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狐嫁編-第一回：相依為狐

狐嫁編-第一回：相依為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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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小渚，全名是胡音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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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在9月14日，今年18歲，處女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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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音渚這兩個字發音很不舒服，所以我讓大家也叫我「小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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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東西是打掃、拍照、親自動手料理；討厭的是浪費食物的人和靈異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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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被中學的朋友指我不像是怕鬼怪的人，反而像會傻傻地向其打招呼，那到底是甚麼鬼印象？原因我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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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就很不擅長該類的東西，在自己的人生之中一直避開該類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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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聽過鬼故或恐怖的都市傳說，我一個星期之內應該也不能安睡，就真的對靈異和怪談就這般的不擅長。即使知道那是捏造的故事，在腦內已自動具現出那片景色，因此是真是假也好，怕的東西就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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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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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好久沒見了，旅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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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阿晴，是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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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三步說，是位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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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去了一週嗎……咦，還意外的乾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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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時四周張望着避雨亭的環境，桌上和地面也沒有垃圾和灰塵。在旅行前叮囑過後，看來她真的有好好的在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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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家人去台灣旅行這段期間，我還真的在擔心避雨亭會變成廢墟，甚至在酒店睡夢時因此發了噩夢，看來自己又妄想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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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失禮呢…打掃甚麼的我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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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有點生氣，調戲過她後我便馬上換了話題：「話說阿晴你失戀了嗎？頭髮都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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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個月前，阿晴因為阿雨失踪的事使整個人變得十分頹廢，整潔感降至零，頭髮都留長到快要碰到腰背，就像隻活生生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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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在廁所前撞上嚇得我差一點尿了出來，要向括約肌不屈的堅強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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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現在則把過長的頭髮剪短，長度只留到脖子。不過這樣也挺好看的，更有一種女朋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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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嫌太長打理麻煩所以剪了……不好看嗎？」阿晴見我一直盯著她，突然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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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新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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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地襯她，真的普通地合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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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反而戀愛後把頭髮剪掉的女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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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阿雨發展如何啊？」我將臉蛋依在手掌上，單手的支撐在桌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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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八月那一天，她們終於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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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八卦，就是人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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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與我的期待正正相反，阿晴的反應就滑著手機淡淡的說着：「沒有甚麼特別的…就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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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反問向我：「那你呢？不在大學找個新男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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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正因為她在滑手機，因此她沒有察覺，我的嘴巴停頓了一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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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還等多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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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嘴邊的話吞下，我如此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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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為甚麼跟原本那個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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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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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就該問我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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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題意外地難由自己說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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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我發現他在漁翁撒網…同時和其他女生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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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怒氣又湧了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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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臭男人在被我在街上發現他跟其他女生約會後，被我直搗黃龍後，應該是感到尷尬便直接把我的聯絡方式全部封鎖，如果在古代我恨不得親自送他進豬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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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還是發生在我考筆試前，當然大受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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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也使直接化悲憤為力量，因為想着會因為他的錯而考差了的話，會更加不開心、也對不起幫助過我的人們。結果便意外地考進了一間醫科排名較高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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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奇蹟般的結果，爸爸媽媽也十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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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最需要感謝阿晴在七月不離不棄的陪伴。還有阿雨的…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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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缺他們其中一個的話，肯定連大學也上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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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阿晴，她還在決定是否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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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可惜…那在大學加油啊，讀醫科的有不少好傢伙吧。」阿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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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阿雨呢？去了工作嗎？」我四處張望也看不見阿雨的身影，阿雨是阿晴的男朋友，也是一位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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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又把我一個留在這裏…」阿晴鼓起了兩頰，看來一人被留下在廟中十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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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悶相，我對此拋出新話題：「給你，是手信來的，他回來後你們兩人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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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裝着一盒鳳梨酥的紙袋遞給了阿晴後，而突然阿晴彷彿察覺到了甚麼的跟我說道：「小渚，那裡…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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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一指缸裏，那是青蛙仔。牠把臉正貼在了玻璃上，看似正在發出甚麼怨氣般，有點可怕，也有點可愛…噁心地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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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仔是阿雨養在這座廟的一隻青蛙，十分的聰明又不怕人，作為寵物是滿分的…然而有時有點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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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人的話，應該會被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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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當然包括了青蛙仔的份啦。」

