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愛妮薇的求救訊息嗎?」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RIX3QM8kY
即使機率渺茫,我仍默默希望我的答案不要成真。然而,Bytego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自見到我以來她那始終掛著的那副笑容也卸了下來。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oVc3Mjm9D
「愛妮薇姊姊說,這是只有爸爸可以知道的秘密。」她的眼神變的沉著而理性。「所以,愛妮薇姊姊才出了這道『只有爸爸解的開』的題目。」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NnufM1dio
「原來是……這樣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11Z53BrGy
我不由得握住了雙拳,即使我一時也不清楚為什麼要如此激動。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13H3tXm6L
老實說,從我向愛妮薇許下承諾那時開始,就覺得胸口有一股不知名的悶躁感在慢慢發酵。當初,她在我的腦內植入裸照,又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安排我接替她的工作。這些事的理由,現在一部分似乎說得通了。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m3rMzLvYS
根據愛迪生的說法,愛妮薇五天前就已經安排好工作的事了。然而,至少自我回到現世後恢復意識的期間都是今天之內的事,也就是說安排工作這件事恐怕在我被召喚而來之前就已經喬好的可能性很大。換句話說,我的召喚,恐怕是她的救援計畫的「一部分」。再加上,如果救出愛妮薇是「只有我可以知道的祕密」,然後又因此而召喚出與這個時代本無任何瓜葛的我的話——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U9vfaEKSc
難道說,愛因涅拉裡的每一個人,都不能信任嗎?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YGLq7rFMG
一想到這一點,我竟然打從心底感到了強烈的恐懼。我所恐懼的,並不是自己會不會被捲入什麼危險事件之中,畢竟我早就決定好「就算把這條命還回去,就算我這條命要為了某人而奮鬥犧牲的話,也不會有所怨言」了。我懼怕的,是愛妮薇將她自己託付給了我。我的肩上承擔著她的安危,乃至性命。正是如此,我才握緊雙拳的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YmBtI4fTj
那麼,我必須先將目前手邊的疑惑先全部釐清。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i7B5ihTim
「Bytego,我想知道,所謂的『韌體代碼』,該不會是能夠強化韌體的特定能力的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kYZxxtUrJ
「嗯,看來爸爸似乎察覺到『五秒時限』的用意所在了呢?」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LGJz5dtEF
「對。老實說這個密碼根本就沒有什麼保護作用,不過是將明文中的每一個字母按照字典序向後推移了十三位,也就是用古老的ROT-13加密法進行加密罷了。只要對密文再操作一次ROT-13,就可以推回明文。把每個檔案的檔名首個字母合在一起看,就是『HELPME』了。問題在於,要在沒有對照表的情況下手動推算,五秒鐘絕對是不夠的。所以我猜,這就是為什麼愛妮薇要給我設計可以立即解開第一眼看到的密碼的能力對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tO0XOcMxn
「嗯,應該沒錯。」Bytego回道。「所謂的『韌體代碼』,是透過連結『概念節點』並在韌體上所執行的程式……咦?愛妮薇姊姊沒有幫爸爸植入這方面的意識映像嗎?」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6Jx5xiVYO
「唔,沒有。」我搖搖頭。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s6fqAMbOj
「這樣啊……好吧。那麼讓Bytego來幫爸爸植入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Wg51xaKhT
「欸?」我愣了一下,「妳要怎麼用?」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1RpwforKx
「嗯,總之爸爸先回到恩尼格瑪實驗室的韌體艙準備,Bytego隨後跟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p7jtPloZQ
「好……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F7f6BVVlP
雖然對Bytego說的話有點半信半疑,我還是像愛迪生報備以後離開了寧路德實驗室,照Bytego所說到了恩尼格瑪實驗室,並躺進了當時愛妮薇替我載入韌體代碼的那個韌體艙。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cpwc8iZkH
「Bytego要怎麼操作控制介面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tAwEfH7xL
正當我為此抱持懷疑時,艙門緩緩地關了起來。她怎麼辦到的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lUKxG3C5K
啊,不對。我現在應該趕快做好心理準備才對,才不會發生跟上次一樣的慘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U4IgPAkSv
