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縣的第四天。
一大早,嵐鼎天師就在餐房用餐,昨天沒找到什麼線索,心情有些不好。
姜烎先去叫醒姜焯與鵑兒,然後一同前去餐房。
蔣平神情落寞的坐在一邊,一個弟子的離開,對他有些打擊。
鵑兒走到蔣平旁邊,開朗的說:「師父!早安!」
蔣平看了一眼揉了揉鵑兒的頭,苦笑道:「早啊!鵑兒,今天有什麼打算嗎?」
鵑兒開心的說:「烎哥哥已經找到降靈少女了!我們用完早飯就要去。」
一旁的嵐鼎天師驚嘆的說:「你們找到了?人在哪?」
姜烎回答:「不能說,她被壞人抓走,還被挖去雙眼,現在安置在一個地方,為了避免位置被壞人知道,我們待會再一起去。」
「好!總算還有好消息。」嵐鼎天師知道最近的歷縣有點不安穩,許多事接踵而來,自己都弄不清,沒有勉強姜烎現在說出,一口答應:「等等一起去,解開死者復活的真相。」這也是他來歷縣的主要目的。
鵑兒抓著蔣平的手,暖洋洋的說:「師父也一起去嘛,鵑兒好幾天沒跟師父一起玩了。」
蔣平也很好奇這死者復活的事,於是點了點頭:「好!師父陪鵑兒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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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縣西邊,破舊的房子裡。
玉寧已經起身,目不能視,有些不習慣,送葬菊扶著她用餐。
「這位姑娘請問妳是誰?」玉寧客氣的問,雖然被人所救,其內心害是很害怕。
昨天救她出來的時候,她還處於創傷中,情緒不穩,讓她先休息,沒有告訴她太多事。今天她已恢復不少,倒是可以把姜烎委託的事向她說一說。
「我是菊,妳叫我菊小姐就好。」送葬菊只說名,這在女性中很正常,她先關心一下玉寧的狀況:「玉寧小姐,妳現在感覺還好吧!」
玉寧淺淺一笑,宛如烏雲中的一抹光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自怨自哀,對了,救了我的那個小弟呢?他不在嗎?」
送葬菊向她解釋,姜烎不想被提及也不希望她說出關於她被抓住的事,正好發生蔡家的事,就把責任推給蔡家,說是連同一些女子被送回來。
玉寧面色平靜,倒是沒什麼意見:「我哥哥呢,真的已經死了嗎?」雖然沒有親眼證實,她從對話中隱隱約約感覺得到。
「是的!」送葬菊回答:「粉身碎骨,化為飛灰。真是太便宜這個人渣。」
玉寧雙目以失,身子又被親兄給強暴,身為一個弱女子,遇到這種情況又能怎麼樣呢,她沒有脾氣,放下怨恨,釋然地說:「算了吧!人都死了,怎麼說他也是我哥哥,過去就讓它過去。」
送葬菊對這個善良的女孩大感不值,向她坦言:「妳知道再過一兩次,妳就要死了,然後會被他煉成鬼兵,死後繼續受折磨。」
「怎麼可能!」玉寧不敢相信,她沒有親眼見過鬼兵所以不清楚,突然腦海中一道精光閃過,喃喃念道:「莫非那些在陰間找不到家人靈魂的,不是踏入輪迴,而是都被煉成鬼兵困在陽間。」
「陰間?莫非妳真能通靈?」敢情送葬菊沒有相信過,她滿臉好奇問道:「玉寧小姐怎麼會有讓人見到往生者的能力,這是某種煌力嗎?」
「不是的。」玉寧娓娓道來:「我母親是閩池人,據說這項能力的起源是巫術,現今道術中的觀靈術也有一樣的功能,不過,我的不同,我的是血脈巫術,是存在於血中天生就會使用的能力,也被叫作觀落陰,跟外面的騙子不同,不需要催眠,或是什麼儀式,只要我一碰,發動巫術就可以將人帶進陰間。」
「真的假的!這麼厲害!」送葬菊驚嘆。
「陰間有個地方叫望鄉台,亡者透過它看著陽間,我也是透過它找尋陰間亡者,當然也需要當事人的強烈情感,我與亡者不熟,只有當事人才可以,當炙熱的心意連通亡者冰冷的心思,兩者定能相見。」
吃完早飯,嵐鼎天師一行人動身往歷縣西而去,他沒有帶他的天師團團員一同前往,令他們繼續調查蔡家的事。
趙縣令一如往常,先到驛館向嵐鼎天師大人請安。一來就看到一群人馬正要離開,一臉奉承的關心道:「嵐鼎天師大人,早上好,這麼大的一個陣仗是要去哪,莫非尋到了犯人,要去討伐那隻妖怪,讓下官同去吧,正好在報告書上可以把嵐鼎天師大人英勇的事跡寫進去。」
「哼!」嵐鼎天師怒目而視:「妖怪沒找到,倒是降靈少女找到了。趙縣令,不是說沒此人嗎?怎麼,我的人找到了,你去想想等等怎麼跟我解釋吧!」
趙大海詫異的說:「不可能啊!怎麼可能。」看著嵐鼎天師去的方向不是縣府,他稍稍鬆了口氣,喃喃的說:「人明明就在縣府,他們這是要去哪?莫非那個混小子又做了什麼蠢事。我得趕快回去問問。」
姜烎帶著嵐鼎天師幾人來到西區的破房子。
嵐鼎天師下馬,看了四周,沒發現有什麼不同,就是貧窮與破爛,是俗稱的貧民區。在官府治理中,光鮮華麗的表層下,有著底層人口並不奇怪,就連京師也是有類似的地方。
「阿烎!人就在這破屋裡面嗎?」
姜烎點頭,走過去敲了敲門:「請問有人在嗎?」
少女裝扮的阮拂菊,聽聞姜烎的聲音,低頭向玉寧說了幾句,走去開門。
「這麼多人來訪,請問有什麼事嗎?」
姜烎一副熟悉的樣子說:「菊姊姊!是我,我帶天師大人來看。」
嵐鼎天師走了過來客氣的說:「菊小姐,我是嵐鼎天師路誠,請問是不是有位人稱降靈少女的人住在這?」
阮拂菊點頭,推開門相迎:「是在這,不過她最近出了一些事狀況很不好,你們請進,小心點,別弄出太大的聲響。」
「是誰?」玉寧坐在大廳引頸問道。
阮拂菊回答:「是客人,來找妳的。」
「那就過來吧!小女子玉寧見過各位,雖然我變成這樣了,有些事還是可以做的。」
妳不是看不到嗎?怎麼能見過各位。這個問題在姜烎腦海中盤旋,他不知道這是場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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