續觀察對方。

稍稍將視線往下，一注意到對方的龍尾頓時就用翅膀輕把對方的上衣撩起，對方的褲子後方跟一般有尾巴的人不同，並不是開了一個小洞，而是直接在後開個稍大的半圓型開口，然後在腰上多一條帶子扣住的不讓褲子掉下來。

「原來你的睡褲是長這樣啊。」

對方愣了一下的回過頭，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是……因為尾巴比較粗的關係……」

「這是買的？」

「買來後再改的。」

「自己改？」

「是的。」

驚訝的回望，然後放下那稍長的上衣後開口。

「你會改衣服啊？」

「會的，畢竟很難買得到嘛。」靦腆的微笑。

「哼嗯～那下次幫我改？」隨口說說。

「啊！當然好啊！神谷桑想要改什麼？」

「……認真的？」

「是！請問神谷桑有特別想要改什麼的嗎？上衣還是？」

他頓時靜下來的思考，但因為自己的服裝都是直接請人製做，現在要他想還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

「嗯……目前沒想到呢。」

「是嘛……那想到的時候請務必跟我說一聲！」

這時微風吹進，坐在比較外面的小野頓時縮了一下身，雖然有披著毯子，但似乎還是有些冷到。

「你坐進來一點吧？還是……其實吹冷風也是修練的一環？」

「不，不是的……但我就坐在這就好。」

意外的堅持讓他感到疑惑的直挑眉，但對方並未解釋什麼，而是把身上的毯子再拉緊一些的開口。

「請問這床籃……很耐重嗎？」

「啊？是滿堅固的啦，畢竟還請別人特地施予術法。」

「喔喔，那就好呢。雖然只是這個模樣，但光是尾巴就挺重的呢……」

「沒事的，你看我進來的時候連晃都沒晃。」

「嗯，是呢。」微微一笑後提起尾巴的望著。

「你這樣壓著的不會不舒服？」

「不會呢，就算坐在上也不要緊喔。」

「是嘛……看起來很不好坐呢。」

「不會呢～神谷桑也是一直壓著羽毛尾的啊。」

「但我的沒什麼厚度啊。」

「喔，那也只是高一點而已。」依舊坐在原處的微笑著。

「哼嗯～難以想像呢……」

「那神谷桑在這裡睡覺的時候翅膀怎麼放呢？」稍側過身的回問。

「沒什麼，就這樣護前的縮著身子睡啊。」

「會壓到嗎？」

「不太會，頂多就側身的時候稍稍壓著而已。」

「羽毛呢？會不會被樹枝弄到之類的呢？」

「還好，不過睡醒後的確要花很多時間整理。」

「哎？那！……需要幫忙嗎？」一手撐後的一臉期待。

過於積極的模樣讓他再次挑眉的回望幾秒後遲疑的開口。

「這……是個很無聊又很累的事情喔。」

「不要緊的！不過可能要請神谷桑先教我一下呢。」

「……現在？」

「可以嗎？啊……還是……」

「是沒問題，但你要坐進來一點。」

明顯看出對方的猶豫，但思考一陣後還是聽話的往裡面移，只是仍舊坐在邊緣觸的刻意隔著距離，尾巴甚至還垂在外頭，嚴格說起來對方只是轉過身的面對而已。

「……你不能再坐近一點？」

「呃……可以先從翅膀外圍的部分開始嗎？」有些緊張的反問。

「是沒什麼問題啦……」

總有對方在避開什麼的感覺，但因為自己想先多思考一下，所以並未直接開口的搞清楚。調整了比較舒服的姿勢後先是刻意輕揮的讓單邊翅膀磨過床籃內側後才伸向對方的說道。

「最基本的就是把那些被勾歪的羽毛調正。」

「調正……啊……是指方向都要一樣吧？」異常小心翼翼的伸手輕撥。

「對，根部的地方要在上……正確來說是要對著我『手臂』的方向。」

「喔喔！好的，我知道了。」

不久對方便盤腿坐的專注在上，一手扶著他的翅膀另一手則輕輕的一根根調整。

以往都是自己弄加上想盡早結束，所以動作上都沒什麼在放輕，而現在這種邊輕撫邊調整的舉動，除了新奇外就是讓他有總說不出的感覺。

……是因為對方的手有些冰冷的關係嗎？

稍稍用爪輕擾了一下的緩緩縮起，原本只是個沒什麼的小舉動，但這瞬間小野卻猛然停下並收手了，而那一臉僵住的表情加上之前那些不靠近的舉動，頓時讓他忍不住皺眉的直接開口。

「你是怎麼了啊？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這種反應的。」

對方緊抿著嘴的沉默。

「是不是刻意在跟我保持距離啊？以為是翅膀的關係，但看似觸碰是沒問題，所以只是單純不想靠近我？」

「……」

「……不想說，是嗎？」

「……」

沉默讓他有了莫名的不爽，不過靜一陣後他卻沒有堅持要對方出聲，而是選擇了另一種方式找出原因。

「之前都沒有這樣，所以……嗯……魔化……嗎……下午好像也是這樣換回人的……食慾？」

聽到最後一個詞時小野頓時縮了下身，明顯的反應讓他沉下視線的嘆氣。

「是因為我魔化後的味道便清晰了才決定不靠近……嗎……」

淡然的抽回翅膀，接著稍稍坐起身的開口。

「你要我變回來？還是要我帶你下去的回房？」

對方沒說話，低著頭的像極了之前被他罵的愧疚樣。

「沒在責怪你什麼，只是沒想到下午那樣作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而有些無奈而已……總之做一下決定吧。」