結果在巨量資訊流血淋淋的洗禮下,我還是跟上次一樣跌出了韌體艙,癱軟在地。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Fa5CQs0Cr
「這個技術……還真的是有夠暴力的……」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bEUfEL6ej
我掙扎著從地上試圖爬起來,頭才剛抬起來,就看到Bytego正在用彷彿小貓咪看到毛線球的眼神,好奇的研究著二度成為鹹魚乾的我。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bclR2C5Pi
「Bytego?妳是怎麼來到這裡的?」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yeKVMNHDp
「這個嘛,」Bytego伸出了纖細的手,我下意識地想要握住,但就當我剛想起Bytego那栩栩如生的軀體只是光學投影時,我已經禁不住向前踉蹌跌了一下,Bytego頑皮地露出了笑容。「Bytego的主機是放在主機房裡的。實驗室裡設置的是Bytego的終端機,只負責資料的輸入輸出而已。」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VAaHzLkIu
「原來是這樣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LGQZWeJBl
話說第一次來到恩尼格瑪實驗室時,確實看到了佔去整個牆面的巨大機器,長得和寧路德實驗室那台一模一樣,原來那就是終端機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RxEUgh0hK
「那麼,爸爸要不要確認一下資料是不是都傳送成功了呢?」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iGbQ42Do1
「喔,好。」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ZILpKUdiq
我在腦內稍加思索「韌體代碼」這個名詞,很快的相關的資料便雨後春筍般浮現了出來。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hDY9oWduB
「還真的是很複雜的東西呢……」我摩娑著下巴。「我統整一下:運行著名為『世界』這個軟體的、由偽神打造出的電腦,被稱做WIOS。世界上所有的『概念』在WIOS中都對應著一個『概念節點』,而世上的萬物都代表著一個『物件』。不同的物件會各自連結到不同的概念節點,進而形成一個複雜的『概念網』……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錯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2tnVphGHI
「嗯,沒有問題。」Bytego點頭道。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r3t4MA3wJ
「人的靈魂也是一個獨立的物件。一個人生前的所作所為,對世界所做的貢獻,也會形成一個概念網。例如我『艾倫·圖靈』這個靈魂,便連結到了『人工智慧』、『圖靈測試』等概念節點。『韌體代碼』可以讀取韌體的靈魂的概念網,進而『實作』概念,也就是將概念轉化成物件。我這樣理解應該沒問題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qDRKbSyvZ
「就是這樣。愛妮薇姊姊就是撰寫了韌體代碼讀取了爸爸的『密碼學』節點,才讓爸爸獲得了這種能一眼看穿密碼的能力。」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N3HR93kkW
「哇……」我不由得感慨,「科學真香。」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l3fN6hLVe
「話說,爸爸應該還有其他技能可以使用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gDBYXIsDt
「技能?」我一時沒聽懂她的意思。「啊,如果說是韌體代碼的話……嗯,除了密碼破譯能力以外,暫時好像還沒發現其他能力。」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v0pJmaKVd
「除了『千里眼』以外沒有了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5F8bqmD06
等一下,什麼時候我的技能有名稱了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Dq137lSz5
「這樣的話很棘手呢。」Bytego露出了十分擔憂的神情。「萬一遇到危險的話,爸爸有辦法自保嗎?」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3TfNw2Wl1
「危險嗎?愛因涅拉裡有什麼危……」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Xcalxz3LZ
不,確實有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mXmFsOrfj
愛妮薇她,不是正面臨著不知名的威脅嗎?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HMRwpLY37
打從愛妮薇將救援任務託付給我那刻開始,我勢必也得面對這份威脅。但這份危險的形式是哪種?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ow2dKPQZd
來自上級的權力壓迫?同儕間的猜忌陷害?抑或著是最直接致命的,物理性的暴力?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lOrfUQuYA
我雖然參與過二戰,但是是以密碼工作者的身分在戰場的後線默默地為盟軍輔助,而不是用汗水和鮮血和敵人拚死拚活。雖然因為有練過馬拉松的原因,我的體能並不差,相反的甚至略勝他人一籌。但是論自我防衛的技巧,稱我為初心者都嫌太過。我終究是個學者,不是軍人。倘若真的要面臨暴力威脅的話,隻身行動的我有辦法自保嗎?如果連自保都做不到,那就更遑論去搭救愛妮薇了。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8TAIdmzEH
