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烎看了看龍莉,見她一臉開心的笑著,自己卻完全不明白她在笑什麼。接著轉頭問:「我親愛的輔助官,是時候該執行妳的職責了,可不可以請妳告訴我,這個仙師是在舉行什麼儀式。」
杜絃婭面無表情的說:「什麼也沒有,祭文是錯的,祭台是錯的,整個儀式荒腔走板,可以說是在唬人。正常來說,任何一名天師看一眼就應該知道。」
「叉的,我就是不知道。」姜烎不爽的說:「以前小時候明明那麼可愛,怎麼長大後嘴巴這麼不饒人。」
杜絃婭白皙的臉微微透了點紅,冷冰冰的說:「小時後,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幼女時代的我嗎?」
「幼女?妳在說什麼,別再給我提幼女了。」姜烎氣急敗壞的說:「該死!我要揭穿這個死騙子!」
姜焯點了點頭說:「看吧!說到幼女我兄弟都來勁了,明明剛剛還不想管的說。」
一拳打來,姜焯笑嘻嘻得接住,然後把姜烎的手放在龍莉頭上。
「兄弟,留點力,別太亢奮。」
「嘻嘻!」龍莉抓著姜烎的手甜甜的笑著。
突然,解厄仙師一陣大叫,採著奇怪的步伐,不斷搖動手中的鎮魂鈴。
「啊!」
這時馬上有人遞出小矮桌上的那只葫蘆,解厄仙師接過來打開葫蘆,飲了兩口,然後吐了出來,將酒水灑在頂頭的四足鯉魚像。
「鎮邪酒,去除邪氣,鎮魂鈴,安撫邪崇。腳踏南銀光宇七星步,闔天地門,鎖異物,敕令,大道化宇解厄羅生南傅仙仙師之名,禍界封印。」
隨即又有人搬來矮桌,解厄仙師拿起毛筆沾了點硃砂,在四足鯉魚像畫上符令,做完這些後,便倒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起來像是消耗地不少元氣。
約過半刻,解厄仙師「辛苦地」站了起來,先是看看頭上的掛軸,再看看河水,不知道在確定什麼,然後轉頭對村民說:「各位鄉親父老大家好,本仙師解厄,今天很榮幸來到煙南村,大家知道,自從十五年前萊煙河出現禍界後,就只有本仙師,不遺餘力費盡心血為各位村民著想,年年封印與鎮惡,已經讓我有些吃不消了,當然,誅邪護生是我輩仙師的職責所在,就算為了你們,豁出我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喔!仙師啊!我們不能沒有你!」
「「「仙師啊!」」」
「仙師大人,你要保重身體,我們煙南村還需要你。」
不知道是哪個村民帶頭,村民跟著回應。
解厄仙師伸了伸手,村民立馬靜了下來,然後說道:「各位鄉親請冷靜,雖然每年都在說,但是我還是要再說一次,不消滅禍界是很危險的,禍端不消失總是一個危害,封印總歸是一時的,並非良藥。待會,我會親自帶著祭品進入禍界,為了各位鄉民著想,你們必須全部離開。如果可以,我希望這次能把禍界之主給消滅掉,如果不幸失敗,封印也能保你們一年,這時間也夠你們找人或離開這片土地。」
「「「仙師!不要去!」」」眾村民呼喊。
「仙師啊!只要年年封印,村子一樣會很安全,沒有必要進入禍界消滅禍界之主,我們村子不能沒有你!村長我拜託你,一定要三思啊!」
解厄仙師淡淡的笑:「我何嘗不想,但是每年每年,為了全村和平,都必須要犧牲一名少女,本仙師於心何忍。」
身為生祭的少女跪著上前說:「仙師大人,小女子是自願的,為了家人,為了村民,我甘願……」說著說著,她哭了起來:「我甘願……甘願成為獻女。」
「太過分了!」龍莉看女子這樣,舉著小粉拳作勢便要衝上前去,只不過,走沒兩步,就被姜烎抓了回來。
「回來!」姜烎抓住她的小粉拳,然後說:「妳是想起之前被下藥,然後被綁去做祭品的事嗎?」
這是龍莉的黑歷史,一時的貪嘴,結果被下藥昏迷,要不是姜烎經過,後果可能……也不會發生什麼,畢竟她是龍莉。
龍莉搖了搖頭,姜烎再問:「那你在不高興什麼?」
沒等龍莉說話,姜焯替她回答了:「還不簡單,她想去做祭品,然後再度遇上一個帥氣天師,將她從危難之中拯救出來,譜出一篇,英雄救美的曠世愛情史詩。」
姜烎放開抓住龍莉的手,隨後龍莉的小粉拳便指向姜焯的下腹,碰的一聲,姜焯便吃痛跪了下來。
「師父大人,我可以打人發洩不滿嗎?」
姜焯摀著腹部弱弱的說:「妳已經打了,還有我已經穿上輕絲軟甲,為什麼還能打這麼痛,該死的奸商,又賣水貨。」
龍莉聳了聳肩:「可能我不滿,少女落入癩蝦蟆口中吧。」
姜烎看了看兩人,搖了搖頭,將視線轉回到祭台。
這時候解厄仙師說道:「各位鄉親,現在大家可以排隊,奉上銀元,我將賜予你們法印,領到法印的鄉親請直接離去,待會這裡將有一場大戰。」
「是時候了。」姜烎看向姜焯:「去鎮下場子吧。」
「是!御行天師大人,謹遵號令。」姜焯嘻皮笑臉的說著,然後提劍向祭台走去。
「你是何人!」村長見來者不善,擋住了姜焯去路,鼓起勇氣說:「想要仙師賜福,請去左邊排隊。」
姜焯大腳一揮,將村長踢到,罵道:「滾吧!愚蠢的老東西,憑你也敢擋我的路。」接著他跳上祭台,一拳一腳,輕而易舉的擊倒站在生祭少女的旁邊兩人,然後,拔劍輕挑,將綑在少女身上的繩子切斷。
解厄仙師大叫:「你這是在做什麼,阻撓儀式,該當何罪。」
姜焯沒有說話,一手護著少女,一手劍指解厄仙師,表情兇惡,就像是條惡犬。
這時姜烎上了祭台,雲淡風輕的說道:「該當何罪?你認為該判何罪?」
「死罪!」解厄仙師冷冷的說:「阻撓儀式進行,等於棄禍界不顧,禍界之主一但出現,免不了生靈塗炭,縱死也不足以贖罪。」
「哈哈!」姜烎轉為嚴肅,仔細看了看祭台,然後望向萊煙河,伸出左手,五指俱開,在空中晃了晃,說道:「朦朦朧朧,確實有禍界存在,不過……這可有意思。」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cH45ZSt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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