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夕拾 - 第十四回：人世若路無盡，風花雪月有時

《花朝夕拾》

第十四回：人世若路無盡，風花雪月有時

人塵世間，虛、空、無、滅，時時都有，生氣、生機、生天、生天空，循道就有，有色、有人味、有地靈、有天氣，如是世常。

塵人心夕無物，如空走人間，天開人生，回頭空性。

子遊去贖了葉柳青。

人常如若感性，惜花恨時，歸期無盡，如花夕拾，心鄉世間。

「這紅線是若眉。」

若眉閃靈。

「這子遊亦是若眉。」

柳青不為所動。

搖一下步踤，如步出生天，盡踏遍人心歸向，遍野瞭如指掌。

「我不於此。」

子遊對然。

「於子遊居路。」

「在周家大門。」

「在你心房。」

天色如劃了一個淨明，如到達彼岸燈火，仍盡頭心聲細訴，從來無情，不過相親，一直相恨……

若眉淨出個神韻，於紅盆沾手自樂，陳世間一窩登徒。

滴指於根尖髮線，了透眾生，了然浪性，了清子遊。

「不過自居清貧。」

「一個自圓解愁。」

「又一漢情撲火。」

葉柳青的模樣，若眉卻銘記，卻心根底蘊的追慕，卻一自難清的孤愁。

人倫常若且無性，心根裡齒物無道，深情若且虛無，人心凋盡處自欺，天人眷屬。

若眉根紅線紮居，如得天意，如穫人靈，仍如心咒，卻與子遊通俗。

她呵了一口氣，根線恍搖，子遊心神彷搖。

「過來給我按幾下。」

子遊疲倦捨命陪君子，疲勞人身效勞，他勒彈紅線如若無其事。

如按下放逐，深深磋的本性，如許生命的信從，人穫生靈的感覺。

若抓住若眉的手，若有線牽，如若默契，深如互通，情比滔洋，人常無存。

「別放開心頭。」

子遊牢緊。

「就這麼孤高。」

柳青明白。

人常為一線人為，為一刻生造，如一時花火，落日紅花魁，天時人和自居，世臉。

柳青放開子遊。

「我於盡時等待。」

「等回眸？」

「等煙花墜落，子遊空虛。」

「等岸時？」

「等天荒地老緣引，引情混然天成，引子遊一生傾告……」

二人默地無言。

人為且旦煙火，乘空了天際，化朵了生念，繁開世俗。

子遊卻只執意世間。

騰了一個圈，走著咫尺天涯。

「柳青，我踏進了嗎？」

「踏過心居麼？」

「進過生命嗎？」

「有曾我的路印。」

似曾若眉傾吐。

「沒。」

「只一個自走。」

「卻一人碎踏。」

「曾無人行經。」

柳青玩志。

地陣心窩處凌光樹影，放播著若眉的身軀，放映著子遊的牽掛，情感的瀝瀝在目。

「你說城牆開出什麼花？」

若眉沒去理會。

「我說會開出子遊花。」

「如生告天涯，如身處天時，若眉傾天意，盡處天下，子遊所在，此情不渝。」

若眉不瞅不睬。

「如若眉下，如情難安，若果落空，子遊甘願。」

開出一朵痴情心花。

若眉拔下一條頭毛。

「安在啊！」

「你的心思細訴。」

一吹。

「天涯盡歸了。」

子遊不解。

若眉拍了頭一下。

「天時無人，地許何從，天物無情，心跡鴻毛。子遊若天客寄居，歸寄陳心暗許，去路世間柔情，如到盡處，頭毛一條。」

子解大惑不解。

若眉逕自走。

「城花是假的，牆蘺可是真的，如弄花雅，高瞻遠矚，如到心處，成癡妄脫，只曾若眉。」

「花開子遊，花處飄零，城花會開來，一直開來。」

又一朵痴情心花。

子遊若泯滅憶念。

若眉手上花瓣落下一片。

癡真。

子遊若前去無路。

若眉若心所無從。

人常道，默、承、居、位，一直命數；沿、順、依、從，一間命運。

子遊若眉一同吶喊一聲。

天開雷。

子遊若眉卻神色驚定。

「下天雨了。」

若眉滴滴指尖紅雨，如真的高傲，其實默默托付。

紅盆漣漪悸動卻不以為然。

「下天雨了。」

子遊踱步不斷，點點滴滴在心頭卻難以消受。

柳青撥開雲霧。

「枯情吧。」

子遊若心頭軟肉，去路卻是一朝還是可以。

他開了一扇窗。

滴滴雨露灑進。

在胎印紅痣放血。

若眉的血濃，人心深處的心靈相通。

紅盆現了子遊的臉龐，思念世間的孔貌，行遊人間的窩寄。

柳青一關扇窗，紅盆翻掉。

人常無物，隨性心依，隨緣放執，無所遁形，貪、嗔、癡。

柳青落一個紅唇於耳邊。

「今晚會是圓色。」

「今情可到天涯。」

「今心去到咫尺。」

一隻色妖。

子遊愈看愈像若眉。

給勾攝，卻不給勾作。

「晚天吧。」

「儘管一澤香消。」

「你過來。」

竟翻結紅線。

若眉納委應聲著淫蕩。

「可是示威。」

若眉閉目蓄神。

她脫去衣裝走入承志房間。

子遊卻怯，紅結勒閉身軀彈動不得。

各退一步。

柳青喜迎迎。

「是色圓之夜。」

「先圓夢吧。」

子遊穿起衣裝。

若眉失掉虛空無助，衣衫襤褸地伏在承志身上痛哭起來。

月情迷幻，人心窮離，倫常步伐，人生浮路。

原地人春叫，一知心性搖。

常色，撲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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