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得出這樣的結論。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e1YLXiiPK
「只能盡可能的秘密行動了吧。」我嘆息道。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nEbgCzi0J
Bytego也搖了搖頭。「嗯,暫時也只能這樣了。」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QPH1F7WKs
「總之,很謝謝妳的幫忙,Bytego。」我盡可能地隱藏不安的情緒,故作鎮定地讓自己的眼神不要顯露出膽怯。「那麼,我必須要繼續進行調查了。剛剛的對話,請妳全部保密。」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mwOrFQ8Ix
「嗯,我知道了。那麼Bytego先告辭了……」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nQEWH9kRe
「啊對了,等一下!」我連忙叫住Bytego。「有件事我想問一下。」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tOAEOdYBn
「嗯?什麼事?」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WHZRQJC4M
「那個啊,妳到底是怎麼操作韌體艙的?」我問道。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CYG4q1hHX
「這個嘛……」Bytego有些神秘的微微揚起嘴角。「因為Bytego是程式嘛。只要是有連結到公用網路的設備,Bytego都能遠端操作喔!」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Dkc8lcByU
「是這樣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eWCHZdXAg
難怪在寧路德實驗室時,愛迪生要指責她擅自出現的行為。能夠操控所有連結到公用網路的設備,要是這麼強大的能力被有心人士濫用,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tIa27rCvH
「那,爸爸加油吧!」Bytego朝我揮揮手。「Bytego先回去了。需要幫忙的時候,爸爸隨時都可以來找Bytego喔!」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M4BcCmEtD
「到時就拜託妳了。」語畢,天花板上的投影機關閉,Bytego的立體影像也消失在空氣之中。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oTP8fqwIc
「好了……」我長吐了一口氣。「現在來研究『第二條訊息』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mEnkNJ3wq
那六個檔名,其實除了藏頭的「HELPME」之外,還藏有其他玄機。把經過還原的明文的六個檔名的最後一個字抽取出來,就會得到另一組字串:「ENIGMA」。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QCbWTlEcp
「恩尼格瑪,」我自言自語著,「找到愛妮薇的線索,大概就藏在這裡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rM2SuYicv
把恩尼格瑪實驗室整個搜查過一遍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kgadBo577
我在大大小小的精密儀器之間穿梭,並順便試圖稍微理解了一下它們的功能與運作方式。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電腦伺服器,雖然非常符合這個專門研究偽神代碼的實驗室應有的設備,然而都沒有找到可用的重要情報。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m0JC0q7Ld
若單單只看一句「ENIGMA」實在很難推論出更多訊息。這條訊息過於單薄,老實說連什麼東西才是要找的線索都判斷不出來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VDJLze5Fe
在實驗室繞了二十分鐘,仍然是一無所獲。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gf2F9T0ST
「唉……」我不禁嘆了口氣。「難道『ENIGMA』指的不是恩尼格瑪實驗室嗎?」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BvkF3XQCI
Enigma,在英文裡是「謎」的意思。現在這個字,還真的變成了它的定義本身了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ErwjRzcCc
我一邊思考著其他的可能性,一邊漫無目的地徘徊著。走著走著,突然發現熟悉的儀器就在眼前。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2U7kpZI76
「韌體艙……」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w0ZeZIaud
搞什麼啊,繞了一大圈回來……唔?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gM5tu2v6F
因為一開始是從韌體艙為起點開始向外搜尋,所以沒有發覺到。現在才看到原來最靠近角落的那個韌體艙的艙門是關上的,而且似乎正在運作中。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dekAhBLJn
