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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先生聽了夏湘完整的解釋後,他的表情顯得很驚喜,但是他的驚喜,並不是來自於這門生意的可觀收益,他說:「真的想不到啊,別怪郭先生說話難聽,你們兩個也算是道上的人,混道的人的生意,一般也離不開黃毒賭這三種,但是你們想做的生意,卻都是有益社會的正行。」
夏湘微微一笑,說:「我們雖然是出來混的,但是我們的出身卑微,想要賺快錢的話少不免挺而走險,但是在香港裡面,要成功要發財,只能做正行。」
郭先生點點頭,從容地笑說:「你說得一點也沒錯。」
夏湘的手放在夏光的左肩上,他說:「其實這個概念,是啊光想出來,他才是背後的大功臣。」
郭先生很意外地看著夏光,這下子讓夏光有點難為情,只是點點頭不敢說話,郭先生說:「果然真的是,士別三日,也要刮目相看,以前你躲在工地裡面做苦力,真是浪費了你這個人材,幸好,你遇上了啊湘這個伯樂,有伯樂才能有千里馬。」
聽著郭先生的讚美,夏光不敢亂說話,他知道做人要謙虛,而且自己現在還沒有什麼成就,不能自滿,所以他說:「除了湘哥之外,郭先生也是我的貴人。」
郭先生聽著很開心,其實他們合作搞這個工地,是雙贏局面,現在工地的生意,一個月的流水起碼上三千多萬,對於流浮山這塊小泥地來說,是個很誇張的數字,但是,他突然站了起來,把笑容收起,他的神情變得有點擔心。
夏湘注意到他臉有難色,他問:「不知道郭先生有什麼問題?」
郭先生搖搖頭,說:「我也很相信你們會把這個生意做好,我從商二十年,照經驗來說,這個遊戲機中心會大有可為,賺錢雖然重要,但政治正確也很重要。」
夏湘聽著就站了起來,顯得意外,他問:「是不是因為夏家的問題?」
郭先生輕輕地點頭,臉色也很沉重:「你們夏家雖然對外宣稱自己是商業團體,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夏家也是黑社會,其實我上一次找你們合作搞工地,已經被其他股東垢病,幸好你們搞得有聲有色,要不然我會很麻煩,如果我現在,還染指你們其他的生意,外面的人難免會說我勾結黑社會,說我郭遠威背景不純,這一層,希望你們體諒我。」
夏光聽著很失望,但還是忍不住點頭,很同意他的話,作為一個商人,除了信譽重要之外,聲譽也很重要。
郭先生又說:「其實這個計劃,的確是大有可為,但是我也略略能猜到,裡面的股東都是一些什麼人,其中一個人就是夏家族長夏聲是不是?」
夏光聽著就皺起眉頭,郭先生果然是個成功人士,居然這麼心思細密,很多事情只是稍為理解一點,就能舉一反三,而且大局觀也很好,對於夏家他是看好的,但是也很清楚看不看好也不過是很主觀,外面的人的看法,也很重要,所以,他把自己放在夏家一個不遠也不近的距離,兩邊討好,既有利益,也不得失任何人,然後面對更大利益的面前,又能夠收起貪婪,顧著身份和地位,把甜頭拒諸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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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點點頭說:「是的,郭先生你的心很清,沒錯,聲爺是其中一個股東。」
郭先生說:「啊湘,如果換了你是我,你會加入嗎?」
夏湘聽著就沉默了,對方的話已經說得很得體,而且也不想把話說得太直白,說穿了,大家也沒意思,這整個計劃裡面的股東,背景都不乾淨,如果將來有夏誠的注資,那麼這個遊戲機中心,就是完完全全黑社會的產物,他一個正當商人插進來的話,只會顯得更尷尬,更加格格不入。
沒有一個上流社會的有錢人,會喜歡被報紙雜誌寫成自己跟黑社會扯上關係,因為當你一昇華到那個境界,就會重視聲譽。
夏湘沒有很失望,相反他很有風度的點點頭,他說:「明白了郭先生,如果有令你為難的地方,請你原諒。」
郭先生也嘆了口氣:「我也很遺憾,但是我奉勸你們一句,能上岸的話就及時上岸吧,你們這條路,並不好走。」
對於郭先生這番說話,說的很大方,更沒有看不起夏湘跟夏光的意思,這讓他們是很感動,夏湘隨即走到他前面,跟他握握手,說:「郭先生你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夠真真正正地長期合作。」
