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狐嫁編-第八回：太陽雨(下)

「那兩位慢慢…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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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在，作為旁觀者，連盧先生頂受不了我們僵硬的氣氛。作為邀請者的我並給不出有用意見，等同浪費時間，於是他拉上楊小姐，打算想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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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等一下！！」然而，我和阿雨以異常的速度同時攔在盧先生的面前。嚇得他不斷再三回頭，在驚訝的同時，也在害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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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會好好幫你們解決。」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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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們一週期限吧！」阿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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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好吧。」盧先生彷彿看見兩個瘋子般，露出不敢違抗的眼神，免為其難的點頭答應，隨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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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個瞬間開始，為價值觀對抗的便不止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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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我一定會贏。」我再說：「那誰先找到最優解法便算勝利，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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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他爽快的答應，亦追加了條件：「今次輸掉的先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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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可以有一個可要求對方做甚麼的權利，這樣才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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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要後悔啊。」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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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賭局開始，是場互相都不想輸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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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處，先再回顧一下我們看到的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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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先生是一位大學的講師兼教授，而楊小姐是他在去研討會認識到的博士。兩位在學術和相處上的相性十分好，由工作漸漸熟絡，最後成為了交往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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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這數年的相處尚算和諧，並沒有甚麼大的爭拗，這除基於互相尊重，還有關他們的相處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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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理服人，以事論事的話就絕不會讓無謂的爭吵發生，這就是那對情侶的相處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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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交往第五年，盧先生提出了結婚的想法，因為他想給心愛的人一個名份，讓她能夠安心；而這個方案卻被楊小姐毫不猶豫的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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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稀罕名份，反而是怕經過結婚一個形式後，產生的落幕感覺，令大家開始慢慢不重視大家，因此不願結婚，更希望維持在現在的關係，連相關數據早已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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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姐在職位上和薪金上也高於他，那當然在交往關係上的話語權也是楊小姐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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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今次，卻使他們差一點吵了場大架。互相想盡量保持理性，進行有意義的討論，但到最後也是雞同鴨講，情先於理，互相否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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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也不想和對方分開。惟一的共識就只能慢慢找解決之策，不作無謂的爭吵是他們相處之間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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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他倆就因為重視這段關係才會吵架，所以大家也沒有錯。各有不可忍讓的地方，才使事件變得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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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餘下的分析只能靠價值觀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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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段關係會因為進一步確立而壞掉的話，那早晚也會因為一些簡單的小事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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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為玉碎，這是我心中的理；但將我們和他們的事件交疊，便明白實行的難處，這是我心中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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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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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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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喜歡、一起生活，名份並非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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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將恩愛變成脫獄遊戲，一切也就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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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愛會冷掉，抱有這個憂慮是正常至極之事。為了維持關係，無論多少的裂痕亦要盡力避開，這是屬於雙方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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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行儀式是屬於兩人的事，外界包括我們原來也不應界入，這是基於對一段關係尊重的同時，要是將其強加於他人，那是名為形式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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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而舉行的婚禮，拍下那心存不快的照片，那才是最惡的事態。因為那個記憶必定會伴隨身邊，直至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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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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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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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刻我們的腦內都浮現了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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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怎樣才能將各自理的念傳遞給對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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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單純講道理行不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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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答案只有一個，表達道理以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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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通時使用不擅長的方式表達會產生展示缺失，然而過於習慣亦會產生思想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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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溝通方式是一種共識，是兩人同意的方式。但因日久而生出思想缺陷亦不想放棄，因為屬於兩人的，所以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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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作為外界，應界入的不是屬於兩人的理，是其以外的東西。我們不應套入某方的感受和思考，而是思考雙方整體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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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可以拋開共識，因為是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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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透過逆向思維，那個共同討厭的東西可能就是解決的盲點。但就此告訴客人，未免過份淺顯，傳遞不到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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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可能破壞別人關係的話，我們便有責任先承受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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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屬於我們的形式……腦袋浮現的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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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站於門前，另一人站於門後，在沒有交接下卻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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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因此，我們就在門口碰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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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你也想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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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她率先用冷淡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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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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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他若無其事的，抱着頭的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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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互相準備一下，五天後舊地方可以吧？」阿雨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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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阿晴就這樣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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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只看對話內容，除了本人，根本不可能明白發生了甚麼，以及將會發生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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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可不只語言一種媒介，表情、語氣、姿勢等等。語言是一種表達，表達用於交流。只要清楚對方的底線，共識便會自動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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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將現有固有形式打破，我們則將一切交給本能，決定將尚未磨合的地方與對方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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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歲，用拳頭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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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是長不大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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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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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的清晨，五時左右，比晨運的老人們還早，我們已站在山上公園這個場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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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久違的換上運動著束，而我還是穿平常的連帽衣，已有點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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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規則一，活動範圍在公園內；規則二打到直至對方投降。