「是誰在裡面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g7zqGdLHr
雖然感覺有點多管閒事,但我還是湊過去看了。不過叫出了控制面板,上面卻只顯示著「需要操作許可」,沒有顯示是誰在裡面。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VgvBH8uTf
「算了……」我打消了調查韌體艙的念頭。「現在的當務之急是……」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2QZdieCET
「沙沙——」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PUyatZSXF
「誰?誰在那裡?」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GTU04zc7y
正處在敏感狀態下的我反射性地望向聲響的方向,但是什麼都沒看到。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rN3dafb6g
「……有其他人嗎?」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reIpgjoz5
雖然有點不安,不過剛剛已經繞過實驗室一圈了,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啊?是我聽錯了嗎……?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NDZEjkuT9
算了,愛妮薇留下的線索在哪裡才是我現在應該煩惱的。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qAY6vVlyo
「啊,對了……」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EWw2mReF1
突然想到,與其像現在這樣漫無目的的四處調查,還是先找看看有沒有整個實驗室的配置圖,從大範圍開始找比較有效率吧?就好比解密碼一樣,並非一開始就選擇嘗試逐字破解,而是要先觀察整體單詞的出現頻率和組合規律,從大局著手,才不會像無頭蒼蠅般毫無方向。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81RjdL49t
不過剛剛繞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任何類似地圖的東西啊?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WlhScWfBN
仔細一想,這個時代似乎幾乎不用木漿紙的樣子。這麼說來,應該是儲存在電子設備中囉?不過如果為了展示地圖而特地設計一台機器,又感覺有點不太實際。當然,愛因涅拉應該是不乏資金與技術來打造這樣的系統的,只是這樣做太沒有效率,因為每個地方都得設置一台。畢竟地圖這種東西,最重要的還是便攜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3Ucu48q8Q
等等,便攜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wBx3XnhKF
如果說地圖是用可以隨身攜帶的設備來檢視的話,我的手上不正有一個嗎?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sMf1IaHXV
我舉起右手腕,輕敲了一下腕機的錶面,浮空的影像投影了出來。而果然如我所料,腕機不單單只有通訊的功能,裡面也有記事本、手電筒等應用程式。在一個名叫「單子遮罩」的圖示旁,我找到了地圖功能。我輕觸圖示,接著一幅立體影像便如同模型一般,栩栩如生地顯示出恩尼格瑪實驗室的全貌。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qICWUBlRR
「好了,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cHwtYmqZ5
目光所視之處便會跳出簡介視窗、用一隻手指可以旋轉視角、兩隻手指可以縮放……很快的我便熟悉了直覺的操作方式,迅速的在如同曼哈頓街道般整齊劃一的走道間搜查。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SfkJxgCwn
就在此時,有一個區域抓住了我的目光。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xnYNxb3E5
「這是……!」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LCuBW5N0L
彷彿發現新大陸的哥倫布一般,我二話不說地衝向地圖上顯示的目標,到了線索的可能所在地。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Hkiu6kVae
眼前的工作台上,放置著一台陳舊的機器,因為和其他儀器相比較小,所以一開始沒有察覺到。青銅製的外殼已經鏽蝕不少,但還不到裂開的程度。機器上設置著數十個乳白色旋鈕,軸承上清晰可見的磨痕彷彿訴說著它的工作資歷。銳利而乾淨的外型,與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尤其是那彷彿鐵與血一般的氣味。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6GuwyKzwQ
「恩尼格碼密碼機。」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WWssvrLKP
雖是平靜地說道,但嘴角卻因為按捺不住內心澎湃的情緒而微微顫抖著。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7viI9q8JZ
這一區,按照地圖上的說明,是專門研究將偽神代碼的技術應用在考古文物的修復上的「希羅多德計畫」的研究區。而眼前這台恩尼格碼密碼機,毫無疑問是我那個時代的產物。出產年份距今大約一世紀,確實算是文物。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peqTc3q7A
