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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際遇是很難預料,有誰會想過文少這種在東聯勝獨霸一方的老大,今天卻想要夏光這種無名小卒的命?而且,這個獨霸一方的文少,他的老大也要跟他會面,讓人有種很沾光的感覺。
他在想,是不是該為這種事而自豪?
夏光攤在沙發上,看著開始有客人走進酒吧,說明開始有生意了,算了一算,酒吧開了兩個禮拜,今晚才首次有生意,估計租金方面已經虧了不少,但是,這個問題不是很大,只要有客人進來,往後就會越來越好。
他看著四眼去招呼客人,但是,那個客人是個大男人,他疑惑地問:「老兄,這店怎麼沒女人招呼呢。」
那個客人說著,四眼就朝著夏光這邊看過來,他當然知道四眼什麼意思,所以他就說:「明天開始就會有的了。」
那個客人聽著,就笑起來說:「真的?別騙我喔,那我明天帶其他兄弟一起來。」
夏光點點頭:「那我等你喔,算你的酒錢五折。」
客人很開心,連忙拍掌:「好,老闆果然是老闆,又爽快又大方。」
夏光跟那個客人陪笑了一陣子,但是沒有說話,因為他看到夏湘跟啊樹回來了,他便對夏湘說:「湘哥,有時找你談。」
「上去談。」夏湘說罷,就跟夏光一起走到閣樓上面的辦公室。
但是夏光注意到了,夏湘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坐了下來之後,夏湘便說:「怎樣?」
他是一個不廢話的人,有事就說,有問題就解決,從不浪費一分一秒,所以他能成功,夏光便點點頭說:「我想問問文少的老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夏湘眯起眼睛,想了一下,才說:「那個人嗎?他名字叫魏康,是文少的老大兼親生大哥,這個人沒什麼好說的,他是那種小富即安,不喜歡鬥爭的人,雖然他在東聯勝的實力很大,但是平時沒有什麼大動作,只是愛收購一些小地皮,然後過幾年賣給發展商,賺到錢了,就用那些錢去開火鍋店,你問這些事幹嘛?」
夏光聽完就深吸了一口氣,跟想像中很大出入,他覺得這種人沒理由會那麼純,幹黑社會的哪有好人呢?他又問:「魏康這個人,難道就這麼隨遇而安嗎?他就沒什麼不見的人,或者黑歷史嗎?」
夏湘搖搖頭,他說:「據我所知,這人就沒什麼好說了,你說黑歷史也沒什麼,如果硬要說的話,只能說這人很風流吧,除此之外就沒有了,聽說他人緣還挺好。」
夏光笑了一下,對於這種答案,跟淇姐所說的,簡直就是不謀而合,難道黑社會的世界裡真的有這種「傻瓜」存在嗎?
「你打聽魏康的事是有什麼辦法嗎?」夏湘說罷,便點起了一根煙。
夏光坐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有點迷失,他說:「淇姐幫我約了魏康,也幫了魏康約我,她希望我們能合作。」
夏湘終於微笑,他站了起來說:「那真是個好消息。」
夏光看著他,有點擔心地說:「真的不用提防他嗎?他始終是文少的大哥,我怕是一場鴻門宴。」
「這一層不用擔心,魏康不是那種人,以前夏家跟他交過手,那時候東聯勝北上元朗的時候,他是最慵懶的一個人,他來到元朗只是隨便打打鬧鬧,做給東聯勝的人看而已,根本就不想理會這些鬥爭,並不像文少那樣好勇鬥狠,來真的。」夏湘說罷就伸手撐在牆上,突然他一下叫痛,連忙就縮手了。
夏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站起來說:「湘哥,你的手?」
只見夏湘咬著牙,滿頭大汗的,他把西裝的袖拉起,可以看到他右手,被繃帶緊緊包紮著,他說:「聲爺因為我找了文少注資遊戲機中心的事大怒,他拿拐杖狠狠的打了我一下,這個老不死還挺野蠻的。」
夏光聽著就感覺觸目驚心,再看看夏湘那受傷的右手,更是無可奈何,他真想不到聲爺這個人竟然野蠻成這個樣子,夏湘好歹也是帶他賺錢,居然下手也這麼重,看來他真的很討厭文少,這時,夏光說:「夏誠答應了注資一千萬,明天可以跟你簽約了。」
夏湘把西裝的袖口緩緩地拉下,點點頭的說:「這個我知道,他已經聯絡我了,還順帶打小報告,說你目無尊長,其實,你有時候也要收斂一點,你看看你最近,自從幹掉了九樓之後,整個人都變了,連夏誠也敢當面頂撞,你什麼時候有看過我跟夏誠正面對槓過?我知道懦弱是錯誤,但是男人的脾氣要藏於內心,火氣要控制得不溫不烈,然後無聲無色的報復,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才對。」
夏光聽著,馬上就反思了,他點點頭,沒有反駁夏湘,因為他深思了一層,其實是自己過份,夏誠是夏家四大巨頭之一,雖然他跟夏誠在明爭暗鬥,但總不能鋒芒太露,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如果自己再這樣亂發脾氣的話,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如果連夏誠也沒有主動挑釁自己,但是自己卻第一時間挑釁人家,就是自己不對,對長輩不敬是江湖的大忌。
「要我陪你去嗎?」夏湘收起了嚴肅,很從容地說著,對於教訓夏光,他通常說一遍就算了,不會重複地掛在嘴邊。
夏光搖搖頭,說:「不用了,你還要忙著跟夏誠簽約,更何況,我帶人去見面,顯得沒誠意,像在提防人家一樣。」
夏湘微微一笑,說:「你懂這個道理就好了,如果是我,我也是單人匹馬見他,魏康是個難得的好人,你不信我,也信你的淇姐,君子與君子,以同道為朋,這個人沒有害你的想法,也沒有害你的動機。」
夏光點點頭,其實他是不希望什麼事也要靠夏湘,然後像個嬰兒一樣,沒有大人扶著的話就連路也走不了。
兩人離開了辦公室之後,夏光一個人走到酒吧門口點了根煙,電話就響起來了,他還沒有接通已經知道是誰了,他按了接聽鍵,就說:「淇姐,我決定去。」
淇姐說:「果然爽快,魏康也同意了,明天早上十一點鐘,在麥理浩徑見。」
對方說完就掛掉了電話,夏光拿著電話就皺起了眉頭,雖然夏湘跟淇姐告訴他不用特別提防魏康,但是魏康也不是傻的,麥理浩徑這個地方,地理狹窄,不利人多聚會,但是一對一見面就很適合不過,他會選這種地點見面,足以證明他不是什麼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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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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