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時悸輪迴-春季(上）

這個故事發生在距離現在十分久遠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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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神明和妖怪等等，還存在於日常生活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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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織雲，雨宮織雲。是雨宮家的獨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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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提到雨宮家的話，雨宫家就是在東方有名的負責神明祭祀的祭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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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先代的獨生子的我，就理所當然的在自小已被當家們認定為下一代的家主，而在自小已經不斷學習和鍛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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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真的，這樣的生活真的很無聊和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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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要求的事我走兩三步便會學懂、大宅的下人們既只會擺下同一副樣子、我就像生活在一個籠內，被人不斷強迫學習著表演的動物一樣。無趣，但也必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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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自小不被允許私自外出，因為雨宮家的當家們害怕有不軌之徒把我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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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要說笑了…把我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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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能抓走的話我們一直供奉的神明之一，代表平安回歸的青蛙神明，其用處是甚麼呢？自相矛盾的老頭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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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出生便有神明的加護，能運用神化，借助神明的力量於強化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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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能有人可把我抓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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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雖然是這樣想，但我都反抗不了他們的決定。因為始終我只是他們的扯線木偶般的存在，並沒有真正的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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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被控制着四肢，毫無感情地起舞的人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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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也私自逃過幾次出去，去了附近市集，小孩的集合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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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和在神社玩的同齡人認識了，他們是我第一次認識的朋友們，那裡是我唯一可以放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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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次差一點就被那間神社的住持認出後，我便不敢再亂走了，因為我的存在會為其他孩子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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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我，長大到了十二歲那時，家裏和這個城鎮裏已經沒有我不懂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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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家裏的大人們便開始投票商量，是不是時候送我去西邊的神社修行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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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修行這是本來自古便存在的傳統，負責祭祀的東西祭族的交流活動之一。只是因為我年紀還尚太小，家裏的人爭議不斷，有着支持的人，便自然有反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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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年紀尚輕，此事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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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染上西方人的惡習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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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主已整日無所事事，再這樣下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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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了一段又長又悶的爭論後，最終他們也達成了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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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下一年，我成為十三歲的四月出發到西邊修練以表示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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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一年來就像被浪費了般，又沒有新東西可學，就只是整天懶洋洋留在家中，以及間中做一下神化的練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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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月便要出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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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一下子便已到了回暖的三月，我依舊懶洋洋的攤在了向著花園的走廊邊，百無聊賴的看著木製的天花，偶意便側一側頭看著庭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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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話應該會興奮或害怕等等，但我不知道為何完全提不起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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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太不像話了，織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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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說話的是路過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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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是在這屋裏比較寵我的人，小時候想要甚麼她都會準備給我的，雖然現在都是。不過我的物欲本來就不多，但她是我這裏少有的喜歡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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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樣子被當家們看到的話，他們又有説話要你聽呀。」母親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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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如是者，我在地板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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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雲，就快要出發的感受是如何？」母親則坐在了我身邊，一起面向着庭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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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特別…」我就直直的看著花園裏的水車，不斷緩緩的轉着，但腦袋卻沒有在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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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從以前便就是這樣的…對大部份的事都沒有感受，就像一直風平浪靜的河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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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麼不好嗎？又不會困擾到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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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真是…即使困擾不到他人，但早晚困擾的可是自己啊。」母親則帶着有點擔憂的眼神看着我，使自己也不好再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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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由以前便很厲害，年紀輕輕便能輕易便完成對他人來說十分困難的事。但做的事一切都只一直是為了別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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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自己想怎樣…你自己的想法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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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雲，你要學會遵從自己的心，才會使這次的修行有意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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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心聲，在這次的修行找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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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母親便慢慢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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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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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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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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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終於步入四月，是櫻花開始盛開盛放的季節，亦是我要啟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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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已經完全回暖，使旅途上不必冒著寒冷。而整個旅程都是陸路，從車上看出外面的話，滿路上都是一遍遍的粉紅色，還有綠色的地方反而更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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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是一色一款使我在路上都慢慢習慣，也對外面的景色失去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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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途上唯一幸好的是來陪我車途的是我相熟的大叔僕人，阿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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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很多，說的很多但也很有趣。我個人是蠻享受和他的旅途的，但我也是只在默默的聽他說的所見所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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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啊少主，在下聽說西邊的家族也有像少主一樣加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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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家少主怎會輸給這些「天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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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天狗」指的是不可一世，態度高傲的人，是最近在我家的流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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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着同一樣的加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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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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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旅途到步大約花了十天。