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狐嫁編-第七回：神隱神遊(次日)

「奈良嗎？即是可以看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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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們兩個女生已坐鐵路來到奈良的車站。而奈良這裡的感覺又跟京都不一樣，京都是傳統古風的感覺，而奈良是有份比較與自然鄉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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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過商店街，再走一小段路後到達公園，人群便漸漸湧現，而他們的目標也別無他物，圍向的是一頭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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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鹿正伏在樹下休息，看似也習慣眼前人來人往的風景。不怕鏡頭之餘，人們坐在牠身邊拍照也毫不在乎，看來是拍照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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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我們上前想看看和摸摸牠時，那頭鹿便馬上轉身走了，而人們也像紅海般讓出路來，讓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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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到這頭鹿當然可惜，但不用灰心。只要繼續前行，便能目賭鹿群悠然地走在這個公園裏，也不少人都在拍照和喂食牠們，這反而顯得剛才的人群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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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大家也因興奮的而困着了眼前的那匹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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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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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公園後，阿晴一直按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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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動物有少許味道很正常吧。」我口上是這樣說，但的確有一股尿臭味隱約漂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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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埸來到，當然要嘗試一下餵鹿。而每隔一段路便會有阿晴說的「鹿仙貝」的餅乾賣，一包150円，一包有六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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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一付錢，手上拿著餅時，鹿隻便立刻上前包圍著了我，不斷的走前和向我點頭，想要我手上的餅乾吃。輕輕餵一餵每隻便牠們把餅吃光了，看來賣鹿餅的生意挺賺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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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晴與我卻正正相反，即使買了餅在手上也沒有鹿上前到她身邊，主動去找牠們也不理睬她，甚至跑走避開她，跟她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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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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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為了一位成功的趕鹿者，剛把一整群正在休息的鹿都趕走了。對此她露出了一個快哭的表情，並走回到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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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臭嗎…？」她垂頭喪氣地走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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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不是啦，不用傷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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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鹿群存心的避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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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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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意的阿晴開始自己啃起鹿餅，被鹿群嫌棄對她造成頗大的打擊，畢竟她對喂鹿最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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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拉着她握着的鹿餅的手說着：「不要吃啦，可能走深一點還有其他鹿呢！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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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她打起精神，決定把她帶離了這個傷心地，走向了神社的方向，春日大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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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氣氛也變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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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邊廂，阿雨先登上了某座山頂，在下山時卻偏離常軌，走進不為人道的樹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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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裏便是現今的岩國山，以前阿雨和他師父居住的地方。現今山上已經沒有妖氣籠罩，完全成為一個旅遊景點，山上也林立了不少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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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師父的墓碑已不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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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深呼一口氣，穿過樹蔭，滑過山坡。發現地形已改變，以往的山洞們已被剷平，過去的年月風景、人造物也不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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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再說：「好了…過去那樣劃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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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餘下未來的事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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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說出這句話後便拿出了手機，在地圖上尋找「出雲大社」這個地方，並在尋找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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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們女生們這邊，我和阿晴踏上了前往山上神社，向春日大社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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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道沿路上也有少許的鹿隻，甚至有些年幼的小鹿，牠們相對地怕人，即使有餅乾在手牠們也未必肯親近人類，尤其幼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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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到神社後，轉左已經有護身符等的紀念品賣着，我們便走去瞄瞄，並問：「阿晴，你會買些來作紀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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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她異常地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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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你不是喜歡這些日本飾物嗎？」我指向那些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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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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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指向飾物上鹿的圖案，看來她現在討厭鹿了。亦反問道：「那小渚會買些嗎？護身符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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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稻荷則向我說道：「有吾在還要甚麼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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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選擇不買了，不…是被禁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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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就這樣沒有買下紀念品，只行走在神社的各處。這裏的風景山明水秀，有一種在做森林浴的感覺，只是站在這裏也能得到治癒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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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旁的阿晴不在專注地滑手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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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姐，可以不要難得到這裡也在滑手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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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買東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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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甚麼這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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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瞄一瞄了她手機的畫面，使人驚訝的是，她竟然在網上購買鹿肉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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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怨念會不會太重啊，牠們不理睬你便想吃掉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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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我本來對鹿肉便有興趣，只是牠們讓我更想嘗一下而已。」說後她便點下了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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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們本來直覺很強的，生活在野外的更加不用多提了，少許的敵意牠們都會感覺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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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怪鹿群都避開著她了，那會有動物主動去找眼神裡當自己是食物的傢伙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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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應該就因為你把牠們當作食物看鹿們才會離你而去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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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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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知道形容她是純真還是恐怖才好……總而言之，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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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不要有表現讓牠們感到危險便好了…看，阿晴那裡有一匹鹿，去嘗試一下吧。」