認同嗎？不認同就是你輸了哦。」阿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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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認同吧混蛋。」話雖如此，規則還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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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真是成長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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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空洞無神的眼珠能映光芒，被生命厭棄的妳不再像機械般活動，現在甚至露出追求、雀躍的眼神，真的令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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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這樣的跟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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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為了這個平凡的願望我才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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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相遇那刻他就沒有改變過，那個不知為甚麼會使人安心的眼神也好，那個不知道算不算在笑的少少笑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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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讓你拯救了、鍛練了、改變了……所以現在才不能輸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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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便沒有我，但是現在已不是一味跟著你身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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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超越你」那個約定，於此時此刻將會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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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馬過來吧！青蛙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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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先擺好架式，準備迎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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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你放馬過來啊！笨蛋遲鈍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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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她擺好了架式，與我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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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承你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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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下起步，彷彿融入世界般，各自的五感變得史無前例的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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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所教授她的招式之中，反擊技能並不多，因為一切是令她能毫髮無傷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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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的架式是其中一個為數不多反擊的架式。以手應手，除此以外則是以身為軸的踢擊；惟一的死角則十分明顯，就是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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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靠她自己察覺，達致真正的成長，但恐怕現在還未有動悉。一起從過去回來那天，她已看過藏於吊飾的記憶，「夜櫻」已是一枚明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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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按理不會對有上空攻擊手段的對手使用那個架式。但是，她這是在引導我使用「夜櫻」，一旦使出那招會暫時失去刺爪，而重生亦需時。因此她會取得上風，這應是她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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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我驅使能力，在她身邊不斷加速繞圈再跳到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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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跳躍沒有多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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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先發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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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有打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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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限的視界下，她依然能在我眼前失去踪影。不愧是她，直覺不是一般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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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在哪裡？要快聆聽氣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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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在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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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察覺一刻，腳掌已停留距離肩膞數毫米之上。如是者，我就被她用踝錘擊中了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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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對普通人記得不要再用。」那是有效打擊，而且對準關節。拍拍左肩，還真的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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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她到底甚麼時候在我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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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接著說：「剛才你大意了吧？…在我想像中的你才不會簡單被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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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的來吧，這樣沒有人會收到你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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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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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能追上我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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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是這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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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囂張…那句話，可收不回了。」我把蛙刺從手背顯現，同時她也用指甲顯現出爪，於是正面交鋒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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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爪與利爪不斷碰撞，攻防也基本一樣一式，數回合下來，尚末分出高下。在攻擊距離上指爪較有利，但硬度方面較低，耐久度剛在的攻防應已消磨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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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回應她的期待，使出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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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崩指甲可不要發脾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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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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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蓄力，用爪打出高速的六連擊。即使她因直覺能夠反應，六連擊的衝擊直接能將防禦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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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趁空隙，一腳將她踢飛，拉開距離。連技『夜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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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爪一下互碰，化成小刀片狀夾在指隙間，再將利刃向她一掃。以越過她的想像，這次夜櫻是正常人會死亡程度，速度、強度和數量亦超越她過往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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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這樣，總是顧慮如何回應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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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並不討厭呢。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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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妳，今次會如何超越我的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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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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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招嗎…看來他真的有點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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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有挑釁他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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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膚、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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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在手臂上的皮膚顯現大量硬化小刺，用雙臂把他的爪片擋着。衝擊比想像中的大，不禁後退數步，「花瓣」拂過後散落一地。幸好『風花』剛才為手臂帶來的麻痹沒有做成太大阻礙，反而阻隔了部分痛覺而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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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方的他還站於戰場，花是氣勢已使人喘不過氣來。要是以前的我，絕不可能察覺他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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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相五感變得敏銳的戰況下，身體各處亦傳來恐懼感，他就是這樣一個壓倒性的存在，世上最可靠的同伴，亦是世上最可怕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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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恐懼的同時，亦很興奮。因為今次則輪到我回應他，能夠以自己全部的斤兩與全力的他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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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時候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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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現、亞種、「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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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學習能力的當初，阿雨便告訴我青蛙的能力雖能提升身體全部力量，但用法上是配合五感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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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是上半身聚焦力量，速度會下降，那被擊中的機會便會提高。