而當想到下次離開時也要花上十天，想一想已感到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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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的風景是大自然佔有的比較多，人造物相對的比較少，沿路看到的農田比東邊的要多和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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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十天的車途上，可以看著由櫻花的盛放，然後開始褪色，再一瓢瓢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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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下一個四季再次循環時，它們才會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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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到步神社的時候已值晚時，然而即使入夜，距離在遠處已經看見其建築的輪廓，杉木色的鳥居大得驚人，以及一旁的巨型石碑，刻上了『出雲大社』這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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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值得反思的是，到底人類為了神明付出了多少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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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車夫他主動要求在鳥居前放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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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說前方便是神明的居住的領域，自己般的凡夫進入可能會引起神明的憤怒，因此把我和阿幸跟行李一起落在鳥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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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幸則到明天才乘馬車回去本家，所以今晚他會跟我一起停留這間出雲大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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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阿幸替背起了我的少許行李，主要都是衣裳，因為作為祭祀用的服裝特別多，有正裝、禮裝和常裝，我們要按照不同的場合換上不同的打扮。私物的話，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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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平常的打扮就是一件白袍，並沒有甚麼特別的模樣，以免招引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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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過鳥居，進入境內後，我們走過了數級石階，而再走一段路才便見睹那由其觸目的拜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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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社簷之下有由兩條粗麻繩交織成一個繩結。不知道作用是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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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沿路上兩旁的櫻花也掉落得七七八八，其花瓣滿佈在地上，形成了一條粉色的櫻花大道，既美麗的同時也令人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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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平常一向多話的阿幸在穿越鳥居後，看到此場景也不敢多話，神明就這麼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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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以從他瞳孔中看出他現在的心情是十分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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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樣的美景下，站在前方拜殿的人卻顯得十分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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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們已經看慣了，直接無視了當下的絕景。而多虧加護，我的五感比常人強。於是我傾耳細聽，也接收到他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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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大人到現在還未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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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又顧著玩忘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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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我們差不多走到他們面前，他們還在交頭接耳。當看見我們一步一步的走到他們面前後，他們立刻重整了態度招呼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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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東邊家的少主和其僕人。」他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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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途跋涉，想必貴公子也疲倦不堪。」左邊那位說話後，右邊那位則馬上接話：「先請進寢室安養心神，膳食待會便能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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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個好像在極力隱瞞巫女不在的事，不斷合作著。可惜我早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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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會拆穿他們的局，畢竟要對上一整年，在起初便為難人家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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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麻煩你們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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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聽到我說這句後便放下心頭大石，安心地為我們帶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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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寢室說小不小，說大也不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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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間簡單普通的和室，與本家不同的地方就是地板，本家那邊有疊蓆在腳下，而這邊是實實的木質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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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阿幸正在一邊打理明天回旅的行李並對我說：「少主，看來距離膳食還有點時間，在下還要打理行裝，少主你要不出去四處遊走一下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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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坐在這裏也無所事事，於是我就聽阿幸的話，四處行走一下，始終早點熟悉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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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便離開了寢室，走向了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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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見地上的落下的櫻花，再次覺得有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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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路上看到有點習慣，但這重新的仔細一看的話櫻花還是很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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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美好的事物要有完結，消失的一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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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始終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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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從某條小徑那方向聽見了奇怪的聲音，是距離這裏有點遙遠，在森林深處的聲音…那不是普通的動物叫聲，我分辦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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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難道是妖怪？但在神社附近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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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覺就有點放不下心，於是我在腳上用神化，借用青蛙大明神的力量，將腿部變為非人之樣，全速奔向傳來聲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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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聲音越來越接近，也越來越似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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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眼前的一幕震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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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竟然還有一遍盛開的櫻花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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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聲音的來源是來自眼前身穿巫女服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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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應該跟我同齡，是她的笑聲響遍整遍木林，從而把我吸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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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月光的照耀以及櫻花瓣片的陪襯下，更顯得她特別的可愛，以及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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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發現了我的存在，但卻並沒有問我是誰，便拉著我的手並微笑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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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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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不知不覺中已被她的笑容吸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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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小聲地回應了她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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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櫻舞落如畫，眼前的身影卻更美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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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明月夜櫻般的景色只淪如背景和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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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櫻花樹下翩翩起舞，彷彿就連小鳥都被她吸引般，不斷繞著她身邊盤旋，宛如想跟她一起起舞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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