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青春過 - 第32章變節

耶律寶義出使大宋，替蒙古遊說李多巫聯手對付金國，可惜被他一口拒絕。於是，寶義轉移出使西夏，設法遊說夏主助蒙滅金。

　　寶義兄妹離開汴京後，走到西夏興慶府（銀川）求見夏仁宗李仁孝。十八歲的夏仁宗坐在虎皮王椅，氣定神閒的問：＂你們是蒙古特使？＂

　　寶貝搶著說：＂我是大宋將軍，並非蒙古特使！夏王一問叛宋之徒任得敬便可知！＂

　　夏仁宗在位初期，適逢內亂，宋朝叛將任得敬平亂有功，因而得到重用。

　　站立一旁的任得敬尷尬的說：＂回皇上！此女正是大宋將軍！＂

　　耶律寶義輕聲訓斥寶貝：＂不得胡鬧！＂又說：＂稟大夏皇帝，在下正是蒙古特使，此女是在下之妹，多有得罪，還望恕罪！＂

　　夏仁宗嘻笑說：＂如此率性之女將，實屬罕見！無罪無罪！＂

　　＂特使前來，所為何事？＂夏仁宗突然嚴肅的問。

　　＂在下代表我大蒙邀約陛下結盟，聯手滅金，如何？蒙古願奉上十座城池予夏……。＂耶律寶義表示來意。

　　夏仁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氣沖沖道：＂混帳！區區十座城池換我大夏將士寶貴性命！況且鐵木真乘我方內亂，滅克烈部，侵金半壁江山，蒙古大汗可知兩者皆為我大夏盟友？＂

　　耶律寶義反問著：＂陛下可知普天之下，並無永久之敵，亦無永久之友？只有利之所在！＂

　　＂十座城池，實在太少了！我黨項人一直居於荒漠，未嘗海風送爽，若事成之後，如能割一塊由夏至海土地，再加上令妹能成為朕之皇妃……。＂

　　寶貝聽後，即拔出寶劍，卻被寶義喝止。

　　夏仁宗笑了一笑：＂哈哈！寶將軍，此乃戲言！＂

　　寶貝收起寶劍，冷淡的說：＂請陛下自重！＂

　　耶律寶義迴應著：＂陛下胃口真大！在下會轉達予我大蒙汗王……。＂

　　＂好！同飲！＂夏仁宗舉起酒杯，示意乾杯。

　　耶律寶義分別出使大宋、西夏替蒙古邀兵，似乎不太順利。說到出使，寶義就不及秦檜油腔滑調，口甜舌滑的技倆。

　　到了處決秦檜的前夜，江東接收工作經已完成，劉堯仁前往汴京皇宮赴宴。

　　開宴之前，劉堯仁跪在李多巫面前請罪說：＂臣有罪！為報父仇，攻城略地，並未有顧及聖上顏面……。＂

　　李多巫發覺什麼似的，道：＂聲音耳熟，擡起頭來！＂

　　劉堯仁緩緩擡起頭，他感到驚呀，喃喃自語：“伍肯？怎麼你都進入神石？”

　　“陛下！我們容後再談，先飲為敬…….。”劉堯仁似有隱瞞的舉杯說。

　　劉堯仁淺嘗幾杯後，以明早監斬秦檜為由，先行告辭。

　　監斬當日，晴空無雲，陽光猛烈。

　　秦檜穿起囚衣，手腳被捆，跪在刑臺上低頭不語，在旁的百姓不斷唾罵，投擲雜物，直到劉堯仁大喝一聲：＂時辰到！＂，全場肅靜。

　　劊子手走上刑臺，口含烈酒，然後噴向大刀，準備行刑。

　　劉堯仁大聲問著：＂秦賊！有何悔悟？有何遺言？＂

　　秦檜擡頭說：＂悔？本相何罪之有？一生為民，力主和議，免生靈塗炭，難道有錯？所殺者為該死之人……。＂

　　＂死性不改！＂劉堯仁說畢，隨即拋下斬令牌。

　　當劊子手下斬之時，幾根弓箭直插他的胸膛，劊子手當場斃命。一大隊黑衣人劫走秦檜，劉堯仁雖刺死幾名黑衣人，惜飲恨被秦檜逃脫。

　　韓世忠聽到刑場出事的消息，急忙趕赴察看，只見劉堯仁呆坐監斬臺上。

　　＂堯仁！堯仁！＂韓世忠呼喚著。

　　劉堯仁聲淚俱下，跪了下來說：＂復仇無望了！只怪末將未有聽從元帥增派軍士，以防生變之議！＂

　　＂秦檜妻兒離棄而去，百姓唾棄，究竟還有何人敢冒殺頭大罪劫囚？＂韓世忠質疑的說。

　　＂末將亦百思不得其解！＂劉堯仁迴應。

　　韓世忠苦口婆心說：＂天茫灰灰疏而不漏，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堯仁，何必介懷呢？＂

　　這邊廂，一群幪面黑衣人，脅持秦檜正穿越森林，秦檜不停叫喊問著：＂你們是何人所派？抓住本相意欲何為？＂

　　黑衣人們不勝其煩，於是逼他吞下藥丸，秦檜昏迷。秦檜甦醒過來之時，發現自己已在船上，並囚禁於船艙內。

　　過了一段日子，所有人都揭下面紗，讓秦檜走出船艙，他問著：＂你們是金人？我們要到哪裡去？＂

　　一金國將士回話：＂我們奉命護送秦丞相至遼陽府面見我皇！現正進入金國海域……。＂

　　秦檜愕然，又問：＂本相經已大勢已去，完顏亮何以勞師動眾邀約相見？＂

　　該將士回話：＂我們只是奉命護送，面聖之時，大人自會知曉！＂

　　秦檜抵至遼陽府，進入金國行宮，侍衛夾道歡迎，他不禁受寵若驚。進入大殿，只見金主正襟危坐，在旁有一官員道：＂跪下！宣旨！＂

　　秦檜心裡忐忑不安，跪了下來。

　　該名官員頒旨：＂秦檜長久以來，對大金貢獻甚殷，今奉大金國皇帝之命，封為秦王，賜姓完顏，欽此！＂

　　秦檜愕然：＂賜姓？＂

　　金主完顏亮說：＂西夏皇室得唐朝之主賜姓，難道我大金沒資格賜姓？＂

　　秦檜捏一把冷汗，然後說：＂陛下誤會了！只是如此尊貴稱號，臣受寵若驚！＂

　　該名官員又說：＂秦王完顏檜還不叩謝聖恩？＂

　　＂臣叩謝聖恩，萬歲萬歲萬萬歲！＂秦檜無奈跪拜。

　　金主完顏亮笑眯眯說：＂請起！賜座！＂然後進入正題：＂聽聞秦王與西夏任得敬為八拜之交……。＂

　　秦檜未等金主說完，搶著回話：＂皇上是要臣出使西夏，借兵伐蒙奪回上京？＂

　　＂秦王睿智，不愧為天下第一相！＂金主讚賞說。

　　＂我大金屢屢遣使借兵，惜被拒門外……。＂金主又說。

　　＂臣願一試，未知是否如願以償？＂秦檜迴應。

　　＂以秦王才智，定必不負朕所託！＂金主進一步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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