相反，將速度一直保持以及提供變速，一般人的肉眼肯定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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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青蛙的概念是速度重視，防禦面由速度補上，例子就他本人；但是，指示我不要被既定概念鎖死的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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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的「戰士」的概念基本上是他的相反，追求的是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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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為右手為爪蟾的爪，左手為黑掌樹蛙大掌，再加上從口中顯現長尖牙青蛙的尖牙，總共同時使用三種的亞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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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超越你這個目標，似你會思考的弱點也一一探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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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隻的爪硬度不夠這點早預想到，但轉換同為壯髮蛙的能力的話，頂多打平，在熟練度上甚至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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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便把現在可做到的東西也嘗試一下。解決方法十分簡單，一隻爪硬度不夠的話，那就五隻爪合起來攻擊便可以，跟竹一樣的概念，一枝易折，二枝難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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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指甲的顯現再強化，那樣指甲爪合拼手刀，可成一把刀刃或者槍矛。而亞種能力的成長所帶來副作用是，上一次指甲剪刀被我弄壞了，現在需定時磨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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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防禦面上，在平常滑翔用的大蛙掌既大又厚，防禦力之外，實用性意外的高。就算他再用「夜櫻」等的遠程攻擊，也可以用這款蛙掌掀風撥走或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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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顎犬齒所顯現的尖牙並其實沒有特別，只是合乎我過往玩的網上遊戲戰士形象，也不太耗能，是在維持氣勢重要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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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也可是在晚上獨自在你睡了的時候學習，雖然不甘心，那個長得像西瓜般傢伙的確懂不少東西，牠多口的指導亦有實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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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斷學習不同能力下，最後到步的是同時顯現，透過亞種能力結合成不同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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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我在「戰士」模式下衝向阿雨，目前距離他的蛙爪完全再生還要時間，現在他只能用空手應戰，然而空手的攻勢全被大蛙掌擋下，並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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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使出招式時你猶豫了！這個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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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夜櫻也好，風花也好，他並沒有花出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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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不該溫柔時的溫柔最使人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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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人了…妳對盾牌的活動觀念還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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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面積大的盾牌，會為左手的可動範圍帶上限制…理論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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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卻他小看了其可能性，用力一揮的強風可提供瞬間的機動力，讓我捉到他一瞬出現的空缺，雖攻擊還是被擋下，但也使我佔了上風，迫使他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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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轉守為攻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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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現、亞種、「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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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切顯現解除一瞬，同時將自身速度提至最高，接近他時再將兩手化為爪蟾利刃，喃出一句：「你現在不再喜歡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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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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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吼的同時以腳踏震搖大地，打算以此停止我的動作，然而現在滯空必會受到反擊。為了不停下破竹之勢，我只好令每步亦產生震源，以抵這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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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直停步是為何？是有關你的過去嗎？可惜地，我對此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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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於現在，你只需面對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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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我也忽略了他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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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而言，阿晴可不只我一個，無盡的輪迴中遇上無限個的我，理論上對一起這件事最生厭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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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每位阿晴的亡去，變得不願投入感情，以免內心傷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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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膽小，亦不是害羞，而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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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的輪迴早已完結，是時候回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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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害怕失去你嗎…？」在反問自己的同時，動作亦變得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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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來，我想和你做更多事。更加認識你，比你還更熟悉你…堆積更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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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未來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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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的刺爪已重生，卻被我一一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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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是將其作為利誘，右手因此被捉拿，他打算用關節技壓制，問道：「難道你就不怕嗎…感情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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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害怕着…你會有不需要我的一天。」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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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現、亞種、「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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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壓在地板前，左手轉變顯現的特大蛙掌所掀起的風使我的身體瞬間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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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放手，因此我的下半身順勢纏上手臂，再利用身體的重量和向心力，將他壓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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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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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也好，時空上的捉迷藏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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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這件事我可以斷言…我是世界上最討厭你的，但你也是我在世上最喜歡的人！這一點我死也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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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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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使死也不會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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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壓在阿雨身上，兩眼泛紅，眼淚漸漸從眼角滲出。他就在眼前，以頭髮蓋過已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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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哭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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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帥氣場面這不就浪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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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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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出一口涼氣，並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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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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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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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發夢嗎…？我竟然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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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放鬆，我便倒在阿雨的懷中。久違的全身運動以及顯現各種青蛙能力可已消耗了全部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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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贏了呀…別拉我的頰。」一全身放軟，則任他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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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在幫你證明不是夢。」另一方，阿雨抬頭看著剛升起的晨曦，說：「對呀…妳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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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個大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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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可有傷害你的覺悟，但你卻始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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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好認真起來的自己就像白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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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勝利就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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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坐好吧。」