郭先生微微一笑說:「我很期待。」
兩人揮別了郭先生後,都隱隱不舒服,黑社會這條路能夠讓你賺快錢,但也直接地抹殺了你跟有錢人交往的機會,因為沒有富豪會願意跟黑社會做生意,除非是不見得光不乾淨的生意。
夏湘說:「文少如果選到了辦事人,我們就很危險,所以最好先了解一下那邊的情況,至於投資遊戲機中心的事情,我會考慮一下再拿多點錢出來,畢竟我現在有四千萬元,加大注碼增加股權也可以。」
夏光點點頭認同,文少如果能選到,第一個死的人,可能就是他們,所以有必要去干擾一下,所以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東聯勝那邊的選舉情況,他想到了一個人能幫忙,他說:「湘哥,這件事交給我吧。」
夏湘聽著也沒有質疑,他說:「好,那我先忙了。」他說完就上了啊樹的車子離開了。
這時候李秀清也上了車,夏光隨即跟著上車,李秀清就問:「老闆,現在去哪?」
夏光說:「去商中。」
李秀清皺起了眉頭,覺得奇怪,商中是元朗區數一數二的中學,不知道去那裡要幹什麼,但是他沒有多嘴過問。
車子很快就來到商中,現在正值四點,是放學的時間,校門打開了之後,夏光跟李秀清就走過去。
這裡的一草一木,教學大樓,都跟夏光以前的流氓學校有很大的分別,畢竟,這間是一流的名校,單單是整潔度,已經是元樂沒法比的,因為元樂有很多外牆,都被那些壞學生破壞,甚至是塗鴉。
但是,所有的學校裡面,氣息上是很似曾熟悉,看著籃球場上那些青年在打球,他就勾起了昔日的校園畫面,所有的記憶一下就湧上來,如果時間能倒流多好了,上學的日子,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因為無憂無慮。
這時候,當夏光來到學校的後花園時,他就很驚嘆這裡的畫面,因為實在太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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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校果然是名校,後花園除了種植了很多花草樹木,像個小樹林之外,中間還有一座假山,是一座被水池包圍的假山,假山上面有一個仿天使的雕像,那個天使拿著一個水瓶,水瓶不停有水流進水池中,循環不息,而且保養得很好,這就是學生質素的高低之分了,這個後花園能夠保存得這麼好,完全是名校學生的公德問題,夏光覺得,如果元樂也有這個玩意,估計建成了沒多久,那個天使拿著的水瓶已經被那些學生拆下來,然後當球踢了。
這時候,夏光能看見一個長髮飄飄的少女正坐在花園某個角落看書,他就咧著嘴笑了,他走過去,然後直接就坐在那少女的旁邊。
敏敏看到夏光突然出現在她旁邊,首先就是一驚,但是隨即,她閉起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穩住了情緒,沒有急著說話。
夏光看了周圍的環境,很舒服,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一輩子都在這裡面,他舒了一口氣,說:「其實我也挺喜歡校園的,因為這裡有純真的味道嘛,但是,如果這裡有人早早就失去純真的話,那個人就會很痛苦。」
敏敏聽著就咬牙起來,手中的書本蓋了起來,她知道夏光在譏諷她,對於夏光知道她在這裡上學,她並不意外,畢竟,上次偷夏光銀包時,她正正是穿著校服。
夏光陰沉地看著敏敏,不由得很賞心悅目 ,覺得她戴假髮的時候真的很好看,黑色平陰長髮,一副清純秀麗,又有乖巧得體的形象,但誰會料到,敏敏的真面目,是個年紀小小就染了一頭金髮的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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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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