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夕拾 - 第十三回：愚人飲水自知，仇人化灰無疑

《花朝夕拾》

第十三回：愚人飲水自知，仇人化灰無疑

人世浮沉，天網恢恢，人情如患，風水如夢。

若眉感身世空虛，獨自暢飲自娛。

喝到酒杯處處，若天陣，人間失意眾多，不醒自醉比比皆是。

若眉從天空摘下一顆玄星，摘掉人間情慾之軀，忘掉世間人情滋事，喝下身境的圓夢。

童。

牽世坦然掛慮，人為全是心的浮屠，人情蜚然盡是魔世，童貞。

童貞似若一壺酒，迷糊人生年歲，元祖人身的甘願獨居，開往世間的根，離幻疑真。

喝下滿腸掛憂。

若天際閃著根本無能為力。

濟願竟是嚮往，宏願身軀放逐。

她唸起默咒。

「空若般多害，空若般塵埃，他若觀多在，他若觀無開，往來如去；去來如往，空世間。」

天空化開了元雲。

大千世界般糜爛盛花，約干人世的繁華動感。

若眉一手撥開。

再唸。

「中若死人開，風若生存哉，跟若痛苦海，化若人生在。」

若眉登上青雲。

般若萬千世界，觀若人海殊途。

她放落玄星於人寰。

放下童真。

如若世間天銹，似若人間無欺，如是落下獨居，如影離合人情。

聚化天意心居。

人寰若落操行，禮、儀、廉、恥。

若眉急急吞下吐霧，吞下繾綣，吞下人煙。

人情世間如是一香醇，喚然世家，化生景仰，若眉如是一隻孤魂，聽天命來身份。

奇娃淫巧。

她翻照玄境。

一柱迷魂香。

安然子遊的家中。

一頃前銷的韻味，若眉深信自身定必遭受迷惑。

一刻的懷放枕安，若眉若在不計前嫌。

她束裝整容，自身個清楚明白。

「叫子遊來。」

家眷撲空了。

「說我快死掉了！」

傭人通傳無消息。

人情若紙薄，人家無信服，情人如宰命，是人心淡薄，人甘心折衷，卑屈。

子遊若無其事。

如樂賞花容，亦樂於疲奔，而樂觀情色，可一世孤注。

他獨自閒逛。

御林人海翻滾，何用獨鍾若眉。

走進怡紅院，邂逅小青。

「公子何樂於此。」

「替身。」

「何人？」

「你的真身。」

「玩、捉、弄、動？」

「虛、空、無、從。」

小青一笑。

「來、且、縱、痛？」

「就這樣一本真露吧。」

小青沒動彈。

子遊更喜好。

如若眉無路，真身顯告，矯貴。

盡管虛耗。

「你叫什麼名字？」

「小青。」

「我以後再找你。」

一疊鈔票。

若步出鄒家，曾對通若眉，似踏過心跡，曾相依無悔。

子遊望天打掛，降下雷雨，一個水瓶，盛下雨露，一點一滴……

童是子遊跡，一心向天居，一本路默從，一身子天涯。

水瓶若滿貫很多的童真，很多的年歲依稀，大多的天真無邪，瑣碎的情節悸動，虛無的人世感動。

水瓶倒掉若倒掉童貞，很細微的蠢動軌跡，很玄要的天真意想，很要命的心頭孤高。

子遊一擲碎裂。

「我何曾介懷肉體！」

引來旁觀。

「又一個若眉死胎。」

竊竊私語。

「都是含恨而終。」

大道宿命。

子遊化個紅線於天空，掛了一個陳世影子，跟著自身運轉。

「我偏要如影隨離。」

「天得世人的烙印。」

「如若如眉，如離即得，盡寸生涯。」

若眉偷笑。

途人讚嘆。

「真癡心漢子。」

若眉從中暗自走開，看著自己的倒影，如看著子遊全數投放，看到天涯咫尺。

「怎麼不來找我。」

若眉後拍子遊。

竟是小青。

「找遍了。」

「眼前不合緣嗎？」

子遊若執紅線。

「情投意合吧？」

小青抓踫。

「線牽到哪？」

「眉頭吧。」

小青一下子敲下頭腦。

「在心頭啊！」

子遊神離。

「是小青的眉頭。」

二人納笑，竟暗許傳情。

天色恨晚。

「你的影子快跑掉了。」

「給你沖走了。」

子遊衝口而出。

天色若且心閨，深居窩情，居心納委，晚景要是企圖。

「來我處好嗎？」

「好。」

「來玩吧！」

「不好，我是認真的。」

二人赤裸相對。

「這層皮……」

「你們都喜愛。」

「這情愛……」

「你我只有。」

翻雲覆雨。

真一點童真，回落到若眉只有，世回到子遊存在，聲色食慾，小青世間。

若眉瞭如指掌。

敲一下杯身，若敲醒清高，不過自醉。

不解結卻解了，解除一層鮮為人知，去掉一種身世難安，化滅一切心非厚事，紅線如穫新生。

「我得走了。」

「有人在等待嗎？」

「不，不過花火保溫……」

「你會一直來吧？」

「不，會陸續來。」

子遊若踏出心間，一朝夕的心事難測，一得志的心窩溫床，一日人間的仇愛，一味人身的鬼暗。

天光亮。

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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