在他盤腿而坐，我則慢慢轉身，坐在他盤著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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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着：「那我的願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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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不是找最優解法ㄧ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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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先把我的話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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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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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願望是…和你一起，就此而已。」我倒後身子，抬頭看著他垂頭的樣子，再說：「所以，你願意陪伴我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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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個瞬間，自己得到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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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多少年後，亦想與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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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沉悶也好，至少我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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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輕輕點頭，則反而引來我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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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回答！…願意還是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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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從你口中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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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結婚吧。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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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我可會當真的！！我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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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反駁不了。因為嘴唇被他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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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一吻，帶着薄荷，以及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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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的答案。」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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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我的答覆，遠方卻傳來「哎呀」一聲。那是前來山上晨運的老人以為我們在做親密的事而發出的奇聲，我們頓時感到羞怯，向他打招呼後便一同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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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和阿雨的「小」吵架便告一段落。同時也作為盧先生和楊小姐的實驗作驗證是理論上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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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共識源自本能，得到釋放而解決；但那倆人則是相反，為了道理而迷失本能，目標是兩人的情緒化，以方便表達道理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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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兩位全力攤一攤牌吧，即是全力的爭吵一場吧。」我向面前的兩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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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爭吵起來會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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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先生還依舊用懷疑的眼神盯著我們，所以阿雨再進行補充的說明：「情緒化作為本能有機會妨礙理性討論，但同時亦有機會有助表達，實際上是把雙面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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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學術範疇上必需扼殺這點，但現實中它還是有其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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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伴侶只會客氣，不會是一段好的關係對吧？教授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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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的原則ー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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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到了這步，就試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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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盧先生，楊小姐答應了。那就再沒有共識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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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和阿雨看著在面前慢慢開始吵起來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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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尷尬，但一旦摩擦，兩者的感情也變得高漲。雖然吵鬧着，然而對話裏卻沒有一絲對方的惡意；雖然激動着，但只包含著各自的主張和感情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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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因為害羞而說不出的話、那些不知道而為對方著想的地方，都從兩人充滿激情的對話充分表現，無需數據證明，也能好好的傳達到對方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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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後，兩人哭著、抱向對方的頭，額頭和額頭碰著，看來他們真正的訊息都成功的傳達到給對方。而關於他們結不結婚的事議，他們在場時並沒有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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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那是那兩個人的決定，不是我們場外者可插手的事議，那兩人的話一定能找到雙方都接受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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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離開後，我則陷入深思：「阿雨…你認同現今的人過份追求對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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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啊？這麼又突然想這些東西。」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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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就在想，許多科學家說過總有一天可以解究到愛情或戀愛的架構等，即是一條在戀愛中萬用的方程式；但是愛情本質上就存在著許多的不理性，所以就不可能的，甚麼萬用的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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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問題不只一個答案，那在效率主義下只好追求較正確的答案，以滿足大眾。一般而言相較穩定，但也有可能是錯的答案就此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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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世道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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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正確是人的本質，但是當遇上非正非誤的事物時，那個本質會否做成錯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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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則答道：「主動去打破一些既定概念是自然界中唯有人類才做到的事，去找些從好奇心和想像創造未見過的事也好，沒有奇想，人類不會有現在般的蓬勃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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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番話正正就是其中之一。」他趁機摸向我的頭，但我亦沒有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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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久久未能找出更確實的答案，不就代表全部人也慢慢變成受害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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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決很簡單，因為只有等待一個選擇。在你為思所困的同時，世上同時肯定亦有人正在尋找答案。可別小看人類，機械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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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啊…這話可真不負責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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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則推起我，並指示我進房間，說：「快準備吧，化妝也要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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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不準備要趕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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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我答後便馬上開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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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以此事為鑑，訂下三條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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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無時無刻要保持共鳴，但不允許擅自讀心；以及不可以單方面擅自中斷共鳴，一但中斷便視為對方陷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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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大家不服的事一定要先解決，用盡一切的方法。(打架、打遊戲、議論、任何的決勝方式也可以，只要雙方同意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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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結交物(戒指)等一但損毀和丢失要跪向對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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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反以上協定者會被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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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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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為甚麼要影結婚照啊？又要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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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看妳打扮得漂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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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突然說甚麼肉麻話！嚇得我雞皮疙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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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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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的！謝謝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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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飛擁向他，而咔嚓一聲，這張照片便成為我們關係的最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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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嫁編-第八回：太陽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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