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突然間她伸出手把我拉入舞蹈之中，我們兩個人用雙手牽雙手，在皎潔明月照耀之下，在櫻花下兩人在旋轉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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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覺間，我們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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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倒在了充滿花瓣的地上，她向我露出了十分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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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卻不懂如何笑著來回應她，就這樣的直直看著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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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當我想問她名字的時候，她的身影卻不見了，那地只淨下我獨自一人，以及還在盛放的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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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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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她真的是妖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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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沿著小徑回去時不斷回想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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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西邊的妖怪我不太熟悉，本家書房那邊有的記載只有很少，所以說不定那個女孩子真的是妖怪來的…但直至我走回到寢室也想不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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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門拉開，並看見了在一旁等著的阿幸和滿桌的佳餚。看來膳食早就到了，阿幸正在等我回來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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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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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回來了少主，害在下有點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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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擔心了…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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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少主的話會出甚麼事嘛…來，請一起用膳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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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幸是知道我實力的人，但有時會說得過份誇張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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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輕輕點頭，決定還是不告訴剛才的經歷給阿幸，畢竟我自己也還未弄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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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從外面傳來了爭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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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在這個時間才回來就這個時候回來，少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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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行，妳可是主巫女來的，萬一出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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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可能出甚麼事？你在小看神明大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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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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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跟你們說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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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間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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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突然從外面推開拉門，而打開的正是剛才那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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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對了眼，並異口同聲地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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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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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想到…我們的初次對話也是質疑大家存在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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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剛才招呼我們的兩人趕忙進來房間說明道：「巫女大人，這兩位便是東邊家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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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就是東邊家的人？」她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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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小聲地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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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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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正坐，挺腰收腹，並坐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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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拘謹了，剛才不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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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想勸她不用這樣的拘謹的時候，她立刻用手唔上了我的口，並叫著：「笨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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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剛才的事說出去，拜託你！」她在我耳邊小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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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混蛋，想對我家少主幹甚麼？」阿幸見狀生氣地站起來，並叱罵向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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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對我家巫女大人這麼失禮。」一旁的僕人其中一位見阿幸的失禮後，也接著發言，因此引起了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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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失禮的是她吧，你們這些「天狗」！」阿幸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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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給乾淨一點啊，東方傻子。」另一位僕人沉下聲線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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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我和她的錯爆發了僕人之間的爭吵。使現場氣氛一度十分重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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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我和她也只好努力地都調整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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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銀，我餓了。能不能把膳食拿到這裡給我享用啊？」她慌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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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了…」於是僕人金和銀兩人便不服氣的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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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的退場，巫女她立刻向我們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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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失禮的行為真的是失敬了。」她向我們鞠躬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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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係，我沒有在意的。阿幸，你也謝罪吧。」收下謝罪後，我亦向阿幸要求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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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錯與對，這是禮儀的問題，關係到一族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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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下也失禮了，望巫女大人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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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幸的人雖然十分固執，但對階級看得十分重，所以他會向巫女好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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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大人，妳的膳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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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和銀又再次到來，話說他們動作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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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銀，請也向阿幸先生謝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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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巫女的命令，他們心有不忿也只好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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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幸…先生，剛才真是失禮了…」金和銀一同向阿幸低頭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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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幸，你也向他們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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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為甚麼？