看到密碼機的瞬間,讓我突然發覺我相對於這個時代是個過客的事實。兩個來自同一時代的事物,各自在歷史的洪流中飄向了不同方向,卻在一個世紀後因種種巧合而奇蹟似地再度有了交集。我現在好像能夠理解考古學家挖掘古文明時的那種哲理性的浪漫與感動了……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wtSLZg0T5
啊,現在不是該感嘆這件事的時候。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58QMiHh9M
我仔細地端詳著密碼機,用手掂了掂重量,比我印象中的還要重些。此外,密碼機前側、左側、右側外殼上都有著洗鍊的水平縫,並且很巧妙地用鏽蝕的紋路來掩飾住,但仍可以看的出來是人為造成的。第一直覺想到的是,這台密碼機似乎被人改造成了某種箱子,因為原來的密碼機上並沒有這種設計。看來,線索十之八九就藏在裡面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1VmqXMx9Y
「密碼機內部應該也改造過了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IbCT1VIMv
抱持著這樣的猜測,我試圖沿著縫隙周遭脆化較嚴重的區域小心的剝開來。弄了三分多鐘,雖然洞的大小僅能塞入兩根指頭,但已經足以讓我得以一窺內部的結構。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4BNkRn11a
我開啟了腕機的手電筒功能往洞裡面照,只見在密碼機正中央的位置,放置著一個不明的黑色盒子。黑盒子被四個厚實的齒輪緊緊的嵌合著。盒子下方的小平台和密碼機的蓋子都有連桿機構連接著齒輪。看來,如果直接用暴力撬開箱蓋,或是破壞機器想要強制取出黑盒子,連桿機構就會帶動齒輪旋轉而將整個黑盒子直接輾碎。除非將機器上的旋鈕都轉到正確的配置,才能切斷連桿並安全的取出黑盒子。換言之,這是一個類似於保險箱的裝置。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EE6VQW1Hn
「這下有點麻煩了呢……」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lIKVo1YJF
雖說找出正確的旋鈕配置也算是解碼的一種,但這和在Bytego那邊將密文轉換回明文的那種形式不同,這次沒有任何的書面提示,只能憑直覺破解。因為不是實際可見的密碼,所以我的「千里眼」沒有辦法發揮作用。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MIBK1g1go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的直覺因此而變的更靈敏了。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hU2cIQxHK
破解的關鍵,是「希羅多德計畫」。這是一個關於文物修復的計畫。假定所謂「修復」的定義是使物件盡可能的接近其原始狀態的話,那麼雖然機器已經經過了改造,但還是可以合理猜測密碼就是上個世紀,德軍在二戰時期所使用的加密配置。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Zst27IsRq
問題在於這麼一來,我只能憑著當初在政府密碼學校工作時對德軍密碼的記憶來解碼。不過反過來說,這正是愛妮薇的聰明之處——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GSXZ8DLqb
全愛因涅拉看過二戰時期密碼原稿的,只有實際經歷過二戰的我一人而已。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jy8AGLbak
「這孩子……」我不由得因佩服而嘴角上揚,「在同齡之中,絕對是天才吧。」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rmRtkAgAJ
居然想得出利用「記憶」這把獨一無二的鑰匙作為密碼,看來愛妮薇的自救計畫,設計的比我想像中還要來的縝密。說不定,順著愛妮薇的計畫走,很快就能找到她了。這樣的想法,也使我原先惴惴不安的情緒逐漸緩和了下來。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pe405RlWq
「好了,接下來——」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8aZdioqzY
為了方便作業,我先叫出了腕機中的記事本功能,然後把記憶中的密碼抄錄下來。幸好我對密碼的記憶還算清晰,我幾乎一字不漏地將密碼寫了下來。千里眼似乎對記憶中的文字不起反應,但一把它轉換成實際的文字,千里眼馬上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快速的把加密規則呈現在我眼前。我一邊解密,一邊轉動旋鈕,轉眼間,大部分的旋鈕都已經轉到了正確角度,只剩下最後五個旋鈕了!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0c3qbY1dF
「太好了……!」雖然脖子有些僵硬,但心情卻因順利的發展而愈發通暢。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oIVLDSHOq
Enigma of Enigma,恩尼格碼之謎,終於要被我解——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jrLj290zh
「單子遮罩,展開!」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ZeE5nQz7L
突然,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我背後,我立即警覺,轉過身擺出防衛姿勢,只見有個人影站在儀器間的縫隙中,但我無法移開注意力去認出她是誰——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Czr2p2Olr
因為一顆迸發著電弧的球狀雷電,高速的往我的臉上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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