在我們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匹鹿，而我也心血來潮指示了阿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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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後阿晴便輕輕走了過去鹿的身旁，而那匹鹿也沒有避開她。而那匹鹿看來很親近阿晴，應該是我教的方法有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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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會無故有匹鹿在神社裏？迷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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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走近過去看清楚這匹鹿，牠的角沒有被切斷，應該是真的野生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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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鹿們因為安全問題，全年也會被當地的人們把椅角切斷，這是在公園的某些廣告牌看見的，有著不同語言真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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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的牠整體的氣氛上跟其他鹿也並不一樣，具體的我也說不出，總之…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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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汝們遇到了一隻了不起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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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突然跟我搭話，把我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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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怎麼了，難道這隻是妖怪？」反正四下無人，我已馬上準備神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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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隻可是『神使』，作為這裏神明的使者的鹿隻啊。好好看一看，牠腳上的毛是白色的，那就是這裏神使的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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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遇到神使可是很少有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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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在這邊廂說了些很厲害的話的同時，而那邊的阿晴已差不多把神使馴服了。她已經在把鹿餅當飛碟和神使在玩拋接餅乾。但我心中還是有一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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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吧，那個神使和阿晴這麼親近，不會危險的吧？」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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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神使本身甚麼沒有力量，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並只在心靈純潔的人面前才會出現，傳說牠們還會帶來好運呢。」牠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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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也過去吧，會沾上好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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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便慢慢的走了過去，而神使則向我鞠躬了，而體內的稻荷也向牠請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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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哦，會向人請安。」阿晴看來已把神使當作寵物了，伸出手摸著神使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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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上神社是正確的，阿晴的心情轉好了不少，於是我們便停留了在這裏跟神使玩耍和拍了不少照後，便依依不捨的跟牠道别下山吃午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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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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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為甚麼山下的鹿都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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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說着並咬了一口天婦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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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下山之後，阿晴她說有點不捨得山上那隻鹿，為了讓她放下，我讓她跟山下鹿們玩耍多一會兒，結果她成功的保留了趕鹿者的身份，公園裏的鹿還是避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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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在商店街的店舖吃午餐，雖然時值已經是下午三時，算是下午茶時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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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動物不容易信任人類，向牠們產生過敵意之後很難讓動物們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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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咬了一口天婦羅，這裏的天婦羅飯十分美味，吃的時候十分幸福，炸衣比我平常炸更加鬆脆，好像臉頰會融化一樣，但一想到吸取的油份後產生的罪惡感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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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小氣…」她細聲的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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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人家是為了生存啊~」我只能苦笑著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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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阿雨則乘車到達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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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意外多的遊客，旅程不太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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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連出雲大社也改變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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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最古老的大社歷經了多次重建，現在的出雲大社比當年的整體面積和各社的體積上縮減不少，連本殿那條彷彿通往天上的大梯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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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能招待『八百萬的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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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鳥居前思考着，一旁則不斷經過報名參與參觀神迎的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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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那…去跟神明們打個招呼吧。」阿雨伸了個懶腰，合上眼睛，而再撐開眼睛時他已站在神迎祭的會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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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神在祭享受嗎，神明的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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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場，阿雨便高聲的問向坐在席上的新一代神明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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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神明的數量已相比以前少了許多，而看着新一代神明已換上西裝便笑道：「嘩…祢們新一代可真與時並進呢。…或者說崇洋媚外比較更適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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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宫織雲！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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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神們看到他的身影後則紛紛站起，並不禁顫抖着。相反地，阿雨卻滿面笑容的回應着：「不要這麼見外吧，叫我阿雨或小織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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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繼續說道：「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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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算賬的，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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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的笑容直接向全場發了異常強大的殺氣，氣場直接壓倒在場上的神明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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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一邊走向眾神明們，說道：「祢們給我弄出來的事，可要祢給我「贖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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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那只是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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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其中一個神明鼓起勇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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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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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有關你伴侶的事我們不是有心的…」另一位神明也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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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阿雨不為所動，繼續迫向祂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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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問你們所以呢啊！」