先失禮的明明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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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同是僕人的話固執的他不會肯乖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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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加重少許語氣：「阿幸，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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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甘，但他也只好說句：「真的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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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用這種態度也只能怪自己管教下人不淑，希望與金和銀沒有結下恩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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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家都和好了，就一起用膳吧！我肚子都餓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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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一合上了掌，金和銀便拉上門並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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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重新介紹自己，我是這間出雲大社擔任巫女的春奈，請多指教！」她微笑的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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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叫春奈…那我也介紹一下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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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雨宮織雲，他是阿幸，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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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多多指教。」阿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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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宮先生和阿幸先生嗎，那以後真的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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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我們露出了一個過於燦爛笑容，反而使我有點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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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在下明天便回去了東邊，麻煩巫女大人妳幫忙看著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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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幸在用膳的途中突然說出了這句話，至少遵守一下用膳不言的規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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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可惜…但是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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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春奈也沒有在意，並自信地拍了胸口答應了阿幸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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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幸…」而他這句話使我十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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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少主和巫女大人在相見時的那句甚麼是人是甚麼意思？」阿幸再問向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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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是那個……」春奈她明顯地在想着藉口，但看向她焦急的樣子，看似也想不出解釋作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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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有辦法了…畢竟她說要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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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幸你就安靜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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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手刀打落了阿幸的脖子，他便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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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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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宫先生這樣做真的好嗎？」春奈驚訝地看向我。我則繼續喝著魚貝湯，答道：「沒問題的，這傢伙的身體強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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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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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春奈小姐妳說要保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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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一下手刀絕對沒有包含剛才尷尬的私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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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她還是用帶點擔心的眼神看着了倒下的阿幸，但她彷彿突然醒起了甚麼般，於是詢問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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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話說雨宮先生本來當了我是甚麼？」她帶點生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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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的人呀…」我並沒有把妖怪兩字說出口，她在安心後亦答：「幸好…我多怕你當了我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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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幸好我沒有把妖怪説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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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把你當作了妖怪…這就當扯平吧！…還有我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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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合掌，若無其事的說出與剛才自己的話的相反，這女生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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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妳為甚麼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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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次則輪到我問她這個在歸途上怎想不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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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想起差不多時候要回來接待客人，雖然結果也趕不上…畢竟玩太盡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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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她原來把我當妖怪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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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至少當時告訴我妳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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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可以向妖怪報上名字的，不然牠會跟回家的。」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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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奈小姐你經常找妖怪玩嗎？那不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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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我禁止外出，又沒有朋友。而危險的話…我可是有加護，所以不怕。」她的處境與自己挺相似，而在這刻我突然想起阿幸在車上說的話，便再問：「春奈小姐妳的加護難道也是青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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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啦…也是的話，難道雨宫先生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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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則點一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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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奈她先是呆了一呆，下一秒卻態度急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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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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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興奮的說道，把頭向伸向前方，眼睛則正像星空般閃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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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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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真的很想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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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朋友也沒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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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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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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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楚楚可憐的說着，被用了這種語氣怎拒絕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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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那以後直接叫我春奈便可以了，朋友的話加小姐太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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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的她又回來了，剛才的應該是迫我就範的演技。但也沒所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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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話，叫織雲便可以了，雨宫先生這個稱太長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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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請多指教了，織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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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才是要多指教啊，春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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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她的笑容，我今次學會了帶點微笑回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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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和春奈便成為了朋友，她的第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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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幸的話就在明早再叫醒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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