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歐洲線】短篇合集 - 花夫婦《Ti amo》第四章

以路德為第一人稱。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1HtiSJ73a

回到家裡時，狗兒出來迎接我，可惜的是我無法作出回應，腦裡一片混亂。

「Ve……抱歉啊，路德。我似乎破壞了這頓午飯了。我不應該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些的……」

不是的。其實你跟我說這些我很高興，因為你一直以來都不在我面前訴說自己的過去，就像在害怕我知道後會改變一樣，所以你告訴我的時候我真的……

真的打從心底地高興著。

「但是，今天晚上……如果你想清楚了的話，不管答案如何也過來吧？即使你無法回應我，我也……我也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然而，為什麼這段對話的最後會變成這樣？

你又到底……想我給予什麼樣的答案？

「欸？阿西？你怎麼會在這裡？」狗兒突然離開，哥哥的聲音忽然響起，於思緒之中抬頭一看就發現他戴著耳機經過門口時發現了我，狗兒都跑到他那裡去了：「你不是去了跟小菲利甜甜蜜蜜嗎？」

我想問他是在什麼地方得出了這個結論，但心情差透了，我完全沒有這個心情：「哥，拜託現在讓我一個靜下來吧。」

他半晌後才回應我的話，卻來了一條使我吃驚的問題：「他向你告白了？」

我聽到理智斷開的聲音：「你……你為什麼知道？」

「嘿嘿嘿！你不會以為這種事情可以暪著哥哥吧？」狗兒在他走過來的時候散去。他跟我一起坐在玄關，一手搭著我的肩膀，一手自大地往外張開，說：「半夜的來電、羞澀的聲音、晚上的二人世界，怎樣看也是將要告白的節奏吧？」

「你是在哪裡偷聽我們昨晚的電話了？」

我禁不住問，但他沒有回答我，反而說道：「不過看你的樣子，他的告白一點兒也不單純啊。怎麼了？他跟你說了什麼？」

這刻，我除了對自己的哥哥的觀察力有了新的見解外，還懷著各種不安和質疑說：「告訴你有用處嗎？」

「別小看你的哥哥啊。」他鼓起雙腮說。

好吧。我嘗試整理剛才發生的事：「他跟我聊了他的初戀，告訴我他會在未來消失，然後說他愛我。」

他頓了一頓，接著問：「之後呢？你回應他了嗎？」

「……不。」被這樣一問後我反而不懂得開口：「我還未回應……」

他意外地眨眼，紫紅色的眸子裡透出了不解：「為什麼？之前情人節你也想跟他成為戀人吧？這不是個好機會嗎？」

我低頭陷入了沉思：戀人……對。之前我的而且確想要跟他發展戀人關係。我喜歡他的國家，覺得他的一切都與我的喜好相配，也覺得他本人很可愛，特別是他想要我擁抱的時候──

這瞬間，腦裡再次閃過了自己輕吻他的頸間的畫面，我頓時怔住了：

我……想要他。

「阿西？」

可是，剛才的顯然不是單純的告白。

「不過，其實就算消失了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吧？」

他在告白的同時亦給予我警告，告訴我他會消失於世界上的可能性，告訴我必須有心理準備。他的做法就像那些患了絕症的病人，一方面想要得到對方，但另一方面卻害怕為對方帶來痛苦。

「剛才的話……就是我本來打算在今個晚上跟你說的。」

我……

「阿西。」哥哥認真的呼喊聲把我拉回現實。我瞥向他，發現他正向我微笑：「你知道小菲利最害怕的兩件事是什麼嗎？」

被突然這樣問道，我眨眨眼睛，思考片刻後道：「疼痛？」

「對，這是其中一樣。」

「還有一樣是？」

他自信地笑了一笑。「失去你啊。」

我呆住。

他又問：「你還記得一戰時，你被迫宣佈普魯士解體時的情景嗎？」

殘酷的過去在我腦海裡閃過，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時候的恐懼：「我記得。我害怕你會消失。」

「我敢說你絕對不會想要體驗第二次。」

「啊。」

「可是，小菲利卻體驗過兩次了。」

我說不出話來。

「他很少說過去的事吧？我想這就是其中一個原因，只因說出口也很難受啊。」他盯著門口看，我卻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如果我是他的話，我一定會難受得每天都在做惡夢。」

我認同。一戰結束後的那段時間，我幾乎每天晚上都夢見被迫宣佈的事，令我徹夜難眠……

「但是，最怕痛的小菲利還是跟你說了。」

此刻，理智無法過濾他的說話，只能看著他轉向我說道：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他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感情向你說出那些話。抑或你害怕他所說的未來，而變得不敢接近他？但我的弟弟可不是這麼軟弱的傢伙吧？」

一瞬間，腦裡充斥著菲利的笑容，耳邊幾乎能聽見他的呼叫：「路德。」

我怎麼……還坐在這裡？

「我敢保證那個孩子可是深深地愛著你啊，阿西。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8vAUrku0V
你不認為他值得你冒著再次承受那種痛苦的可能性，跟他在一起嗎？」

「Ti amo, Ludwig.」

當他的愛意再次浮現時，我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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