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第四章-蛛心人間(中)

「恭喜你找到個富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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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想到這是她來見我第一句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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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過她是來稱讚我的成績的我可真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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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我一直很擔心你的，畢竟你的成績一直那樣的…」的確我小時候是連智的試都很差的，是後來慢慢對讀書有了興趣才轉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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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也不知道，也沒興趣。一直以來，成績表和通告都是我自己冒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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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説了，他家裏十分有錢。找到一個有錢男友真是好事來的，可以省了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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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這些話的我不禁就開始煩躁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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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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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斷了她的話，不忿的說：「別在這時才擺一副擔心的樣子。把話先說，我待會會去拒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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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呀！？」她驚訝的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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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喜歡他。」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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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對面是富裕人家的公子，你有甚麼理由拒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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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我對他無意，那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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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的，嫁了有錢人，人生辛苦少幾十年的。你真是由小到大也不懂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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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事理的一直都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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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是我人生第一次向她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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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是沒有幸福的！你就是由我小時候開始已經是這樣！強迫我去跟別人一樣，沒有正眼看過我，連我今次的成績也沒有稱讚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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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成績一向差有甚麼好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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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沒有留意過我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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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期待過的我是個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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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來的目的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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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家長，來關心一下女兒的成績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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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虧她還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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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謊了，你有免費門票來打發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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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存在對她來說只是用作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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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說！我可是你媽！」她向我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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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有愛過我嗎？你有資格合稱為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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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養這麼大，你這樣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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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愛的養育要來幹麼？養寵物也行呀！或許你愛寵物多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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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曾在論語説過，如果子女養父母沒有敬意的話，就跟養牲畜沒有分別；但我認為這應是雙向的，如果父母方沒有愛的話，養子女也跟養牲畜無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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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被我這句話迫得啞口無言，然後下一秒她就起手想用巴掌刮向我，但對我來說，她動作真的是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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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背擋開了她的手，可能使的力度有點大，她跌倒了，並坐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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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生了我，這是真的很感激你。但我們的緣就到這裏，永别了。」我向着地上的她說道，並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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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結緣，卻半生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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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可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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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心裏的那條弦的結終於鬆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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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綁上重石的那個結終於鬆開，重石掉落了深淵，然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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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經說過，人的感情就像一條弦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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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賦予衝擊之後，弦線會不停震動，那就是情緒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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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重石消失的一下，我流下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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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是傷心的眼淚，是喜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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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波動使我的眼淚流出來後，彷彿連世界都樣貌也不一…變得更光鮮、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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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洗手間把眼淚都擦乾後，便出發去找小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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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被她知道我剛哭了，因為不想她擔心。為了讓淚痕消失，在洗手間待了真的蠻久的。深呼吸了一下，我放了放鬆心情，便要好好為她加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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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目前的一幕又刷新了我剛更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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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阿雨那傢伙對小渚做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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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場上的小渚，眼神與平常的完全不同。從平常充滿愛嬌的雙眼，眼神變得銳利了很多，或者說是像狠上了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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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驚慌過度詞彙力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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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種眼神彷彿從哪裏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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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像真的…真正野生的狐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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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應該是在探索頻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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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值得驚訝的還在後面，當小渚她顯現能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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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顯現出狐狸尾巴卻有三條，耳朵也比平常的要大，伴隨的身體能力也強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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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00米跑裏，輕鬆帶領了全場；在跳遠裏也跳出了約13.5米，兩項合計共獲得了3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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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已經超出一夜磨槍的程度，是十分優秀的成績。到底在三天裏她身上發生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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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到了吧？」阿雨又突然出現在我旁邊，但他今次已嚇不我，已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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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到底對她做了甚麼。」而我則抓了他衣領問道：「難道你用了甚麼怪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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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的話，唆擺小渚用甚麼增強能力的藥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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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會有這種東西啊？」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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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教了她更有效使用能力的一種方法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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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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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化？那是甚麼？聽起來很帥！」小渚興奮的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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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名稱而已，這個方法是我以前的熟人教會我的，不過他應該不記得了…」阿雨再說：「所謂神化，大約就是將腦內的想像中的動物神明的力量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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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她側一側了頭，一頭霧水的看著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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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甚麼是九尾狐嗎？那個狐狸中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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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真實存在的話應該挺威風的呢！」她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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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試想像自己就是祂的一部分，你有祂的部分力量，並將那份能力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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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在解釋完後小渚更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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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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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像義和拳般的東西。」