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青春過 - 第20章親征

在南方宋廷方面，高宗雖然深知南北軍事力量懸殊，但因群臣阻撓讓其還政趙諶（李多巫），以致猶豫不決。秦檜每天帶領朝臣跪在殿外，勸諫高宗不能輕言放棄江山。

　　而北方宋廷暫時未有南征計劃。他們認為以朱仙鎮為根據地，非長遠之策，首要奪回汴京城。

　　這一天寶貝接受了岳飛的指派，來到了趙諶（李多巫）的營帳，擔任侍衛一職。

　　＂末將寶貝參見聖上！＂寶貝拱手作揖道。

　　＂寶將軍大可擡起頭來回話！＂李多巫注視的說。

　　李多巫急不及待離開案桌，來到她的跟前，道：＂你！實在太像了...…。＂言未盡，他即上前試圖擁抱，寶貝憑著練武的本能反應閃了身，他即時抱空。

　　＂還請陛下莊重！此乃為君之道？＂寶貝冷言冷語。

　　李多巫目瞪口呆，腦裡浮現的影像是二十年前與郭丹鳳的點滴。

　　此刻，十多名士兵闖了進來，一名弓箭手更向著李多巫發了一箭。

　　寶貝拔劍撲打飛向他的箭，然後大聲呼喝：＂躲在我的後面！＂

　　李多巫貼近寶貝後面，就看一看這位女將軍有多大的本領。她使出致命招數，一招就使那些士兵倒地斃命。一個接一個倒地，血濺四周，撕殺場面慘不忍睹，李多巫瀝瀝在目，瞳孔張至極點，雖然他身懷本領，但從沒看過這撕殺場面。

