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煙南村
馥夔國,一個傳統的東方國家,歷經多朝迭代,國祚康健社會穩定,在前朝夔皇帝頒布的升仙令下,修士更是與日俱增。如今在當朝夔皇賢明的統治下,更是進一步的打著天下修道的大旗,提升全國人民素質,以量變質,開啟登仙道。
初夏時分,氣溫漸升,溫暖的東南風夾帶著些許涼意,春神已走,徒留滿地殘花爛香,在空氣中徬徨,讓遠遊的遊子心中增添幾分迷網。
通往錫萊城的官道上,位於城東煙山的南麓有一條河,名叫煙河,相傳有河神居住。這裡的居民,每到夏日,便會向河神獻祭一名少女,以祈求河暢安寧。
今日,正是舉行河神祭儀的時候,煙南村的居民一大早就全體動員,扶老攜幼帶著供品與納銀,由村長帶隊,領著大夥來到煙河畔。
姜烎一行四人正好路經於此。
「師父!師父!你看。」一個七八歲模樣,粉雕玉琢的幼女,拉著姜烎的手,指著一旁說道:「那裡怎麼聚集這麼多人,一定有熱鬧可以看。」
聽她雀躍的聲音,看她興奮的臉龐,就知道她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這幼女名叫龍莉,前些時候被姜烎所救,然後自顧自的認姜烎為師,但對方沒有同意,便死皮賴臉地跟著,趕也趕不走,無可奈何下,姜烎便隨著她。
「有沒有熱鬧,我是不清楚,不過,這麼多人聚集,總不會有什麼好事,去看看也好,畢竟這是職責所在。」姜烎隨意說道。
一邊看書一邊走路的杜絃婭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低頭看著自己的書,彷彿天大地大沒有書中黃金屋大。她是個很有知識的少女,就是太相信書本,做事太死板,除了舌頭壞了一點外,還算好相處。
姜焯弓著身子解下腰上長劍問:「要我先去探探嗎?」
他是名衛道者,總是一馬當先,與其說他很有勇氣,不如說他做事不經大腦,性格衝動。本是該保護人的人,卻常常被人保護。
姜烎看了看,青一色的都是百姓裝扮,確認這裡聚集的只是一般的村民,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尋常的氣息,於是回應:「不用,大家一起去,看看這是在做什麼。」
來到河邊,群眾聚集之處,這裡堆了一個小小的台子,頂頭掛著一幅妖怪圖像,樣子像是一條四腳鯉魚,台上面擺了一個案桌,桌上放著八卦鏡、鎮魂鈴、桃木令、銅錢劍,一旁小矮桌上來放著一隻毛筆、一盒硃砂和一只葫蘆,台子四周幡旗林立,儼然就像是要舉行什麼儀式。
姜烎拉了一位村民,便客氣的問:「這位兄台,這裡聚集這麼多人,敢問,是為何事?」
村民見問者,身著一襲素色襴衫,頂戴四方平定巾,相貌堂堂,心中已有七八分認定,是一名好管閒事的書生。
「外鄉人?」村民問。
「嘿,是,去錫萊城的途中,路經此地。」姜烎毫不猶豫直接回答,這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相反,沒有猶豫反而可以降低對方的戒心。
龍莉在旁邊暗自撇嘴道:「這不是廢話嘛,這裡就一條往錫萊城的官道,要是知道你們在做啥,還用得著問嗎?兩個笨蛋在說廢話。」然後鼓著小臉偷偷踢了踢姜烎的小腿,發洩心中莫名的不滿。
姜焯發現龍莉的小動作,也不多說什麼,嘴角微微揚起。
杜絃婭面無表情的看著村民,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
「這是我們煙南村的習俗,每年夏日初旬,為了感念河神過去一年的照顧,使村子無災無難物產豐饒,我們會準備一些貢品並選出一名獻女,由解厄仙師做祭,向河神祈禱獻上祭儀,祈求來年能夠有一樣的平安富庶。」
「解厄仙師?那是什麼?」姜焯好奇的問。
「騙子唄。」龍莉理所當然的說:「一群呆頭呆腦的村民,不騙他們要騙誰。」
「啪」的一聲,姜烎一巴掌打向龍莉的後腦,然後說道:「別胡說。」然後看向村民,連聲抱歉:「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還請多多包涵。」
村民冷哼一聲,然後說:「解厄仙師神通廣大,沒有見識過的人是不會明白,開壇做法,翻江轉騰,定妖護民更是不在話下,要我說,我們煙南村能有今日,不是龍神的庇佑,全靠解厄仙師施仙法護佑。」
「嗯,言之有理。」姜烎隨口附和:「感謝兄台替我們這群外地人解惑,不知待會仙師做法時,我們是否也能一同參與,沾些雨露。」
「哈哈!」村民大笑拍了拍姜烎的肩膀,一副儒子可教的模樣說道:「想尋求解厄仙師的護佑,這當然沒問題,一人二十塊銀元,不管家裡有什麼不順,身體有什麼病痛,仙法一施,仙酒一飲,一且都會好起來,此等仙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遇到,你今日能途經此地,想必你也是有大機緣之人。」
姜焯心中暗忖:「機緣?殊不知,能遇上我兄弟,才是你們一生最大的機緣。」
「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龍莉不爽的在旁叨念,兩眼瞪著姜烎,看來她對剛剛的後腦啪很是不滿。
姜烎抱起龍莉然後摀住她的嘴,笑咪咪的說:「好說好說,多謝兄台告知,這仙法這麼有效,要是我這胡鬧的妹妹能夠變乖點就好。」
村民對這不信仙師的小女孩沒什麼好感,冷言冷語的說:「確實,一個女孩子家,不識大體,是該讓仙師管教管教,要是能成為獻女,列入仙冊,那更是一生難以估量的福報。」
「那是,那是。」姜烎:「天下修道,誰不指望著能成仙呢?」
突然,前方村民開始鬧騰,一個身穿金色法袍的中年人乘著金輦,從遠處悠悠的來到。一陣陣令人舒爽愉悅的氣息蔓延了過來,眾村民趕緊上前引頸呼告。
「恭迎解厄仙師蒞臨煙南村!」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KbNyU1k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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