我見狀馬上去哄回牠，而阿晴卻說：「師公你都一把年紀了，不要這麼小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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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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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的氣量就跟小晴妳的胸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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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甚麼？出來單挑啊臭老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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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們吵得天花龍鳳，然而我卻完全聽不懂兩隻青蛙的對話。比起坐著看鬧劇，我便拿起掃把，去打掃外面的廟去清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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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愛打掃，雖然算不上非常的潔癖，但看到不乾淨的地方手便會開始手癢，可能是由小到大也做慣了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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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開始由阿晴帶我來到這座破廟時，我心便一直癢癢的。滿佈灰塵，堆積至連光也反射不了，就像一個荒廢鬼屋般。而親自在打掃過後，整個人都身心舒暢了不少，至少也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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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今我仍不知道這座原是寺廟幹甚麼的，那些會在劇集中出現的佛像和雕像連一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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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旅行前一天新增了兩個靈牌，阿雨叫我不用在意。但好奇的我則把神枱上面靈牌的名字輸入到互聯網尋找，也是出不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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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雨宮織雲」和「陽向春奈」是誰？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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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去深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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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想伸手查看時，左手打斷了想伸出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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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的東西在恐怖片中通常不碰便不會出事，一但多手便會有不祥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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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忘掉快點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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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把一個煩惱忘記，另一個便會自動浮現。相比起那兩個不明的人物，我卻想起了其他更重要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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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其實跟阿晴說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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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學裏其實有了在意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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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Ocamp認識的同科男生，子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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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麗小姐的大學故事，那種愛情鬼故的確使人對戀愛的確有點失去信心。自己愛的人會因自己受傷，的確不是樂事，但阿晴也替她解決了，大約的詳情我也清楚，所以我應該不會重道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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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先不談不管外觀，我喜歡是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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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健他好懂得如何討人歡心，只是在他身邊他便會使我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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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的外觀也不錯，帶著眼鏡的高冷青年，與陽光的性格成反比，而就是他的反差萌，他當然成為了全科女生們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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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同在醫科其中一個女生，子柔向全科已公開表明子健是她的目標，她真人雖然不太聰明，但這是一個明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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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接牽制其他女生向子健有所表示，也能站在純愛的不倒高地之上，除了男方主動找上他人，不然就是個絕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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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就中計了，一直糾結在這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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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示好的話便等於妨礙她的愛情，子柔是個極度天然的傢伙，所以對子柔來說，我等於第三者般存在，「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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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自己本能地討厭着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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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是我在小學被欺凌的花名，升上中學後便沒有了這個戲稱。被起名的原因我也不清楚，當初大家也不知道這個字詞的意思，習慣後便成為了我的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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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喜歡，但說出來也不會有所改變，只會使還未成長的小學生們反應更熱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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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升上了中學，也有數個同學升上同一間中學。或許可能是大家也成長了吧，對我的欺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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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是把目標轉移，瞄向了更有欺負價值的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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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小學的事使我更加反感成為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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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雖然聰明，但那孩子在感情事上成為不了商量對象，三角戀對她來說還是太刺激了。實技試那一次開玩笑時，她的眼睛甚至變至無底的深淵，還是不要勞煩她吧，她也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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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時的話我一向是作為資詢方，但今次則是對象。那要找以前的同學商量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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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與我的角色相乎……我也意外的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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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到底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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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汝的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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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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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是誰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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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瞄瞄四周也見不到人影，不是客人，廟內只有一個正在拿著掃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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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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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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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才立了鬼片的flag，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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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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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個念頭一旦浮起，角色甚麼的已先拋到一邊。我面色瞬間轉青，便拋下手上的掃把，身體自動的跑回入去避雨亭，抱著了阿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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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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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小渚…有鬼？」我驚慌地抱住了阿晴，聽見後的阿晴臉色也慢慢變青了，抱得比我還要緊，甚至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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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可能？相信科…學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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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比我動搖的還要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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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仔，麻煩你，能幫我們去外面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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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大呼一聲，拜託向現在唯一正常的青蛙仔。牠聽令後立刻便從缸中跳出，幾個步伐便跳出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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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青蛙仔的身體能力，牠也不算一匹正常的青蛙……不知道何時自己也接受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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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也總感覺自己曾與牠對話過，但是能力不共通的話那是沒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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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牠在過了一會兒後便從外面跳回來，並跳在了桌上，用雙手擺出了交叉的手勢，表示沒有異常。