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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光看著自己遭到埋伏,感到很驚訝,他真的沒想到,居然不是魏康,而是文少。
他也完全想不到,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而被文少看出來,見面地點洩漏了,很大機會是來自魏康身上,因為知道今天要見面的人,只有夏湘,李秀清還有淇姐,夏光不懷疑他們三個,所以他肯定是魏康的問題,甚至還懷疑他們兩兄弟是演雙簧的。
這時候,夏光看著文少的人慢慢走近,每個人都變了臉色,開始想要用強的,他努力地保持鎮定,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最終他還是被人扣住了,他咬著牙,冷冷地說:「文少,你別亂來。」
聽著夏光的說話,文少也沒有回答,只是笑了一聲,做了個手勢,所有人就推著夏光等人走,不知道要帶他們去哪,而是往山上的方向走,雖然這裡人煙稀少,但是文少也不希望有目擊者出現。
途中,淇姐很鎮定,似乎是受到文少的優待,沒有對她像魏康和夏光那種扣押,但還是很合作的跟著,夏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背脊發起寒來,開始懷疑是淇姐跟他們串通的,他不敢相信這個假設。
人們開始越來越深入了山林,深入到已經沒辦法看到剛才的公路,眼前盡是一片高山密林,路也變得很崎嶇難行,突然,魏康不爽地推開扣住他的那些人,所有人都看著他,只聽他說:「王八蛋,竟然對我動粗,給我禮貌點,你們想帶我去哪?」
文少微微一笑,往前面一指:「大哥,只有幾步而已,好好的走完這一程吧。」
文少這句話,就讓夏光突然絕望了,他看著文少指過去的地方有一間小破屋,很殘舊,他知道那是什麼,那是香港早期的偷渡客或者山賊遺留下來的產物,文少對這裡那麼熟悉,那就代表這次的事是經過精心策劃的。
「魏文,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樣?」魏康不滿的對文少說,但說著就感覺有點明知故問,其實眼前所發生的,已經告訴了他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要問,因為有些事情不是他們不明白,而是他們根本不想明白,這種情況誰也希望只是個誤會,不過現實告訴你這不是誤會,更不是鬧玩的。
文少親自推著魏康走路,一邊說:「我只是覺得做兄弟的,有時候需要好好了解一下對方,我們兩個親生兄弟,都有好幾年沒有好好的坐下來聊聊天。」
眼見那間破屋越來越近,夏光心裡面的抗拒感就越發強烈,他有點想掙開扣住他的那些人,他瞪著文少,冷冷地說:「那麼我呢?我這個外人在,顯然打擾了你們兩兄弟的相處時間啊...... 」
他說著就推開那些人,想一手拉住淇姐轉身就走,但是馬上就聽到身邊刷刷連響,刀聲四起,隨即幾把刀同時架在他的脖子上,彷彿在告訢他,剛才那個行為是非常的愚蠢。
文少陰沉地看著夏光,他說:「夏光,其實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這時候,我還對你客氣的話,你就聽話一點吧,要是等到人家要對你動粗的時候,大家也覺得難看。」
夏光咬著牙,聽著這番話,心情猶如被判了死刑一樣,他僵硬的身軀被人推著,很快就被帶到這間小破屋,到了裡面,第一時間就嗅到了一股很臭的濕氣味,遍地都是未乾的雨水還有樹葉,環境非常惡劣。
夏光和魏康兩人都被推倒在地上,意識到自己已經淪為了階下囚,這時候淇姐木無表情地站起來說:「殺了我吧,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文少朝著她走過去,說:「錯了,你是三個人之中唯一一個不用死的人。」
魏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到了這個田地還不願妥協,他態度高傲地說:「正所謂長兄為父,我這個做大哥的,自問對你這個弟弟不薄,你今天是不是要我的命?」
文少哈哈大笑,覺得到了這個地步也無謂掩飾了,他說:「是啊大哥,我今天就是要了你的命,其實不是今天才想,而是我一直都想要你的命,這個世界上,我最想殺的人就是你,只因為你是我的大哥。」
夏光聽著就皺起眉頭,沒有插嘴,他不太明白文少的想法,魏康也一樣滿臉疑惑地看著他,直到文少說:「從小到大,我做什麼事也做得很好,因為我努力,在家裡我很努力地達到父親的要求,在學校我也很努力的學習,但是,大哥你實在太優秀了,我無論如何的努力也是輸給你,讀書方面,你隨便讀,成績都比我好,運動你隨便練習也比我好,就算是長大了,混黑社會你也比我好,你做什麼事,都有得天獨厚的天份,而我只能靠用功去彌補,最令人不甘心的,就是你是我的親哥哥,每次我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很不舒服,為什麼我們兩兄弟的資質會那麼不同呢?」
魏康搖搖頭,變得很無奈,低下頭說:「我知道你對這一屆的辦事人選舉很有期望,所以我主動退選,難道我做的事你感覺不到的嗎?」
文少聽著這番話就笑了起來,但是笑得很可怕,笑得臉型都扭曲了,他憎恨地說:「我知道啊,大哥,但是你不想選,那些元老卻逼你選呢,他們都喜歡你,說你是仁君,而在背後說我是西楚霸王,為什麼?憑什麼我那麼努力也會輸呢?而你卻隨便做做都比我好呢?大哥,你回答我啊,我真的不明白啊。」
魏康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聽著也很痛苦,他幽幽地說:「魏文,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說話,就是性格定命運。」
文少很激動地吼叫:「有啊,但是我的性格有問題嗎?黑社會霸道有問題嗎?憑什麼他們不選我這個有能力的霸主,要選你這個賣火鍋的?」
「我真的很後悔不阻止你進黑社會,你變得那麼喪心病狂,都是黑社會這個世界改變你的,我忽然很想念以前的你,特別是大學時期的你,那時候你充滿理想,想要改變黑社會的風氣,你曾經說過,做正行是黑社會的唯一出路,我很認同你的話,所以我去賣火鍋,結果,你卻完全相反,跑去販毒,唉,一切都是老爸的錯,誰叫我們是黑幫世家呢,難道這是宿命嗎?」魏康說著就無力的坐下來,掩著半邊臉,又無奈又痛苦。
文少緩緩地走到魏康身邊,然後蹲下來對他說:「大哥,這並不是宿命,而是定律啊,不要責怪爸爸,也不要責怪我們世世代代的家族風氣,更不是黑社會的錯,因為就算我們不是黑社會,我們兩兄弟也會有鬥爭,我們始終也會有一個了斷,只是換了另一個舞台而已,最終我們只會餘下一個,誰叫這個世界不公平,明明是同一個父母生出來,而你的能力偏偏卻比我優勝呢?所以我們的兄弟相殘是個定律。」
「我無話可說,但是這位小兄弟就冤枉了,被我拉了進來陪死。」魏康說著就苦笑了一下,看著夏光,滿臉的自責。
夏光卻說:「沒關係,你的好弟弟一早就想要我的命了,我的來到,只不過是買一送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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