阿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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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簡單來說，是你對她洗腦了。」我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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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那只是她本人領悟到的成果。除了力量以外都是跟以前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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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只有區區三天，怎樣鍛練身體不會立刻有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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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時間所迫，我只能教和教得及她能力強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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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因身體的鍛練來不及，身體追不上能力的強化，因此會有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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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程度的話只會是在使用身體後十分疲倦而已，當然我也叮囑了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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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人也說了不會勉強的，所以不要擔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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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把話說完的時候，小渚也完成了今天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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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完結後，她興奮的衝過來飛擁着了我，眼神也恢復了平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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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到了，努力了哦。」她正在向我撒嬌。不過她也真的努力了，在阿雨的手上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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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我看到了哦。」我摸摸了她的頭，伴同輕微的鈴響聲，這時我才留意到她在脖子上的鈴鐺，是以一條尼龍線穿着的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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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鈴鐺是甚麼來的？沒有見你帶過的…男朋友送的？」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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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阿雨給我的。」她搖搖了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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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驚訝，心裏總有一點感覺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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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何物，但總讓我心有點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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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有這個的話應可方便我聯想…啊，呷醋了？」她以一個極為嘲諷的表情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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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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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起了兩頰，把頭轉向了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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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的不爽發洩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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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有走向了阿雨，打算用力向他的腳踏下去，卻又避他避開了。見狀的我只好加速的踏，他也接著加速避，直止我喘了氣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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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要避呀！」我邊喘氣邊向他大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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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錯嗎，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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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滿頭問號的看著了我，並擺出一副不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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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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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二輪踏腳大賽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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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在旁觀防還在一攻一防的我們，靜靜的把頸上的項錬除下，並放了在口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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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必要時才戴著吧，免得她們又打情罵悄。」她對自己細喃道，並像個調皮的孩子般伸出了小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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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行了…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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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雨還是連氣喘也沒有，不過今次有輕輕的加重了呼吸聲，就算我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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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我以為平了一波後，新的一波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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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阿晴嗎？你特地來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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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聲音的主人正是阿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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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有種還向我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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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你的朋友嗎？」他首先是望向了小渚，小渚簡單的向他微笑並揮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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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便默默的盯向了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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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一半吧。」我冷淡地回答他，畢竟我始終還在為他在開幕時那個惡趣味的宣告而生氣著，有回覆他的我已覺得自己十分的大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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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是……還是先和他撇清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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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甚麼在開幕說了那種話？」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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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浪漫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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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使我很丢臉。」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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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他看見我的臉色後，便察覺自己做錯了事，認真的向我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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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擅自以為女生都喜歡那樣的。我會改的。」他又低頭向我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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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該道歉的，我應一早拒絕你的，不應給了你假希望。」我冷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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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震驚，彷彿質疑着自己的耳朵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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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便在一旁一頭霧水看著我和阿傑，因為她好像睡到直至考試開始前，因此沒有出現在開幕禮，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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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他也就只默默的看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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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會取得今次的第一，將榮譽獻給你的。」他激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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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別人取得的第一有甚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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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果然他的用字有點…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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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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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不甘心的看著地板，不願放棄的緊握着自己的拳頭，把手臂的青筋看得一清二楚，而場景一度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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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贏了我，我就把她讓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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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的是小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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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驚慌失措地大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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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鍊的事就讓我賠償給你吧。」她在我耳邊輕聲的說道，並向我貶眼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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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話和貶眼的意思我全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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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是我的，所以在明天的格鬥上決勝吧！」她用食指指向了阿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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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認真的嗎？」阿傑有少許懷疑的問道。那當然，我也覺得這個情景十分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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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我正想否定的時候，卻比小渚先搶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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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呀。」她肯定的舉起拇指，向阿傑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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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言為定！」而在小渚這句話後，阿傑他的精神又回來了，臂彎上的青筋也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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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有下一場考試，明天見！」他就這樣轉身跑走了，並在跑的時候，不禁在空中跳起歡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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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那你有甚麼對策嗎？他可不弱的。」阿雨問向了小渚，然而她只笑著看著我們，說道：「總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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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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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渚首先是提議先去觀察他的實力，因為阿傑正在障礙賽的考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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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項在充滿各式各樣的小陷阱和障礙物的會場中鬥快到終點，對參加者十分冷門的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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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項目對身手有自信的人才會參加，因為每數年也會有不自量力的學生報名受傷的新聞，而那些人參加的原因通常是因為評分準則只要完成賽事便肯定有14分以上。