阿雨怒吼了，全場瞬間再沒有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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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的神明可真好當呢。一句失誤便可以玩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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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祢們眼中的計劃失敗，知道我可是花了多少時間才到了這一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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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們知道我看著愛的人死了多少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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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救她我進入了多少次輪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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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失誤了便想推卸責任嗎？不要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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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個別事件…我們也不方便回應，所以……」第三位神明再開口，卻被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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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別事件就可以當沒有發生過嗎？祢們只是不懂回答在找藉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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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只是盯了一下那個神明，嚇得衪馬上混入神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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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汝，違反的律法的可是汝，剛才的那是甚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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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頭九尾狐也從神群中跳到了阿雨的面前。祂和稻荷的眼神完全不同，帶着一種貶視他人的高傲眼神，以居高臨下的盯向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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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的自覺的話，便不要胡亂捲入其他人啊！！」阿雨再喊道：「既然祢們討厭我的話，便放馬過來啊！為甚麼找上阿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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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上神名也說不出實話，假仁假義的祢們能保祐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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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今天，就在這裏解決一切！有意見的先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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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代表阿雨正式的向神明們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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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場的神明無一敢上前與交手，那因為作為日本神明界隈的黑歷史，「青蛙加護祭品」，其由來與危險性作為日本神明必有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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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神們打算逃走的時候，卻被神出鬼沒的阿雨擋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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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想着逃跑。祢們的先代可沒有逃避過面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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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說好，這場是私怨。跟祢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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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屁股給我自己擦好，這是先輩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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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股豔藍的火焰突然從神群中噴射出，與阿雨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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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囂張啊，區區人類！」剛被無視的新稻荷神一躍，並再次噴射了鮮藍的烈焰，其他神明們見狀馬上避至一旁旁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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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呢……」他似有印象，卻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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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稻荷的原跟班吧。的確好像比牠靠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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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後阿雨顯現出滑翔用的大蛙掌，以手刀的衝擊把直接火焰一下劈開兩半，流彈把一旁神明的西服燃燒起來，連旁觀者席也陷入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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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攻擊完全無效的新稻荷神趕緊後退，卻也道着：「在汝口中的先代，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廢柴。」「…吾可看不出來牠當上神明的資質，存在已是我們狐族的恥辱ㄧ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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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祢知道狐狸之道是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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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冷淡的打斷衪的話，把這道問題拋向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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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是保持儀態和高貴啊，不與俗世一般見識。那是自古狐狸代代傳承的生存流義，吾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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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衪自信的回答，阿雨卻用一個假裝困惑的語氣問道：「傳承？祢有嗎？上一代的稻荷神的狐狸之道可是有恩必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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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吊車尾竟然連生存之道也忘記，吾真的不知道那個廢柴是如何當上神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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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至少是比祢更適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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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他這句話真正觸怒了新稻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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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牠的確又笨又不靠譜。但牠是一個會重視和珍惜生命的神明，不像會貶低其他而抬高自己的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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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祢們眼中可能牠是一個不合格的神明，不過對我來說，牠是我唯一喜歡的神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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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着模仿來的人稱，別以為這樣便是位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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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嘲諷，新稻荷神憤怒的衝向他，瞳孔滿佈血根，露出獠牙：「我忍夠了！憑汝一介凡人不許對我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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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擋着別人說話。稻荷牠沒有教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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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所有神明也反應不過來，阿雨已將一拳落在新稻荷神的臉上。新稻荷神便此倒下並昏倒，再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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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一揮剛出拳的手，便對地上的新稻荷神說着：「祢用的是真身吧？那知道祢先代為甚麼經常遲到集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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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稻荷為了自己的負責地區，每次也費時只用分身慢慢從自己的神社走到集會。費神也費時，但只為了不會因自己離開而令當地的人民被妖怪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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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雖然已被卸任，但現在也在努力地為了其他生命貢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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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們也是，如果有話要說或想除掉我的話，便現在光明正大的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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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替我跟那些連集會也懶得出席好好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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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祢們再敢傷害我重要的人的話，那ㄧ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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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就那時候好好期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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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抛下了一下冷眼，那是我…甚至阿晴也沒見過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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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平靜，但周圍空氣也被他的氣勢震壓；稍有不慎，便會奪去性命的風險，那就是阿雨真正作為「青蛙」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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