　　李多巫不斷放聲喊叫：＂死人啊！＂直至昏厥倒地。

　　在這危急之際，岳飛進了營帳，並喝道：＂師妹！留活口！＂

　　岳飛來晚了，最後一個前來行刺的都被寶貝擊倒斷氣，想取證抽出幕後主謀已經是不可能。

　　岳飛衝向李多巫身邊，然後道：＂聖上！聖上！＂

　　另一批士兵進來，一將領跪在岳飛面前說：＂末將該死！被賊匪下了藥以致護衛不力！＂

　　岳飛皺眉說：＂少說廢話！快傳大夫過來！＂

　　大夫為李多巫紮了幾針，他醒了過來，目睹四周都是屍體，隨即又暈倒。岳飛重置新的帳蓬予李多巫，並改由兒子岳雲挑選親兵駐守。

　　寶貝守在李多巫的床邊喃喃自語：＂何解新皇如此怯懦？五國城受苦於前，該見慣場面吧？難道聖上失心瘋再起？＂

　　躺在床上的李多巫早就醒來，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尷尬得只好裝著未醒。

　　李多巫整整一天沒出營，他什麼人都不見，亦沒有主持軍事會議，畢竟生於太平盛世，一旦走進烽火大地，便不知所措。

　　這一天，岳飛試圖求見。

　　＂聖上！微臣岳飛有要事商討，特來求見！＂岳飛在營外向內呼喚著。

　　＂愛卿請回！＂躺在床上的李多巫向營外喊叫。

　　＂聖上！中秋佳節將至，登基大典之良辰吉日，今京城（汴京）守備薄弱，金人退走大半，懇請御駕親征攻之，振奮各方勤王之師！如何？＂岳飛在營外高聲請求。

　　聽到這，李多巫不禁心寒，默不作聲，心中在想：＂豈不是上戰場送死？＂

　　岳飛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又說：＂聖上！倘若不作聲，就算御準！＂

　　＂愛卿且慢！進來回話！＂李多巫焦急的說。

　　他坐了起來，岳飛進入營帳低頭拜見。

　　李多巫搶著問道：＂朕一定要御駕親征嗎？再遇刺客該如何是好？＂

　　岳飛回話：＂御駕親征有助振奮軍心，同仇敵愾，一舉殲滅金人！還請聖上放心，微臣自會力保周全！＂

　　＂話雖如此，兵荒馬亂，生命朝不保夕……。＂李多巫猶豫不決，道。

　　岳飛提醒的說：＂事到如今，許勝不許敗，一旦敗陣，恐怕反被冠以亂臣賊子之名！＂

　　李多巫無可奈何，聽到岳飛的遊說，唯有御駕親征。正當士兵拔營準備攻打汴京之際，由臨安舉家北上的張相（張浚）來到朱仙鎮，求見新皇。

　　＂臣聞聖上遇刺受驚，特前來慰問。據臣推測此乃秦賊所為，惜苦無證據！＂張浚拱手開口，道。

　　＂還需證據嗎？趕快緝拿秦檜歸案！來到這裡，不把秦檜整一整，白來了！＂李多巫慨嘆的說。

　　岳飛問道：＂該以何罪繩之於法？＂

　　李多巫迴應：＂莫須有！＂

　　＂到底誰與秦檜有仇，就讓他審理此案吧！哈哈……。＂李多巫心懷整治秦檜的鬼主意。

　　張浚由衷的說：＂趙相（趙鼎）飽受秦賊欺侮，被貶遠方，正好伸張正義。＂

　　＂就這樣定吧！迎趙相，除秦賊！太好玩了……。＂李多巫沾沾自喜的說。

　　＂聖上英明！＂眾臣異口同聲。

　　所謂御駕親征只是一種口號和形式，岳飛以此大肆宣稱取回汴京後，接著便直逼金國五京，使得金人聞風先遁，退守五京，間接使得東西兩路抗金之師得以打破僵局。

　　所以嶽軍的先頭部隊抵達汴京之時，未遇任何抵抗而順利進駐，老百姓紛紛避難重回，夾道歡迎嶽軍。李多巫與岳飛是最後一隊撤離朱仙鎮，起初他穿重型盔甲，走了兩步因身材過於瘦弱沒法負擔，一屁股便坐在草地上。

　　李多巫力排眾議，決意卸下裝甲，亦沒有坐上馬車，由寶貝及岳雲左右護衛沿賈魯河向西北徒步前往汴京。

　　陣陣清風，陣陣送。李多巫穿起闊袍大袖的宋服走在前面，寶貝和岳雲左右兩側護衛在後，三人品字形沿著賈魯河緩緩前行，而在他們前後的是浩浩蕩蕩、軍容整肅的大隊士兵。清風送爽吹起宋服，表面上是威風飄逸，河水潺潺，浮浮沉沉的卻是發脹的屍體在漂流，對於李多巫而言，是一幕又一幕的驚心動魄，但對於岳雲他們倆只不過是戰場上平常不過的血流成河。

　　李多巫看了幾眼，膽戰心寒，於是一直將視線放在前方，正好迴避與寶貝尷尬的目光。岳雲在寶貝的左側偷偷在看，自小青梅竹馬，對她早生情愫，只是礙於她是岳飛師妹這個糾纏不清名號，而沒法表白。

　　沿途路平坦蕩，但在他們心中卻是品字形的崎嶇錯愛。

　　這一刻，岳飛從後趕上，勸說著：＂聖上疲憊，何不安坐御駕，早日抵京？＂

　　＂朕正有此意！＂李多巫回答。

　　岳飛示意前面的御駕停下來，他上了馬車，回眸剛才護衛的男女，有說有笑的，便暗生醋意。

　　＂停！＂李多巫喊停駕車的士兵，整隊護駕隊伍隨即停了下來。

　　岳飛上前問過究竟：＂聖上！有何吩咐？＂

　　＂朕有點心緒不寧，請貼身侍衛上馬車護衛，如何？＂李多巫語帶憤慨的說。

　　岳飛示意寶貝上馬車，她上了馬車，隊伍再度前行。

　　寶貝默不作聲坐在一旁，李多巫醋意未消，冷語一發：＂跟嶽少爺在打得火熱嗎？有人連護衛之事都忘了！＂

　　＂火熱？聖上！吾等未有發熱！何來火熱？＂寶貝莫名其妙的問。

　　李多巫正想拉著寶貝的手，她卻無名火起，掏出匕首指向他的腰間，怒目相向說：＂再裝瘋戲弄微臣，請恕當場宣佈聖上駕崩！＂

　　李多巫捏一把冷汗，吞一下口水，結結巴巴，道：＂以、以、以下犯上，大不敬！＂

　　＂大不敬？再不閉嘴，春秋二祭再來敬拜！＂說畢，寶貝收起匕首，兩人端坐一旁，互不交談直至抵達汴京。

　　隊伍抵達汴京，雖然到處是頹垣敗瓦，百姓依然張燈結綵，夾道歡迎。時至中秋佳節的前兩天，岳飛派去金國的探子回報，卻傳來一個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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