但最後通常也會是貪盡得貧，受傷然後拉低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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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傑當然是前者，他的身手真的宛如電影中的蜘蛛俠般的靈活，穿上他的特製運動衣服，真的有超級英雄般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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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能輔助他把屁眼的蜘蛛絲從手掌噴射出來，而他左蕩右蕩的便到了終點，面對他的頂級的身手使全場都歡呼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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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花了8秒多，在評審後成為了目前總成績第一，71分。目前唯一一個的七十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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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實力方面他也真的是怪物級，而觀察完的我們則回到了避雨亭，小渚還在想對付那怪物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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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雨就坐在一旁看著她，以免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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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也回不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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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擔心她嗎？」阿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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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啊，要在格鬥上對上那種怪物啊…小渚她才前天學了神化，那能打得贏？」老實說，我已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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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冷靜下來吧，那孩子比你想像中聰明。她的話，總有辦法吧…還是你願不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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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不是…」我低下了頭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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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任何人也想相信她。畢竟是唯一的朋友。但是在實力的懸殊方面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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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鈴鐺會保護她吧，那是我從舊熟人的大人物給的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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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但當他提起項鍊的事，我又有點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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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用保護的嗎~原來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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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自怨自艾，有甚麼意義我也不清楚，只是忍不住說出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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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好像察覺到某些異樣，就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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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我保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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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放下了話後便想走開了並說：「那我去幫一下小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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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奸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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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留下了我一個坐在桌上臉紅着，而他走後我便整個人軟掉趴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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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響得像一拳一拳的打在我身體裏面，就連桌子也感受到心臟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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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會兒後，我便這樣坐着，並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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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總算完了，經歷得太多，彷彿不是一天內的經歷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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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到了早上，手機的鬧鐘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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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椅子伸一伸展腰骨，發現有東西在我背上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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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一看地下，是阿雨他的風衣，原本應該是蓋了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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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真的意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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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拾起了風衣，看一看四下無人，把頭埋了進去，好奇的嗅一嗅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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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的味道意外的好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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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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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一聲，我趕緊把頭抬起，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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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忘了除了人以外，還有一隻青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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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是角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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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我也想起牠會跟阿雨談話的事，便跑到了飼養缸前，先放下了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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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把剛才的事告訴阿雨的話，我就把你的餌料全掉了，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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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甚麼態度？為師可是你師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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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公？難道牠就是阿雨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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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還是頭一次牠說「給我吃的」的其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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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放心！為師也不會做那些刹風景的事啦，為師最會保密的，你可放心。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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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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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被你嚇到了，可能會不小心漏了口，畢竟是老蛙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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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竟然跟我開始談了條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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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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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中和為師說一說話、有空帶為師出去散步、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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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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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料的量和質素的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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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傢伙很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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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我無奈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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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把阿雨的風衣摺好，便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可沒有想到早上便那麼費神，青蛙都是奇怪的傢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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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的格鬥考試是真正意義上的關連着我終世幸福，死也要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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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考試召集在下午三時，而小渚的考試在中午十二時。那我可先觀戰一下才去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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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鬥埸都是以四面強化玻璃組成的箱子，沒有封頂，主要是方便審查和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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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的打法是純粹的靠力量，用規格外的三條尾巴揮向對手取得勝利。在小渚的過關斬將下，最終頭目果然是阿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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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渚的前幾埸考試，看動作雖都刻意在保留體力，但始終也消耗了不少，畢竟神化會更快透支她的體力；反觀在另一方的阿傑，為保留體力全部比賽是一兩連擊便秒殺對方，連表演機會也不給對方，看來他是認真，那會一定會是場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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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正式開始前，阿傑則問向正在戴上項鍊的小渚：「那個約定真的是真的吧，那我不會留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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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還有不用對我留手了。英雄先生。」把長髮扎起成丸子頭的小渚也帶挑釁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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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阿傑立刻擺好了準備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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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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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判開始了這埸能左右我人生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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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傑做了先手，快速用雙手的蜘蛛絲黏在牆上，形成一個人形彈弓，蓄勢並向小渚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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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也避開了他的第一擊，然而他早向上方的玻璃也早噴射好了蛛絲，借力以環狀的路線撞向了小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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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擊小渚則避不開了，正面地吃了他一擊。她原本會飛向牆上，但阿傑向她那方向牆射了蛛糸，輕輕數揮便快速的佈了一個簡易的網，為小渚緩和了衝擊，而他也沒有追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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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投降吧，我也不想傷到阿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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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阿傑放了水，明明剛才口上說着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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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親切對待…但女人是不會喜歡不守承諾的男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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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她顯現出三條尾巴，弄破了纏著她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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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真正的勝負才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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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邊笑邊換到另一副眼神，這使站於對台的阿傑也繃緊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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