不過，果然牠頭腦聰明得有點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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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青蛙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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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一拍了他的頭，牠便很開心般的跳回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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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小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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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阿晴卻在我的旁邊感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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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那把聲音的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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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害怕，打掃也中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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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太陽下山前我便回了家，煮了晚飯，洗完澡，把家人的一桶衣服放進洗衣機，在等待的時候，便回到房間。一個人軟軟的攤在床上，靜靜的注視著天花版，靜靜的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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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來到本人時，難度升了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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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升上大學才能察覺這事，果然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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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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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聲音不禁嚇了自己一跳，打斷了自己的沉思，而衝進房間的是我的妹妹和弟弟，小月和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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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全名是狐閱月和狐逸日，由此亦可見識到我家父母的命名品味的奇怪。而她和他是雙胞胎，剛升上小學一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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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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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們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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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便一左一右的拉扯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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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所見，是對活力爆棚的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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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啦…別扯我衣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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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年紀相差十多年，而在他們長大後便不會向我撒嬌吧，所以我選擇會珍惜這段他們還小還可愛的時光，只希望他們不會成為屁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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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許這樣的話，能夠暫時忘記子健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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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也不好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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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陪到他們都睡了以後，爸爸媽媽才工作完剛回來。因此幫他們再加熱一下飯菜，再把洗好乾好的衣服在客廳摺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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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也有與父母聊天，聊着瑣碎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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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醒他們把碗碟放到洗碗碟機後，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進房間，閉上門，就瞪到了被放置化妝桌上的鈴鐺，百無聊賴便一手拿在了手上，靜靜的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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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阿雨給我的鈴鐺，是之前學習神化時他送我的，那次我記得還惹到阿晴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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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訓真是身處地獄般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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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過我的基礎表現後，阿雨馬上板着臉，便二話不說，告訴我一堆奇怪的話，叫我去想像去借助力量的根源甚麼的…要不是有阿晴般的例子，我老早當他是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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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從第一天的下午練到夜深怎學也學不了。直至第二天阿雨把這個鈴鐺送我，並叫我戴在身上，我才慢慢的捉緊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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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開始尾巴長多的時候真的把我嚇倒了，就像身上突然長多了手腳一般，有點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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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最後一天練習尾巴靈活度的時候又是另一個地獄，是人生中第一次的覺得自己的尾巴會忽然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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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坐到床上，感到無聊的搖著這個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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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普通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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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能實現願望的鈴鐺便好了…但如果有的話那會有白痴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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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鈴鐺傻笑一聲，而伴隨著一下清脆的鈴聲，那把聲音出現在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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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個白痴把吾送到汝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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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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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那把聲音嚇到尖叫了起來，用棉被包著了顫抖著的自己，用雙手正握緊了這個鈴鐺，心裡正在不斷的念著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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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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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正是在避雨亭聽到的那把聲音，是避雨亭的鬼跟著了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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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我繼續不斷唸着在舊電影中聽過的驅邪佛經，希望有效。而面對十分緊張的我，牠輕鬆地說著：「不要這樣害怕啦，吾是小織…不對，阿雨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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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的朋友…？那你在哪裡…？」我戰戰競競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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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然後一頭狐狸就從我身上跑出來了，正微笑的跟我在被窩之中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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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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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那像發光般的雙眼，我不禁尖叫並把頭上的棉被拋向牠，使牠被被堆活埋。而牠正努力的逃出綿被的同時也向我叫著：「這麼夜不要叫啦，會騷擾鄰居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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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換着誰也會嚇到大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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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陷入一會兒混亂後，我也冷靜下來，牠也就坐了在地上，而我正在等牠說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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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重新介紹一下，吾是稻荷，是前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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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在說完後還擺了一副得戚的樣子，然而有一絲尷尬及冷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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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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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因為常遲到眾神明的聚集而被除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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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由牠自己的口中說出，牠卻消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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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我便閃過了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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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神明真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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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甚麼前神明會在我身上？為甚麼阿雨會認識前神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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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理大量不明資訊時，腦袋陷入了混亂，已是我的老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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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和阿雨是很長的相識了，細節不多說了。