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亂文字》(鋅．個人版) - 《裴天時》2021-07

我是裴氏第六百八十代傳人。

據父親所說，要成大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於是他幫我取名叫天時，我弟取名叫地利。只可惜到他入土之時，還是沒有得到「人和」。

是以，他遺言是「我終其一生，還是一事無成」。

我不是很理解父親的邏輯，只是我很同意他的結論。正因為看到父親的頹廢，我、地利二人從小便修文習武，裝備好自己，大學畢業學從軍，為免重轁覆轍。

現在全世界均處於戰事之中，軍政府需求龐大，加上流失率高，只要你有能力，要出人頭地不是難事。

於是我和地利商量好，頭腦較好的我加入內政部，而武功較好的他則加入軍隊。我們都從最低的職位開始做起，一直扶搖直上。不到十年，我已經成為內政部副部長，而地利亦已經晉升至統率全部軍隊的第二把交椅——副統領。

一天，本來應該率領部隊攻打鄰國的地利，忽然出現在我的辦公室。

「哥！」

「對不起，副部長，我已經跟副統領說過，你正在處理事務……」

我揮手示意秘書先出去。這個弟弟，每次有他覺得特別重要之事，便會如此急進。

「發生甚麼事，地利？」

「哥，有個人，我想你和她見一面。」

雖然地利不算是個細心之人，但是他也不是個隨便擅離職守的人。是誰讓他選擇寧願離開戰線，都要來找我與她一見？

「好，我先把東西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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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地利來到地下室，這裡是以前用來監禁政治犯的地方。自從我當上副部長以後，經過一輪的政策修正，使所有的政治犯受到合理的對待。

現在的地下室因為久未有人來過，已經結集不少的蜘蛛網。一種潮濕鬱悶的氣味在剛打開門的一刻襲來。

「哥，很抱歉，我知道你不太喜歡來這裡。只是除了這裡，我想不到有其他更安全的地方。」

我點頭表示我懂地利的意思。

這一刻我全副心思只是集中在地下室中坐着的她——一個鄰國國民模樣的少女。她沒有被任何東西束縛着手腳，亦沒有以布條封嘴，想必是自願而來。

地利讀懂我臉上的疑惑，立刻道：「我覺得你要親自聽她說一次，關於我們軍政府大元帥的事。」

有關大元師的事，要從一個鄰國少女的口中得知？

「我知道我弟從不會正經事上開玩笑。少女，把妳知道的事說出來吧。」

少女以不太純正的我國語言，柔聲地說：「我是軍政府大元帥安插在鄰國的特務。自我出生開始我便在鄰國的父母撫養長大，並且受特務訓練。」

這個時代，安插任務於不同國家獲取資訊也不是甚麼怪事。我直截了當地問：「那麼大元帥安排妳的任務是？」

「散播病毒殺害平民、迷惑權貴讓他們製訂分化國民的政策。」

我再次打斷了她的話：「先不說我不相信妳說的話，即使妳說的話是真的，妳又為了甚麼理由要告訴我們？」

「我知道大元帥在不同的國家都安插了像我這樣的特務。你們兩兄弟的人道德政，率軍能力，都在其他國家廣傳。我相信如果是你們，有可能可以阻止大元帥的殘害計劃。」

看着她清澈的眼神，閱人不少的我看不出她在說謊。

「這是個強大的指控，我必須先調查清楚。這段期間我們兩個會先保護妳的安全。我是裴天時、我弟裴地利，妳叫甚麼名字？」

她頓了一頓，然後道：「我的名字是伊凡．可高．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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