「……」

「怎麼樣？還是你有別的想法？」

等了好一陣，對方還是不回答，他再次嘆了口氣後開始移動的作勢要直接把對方帶出，但才正靠近一些時對方卻突然抬頭的直視著他，猛然愣了一下的停住，那種感覺就像第一次遇上侯爵一樣，不過小野給的較沒有太多的壓迫。

「你……？」

「……我……下午離開房間後有想了一下，也特地……問了一下母親......」

「蛤……」

「母親說……這種來自神谷桑的強烈吸引，也就是『食慾』，其實是因為從未嚐過而產生的好奇心所引起的。」

「但你不是吃過我的羽毛？」

「那個只是神谷桑的其中一部分而已……」

「……毒素？」

「是的……」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其實羽毛也稍稍提增了你對我的食慾吧？」

「可以這麼說……」

「所以……」頓了一下後遲疑的開口「如果忍不住的話，你就會直接把我吃掉？」

小野靜靜的望著他，抿了一下嘴的舉動看上去卻像極了在伸舌的輕舔嘴唇，讓他忍不住跟著緊張了起來。

「除了那之外……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解決……」

眨著眼的聽著，幾秒後才稍稍鬆口氣的回問。

「你說有別的解決方法？什麼方法？」

對方先是明顯的頓了一下，接著一字一句緩慢的開口。

「我必須要『吃』足夠神谷桑的『魔力』才行。」

「……什麼意思？要吸收我的魔力？」

「是的。」

「怎麼做？你要怎麼吃？」

「……」

「啊！你說標記的時候有堤到吸取魔力的事情……但現在看不到呢……」

他將翅膀伸於面前的仔細尋找，完全沒注意到對方那一臉緊繃的表情，直到對方再次出聲的詢問後他才注意到的愣愣回望。

「神谷桑確定嗎？願意讓我吃……」

「……魔力而已不是嗎？你為什麼這麼緊張？」

「足夠的量…….我需要吃的是足夠的量，這或許……或許會讓神谷桑一段時間不能魔化……」

聽出其中的意思他瞬間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一注意到『一段時間』後便確認般的反問。

「一段時間的話，也就是說只是像抽血那樣吧？那沒什麼關係啊。」

小野緊盯著他看，就像是在觀察他是不是在逞強一樣，而他則是聳肩的回應後再次靠坐在床籃裡的開口。

「我是覺得只要會恢復就沒關係，而且照你這樣說，雖然我有一段時間不能魔化，但另一方面來說就是我會處在『無害』的狀態吧，那也算是好事呢……」

「……」

「只是你要怎麼吃？要在這種狀態下再下標記？還是要……吃什麼部位之類的？」

確認他沒在開玩笑，小野先是默默的搖頭，然後深吸幾口氣的緩緩回答。

「不，有方式短時間之內就可以吃足。」

「喔！聽起來挺方便的，那就快開始吧。」

語氣輕鬆的催促，但對方並未真的開始，而是緊張的繼續說道。

「但……距離要夠近我才能確保神谷桑的安全，不然……擔心吃太快會……」

「我沒關係的，你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需要我配合什麼的話就說啊。」

「……嗯……」

「全權交給你了，小野君。」

這次對方靜了幾秒後才點頭的回應。

雖然只要吃魔力就能解決讓他鬆了好大一口氣，但見那異常靠近的舉動卻讓他再次緊張起來的緊繃著身。

對方雙手撐在他頭兩側，而因為靠坐時他雙腿是有些打開的狀態，這正好讓對方能在他面前跪直身的整個貼近，心想如果自己是躺著的話，或許就會跟那天侯爵將他壓制在地的景象一樣，唯一的差別則在於現在翅膀是護在前的姿勢。

眼角瞄到那緩緩移動的龍尾，接著再因感受到對方的魔力增長而愣愣的回望，不同深淺的琥珀色雙眼正微微的發著光，而這時他才注意到，最讓他有壓迫感的竟是對方頭上的那兩對黑角。

「神谷桑……確定要讓我進食嗎？」

認真的語氣讓他稍稍回神，深呼吸幾次的讓自己放鬆一些，他穩住聲的直直回應。

「對，而且別說足夠的量，你想多吃一些都沒關係。」

小野聽聞先是表情僵住的盯著他看，接著沉下視線的一臉為難，不過在閉上眼又睜開之後，則一副下定決心般的再次回望，然後以一種低沉且從沒聽過的混音聲緩慢開口。

「『那麼，我要開動了。』」

說完對方直接貼近的低下頭，然後半開眼的同時將額頭輕靠上，過近的姿態雖讓他不安，但不久全身就逐漸沒了力，護在身前的翅膀也緩緩從身上滑落，原本是不敢回望的，卻因為身體癱軟的關係，除了無力的仰頭之外也不自覺張嘴的吐出氣息，而就算不去用眼確認，他也知道自己那三條羽毛尾正緩慢的消失。

第一次被抽取魔力卻意外的沒讓他感到害怕，身體變的越來越輕，迷迷糊糊注意到對方的身形越來越大，勉強提起精神的望去，這才發現小野已經呈現魔化的狀態，而自己則已經幾乎換回了人的模樣，巨大的身型完全壓制在上，但他卻莫名的提起還帶有些許羽毛的手，緩緩伸去的輕碰對方的身子。

沒注意到對方那突然的視線，他在幾秒後輕勾起微笑的低語。

「……真的……又厚……又柔軟的呢……」

說完的瞬間小野頓時張開嘴的整個壓上，模糊的意識也在那突然的舉動後驟斷。4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9wUYAG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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