但也是阿雨讓我幫你學習神化才附在汝身上，絕對不是有甚麼奇怪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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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也回應過汝的許願的哦。對付阿傑那一次，可是吾替汝呼喚阿晴來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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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深信着阿晴，並沒有任何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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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直相信着她的出現，所以面對瘋子也能夠保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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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也提過是奇怪的片段使她找到廢棄區的，牠的話也合情合理。眼前的狐狸我雖認識還不久，但對一直在幫助自己的人，總感覺剛才這樣對牠有點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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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牠真的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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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稻荷，你可以實現我的任何願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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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牠則輕輕的搖頭說道：「可惜的是吾已不是神明，力量少了不多，能實現的範圍少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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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實現與否…便看汝願望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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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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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瞬間，對於突如其來的機會，我在心裏其實不斷想著子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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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讓這份愛情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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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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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不傷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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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程度的話，稻荷能實現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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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對不斷湧出的欲望，之前在腦內混亂的資訊和糾結一遍吞噬掉，使自己跟真心直接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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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扎了，並倒抽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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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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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過不到最後那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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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了。那對其他人太不公平了……」我搖着頭向稻荷微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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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種方式得到的未來，不是踏實，感覺也背叛了一直在努力掙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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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對此則說：「…汝果然沒有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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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有着個對他人很溫柔的心啊，要不這樣，跟吾聊一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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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嗎…那不只是自私嗎？然而我沒有反問牠，也接受了牠的提議，我和牠便開始了聊天，把一切的煩惱道出，與稻荷傾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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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來只是這般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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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輕輕的笑了，感覺被牠小看，心裏有點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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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哪會明白啊？凡人的煩惱…」我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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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吾明白！小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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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到會這個人消失汝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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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吧…？還可以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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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汝願意甘心看著他在汝面前消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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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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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吾想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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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從來都是自私的，不能總是介意着他人的目光。明知道失去時會傷心，那為甚麼眼白白任由他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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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和失去，後者當然很可怕、而前者也不劣於後者；因為得到的不一定會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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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得到某物的同時，交換是必需，一般而言也是等價；所以我在得到子健的同時，便要有負他人的覺悟。這就是主動競爭，不想要的傢伙便不去爭取，是最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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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那匹狐狸的話就如當頭棒喝，揮去了自己心中的糾結葛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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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是帶風險的，愛情有人輸掉也是正常的，因此不用過於介懷別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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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快要看到光明之際，牠卻說：「…餘下汝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吾快沒力量了，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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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後牠便一下跳躍的鑽回入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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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一躍之下穿進了自己的身體，而更可怕的是自己對此卻是沒有任何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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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噁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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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來，誰説你可以進入我身體啊！稻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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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也奈牠不何，怎吵怎鬧牠也不願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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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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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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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喜歡的人被奪去怎樣都不會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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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呀…稻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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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心境下，翌日我直接找子健表白了，但被他輕易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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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他喜歡男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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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呢，同性戀的事我還想跟周圍的人保密多一陣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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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那我們還是當着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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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我能怎麼辦……只好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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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競爭，從一開始就是虛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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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整個人都感覺清爽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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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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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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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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