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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開著車子送了陳曉光回到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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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下了車後,說:「每次都麻煩你開車送我,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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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說:「小事,等你有錢了再買部車自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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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微笑了一下,夏湘揮揮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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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家後,整個人就攤在沙發上沉思這幾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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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沒有膽小到會害怕巴基的消失,跟肥張哥被歐打的事,會被警察查到,因為髒活都是四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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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巴基這種人,是個亡命之徒,死於非命很正常,而且他是南亞裔人,在香港這個充滿階級思想的地方來說,很微不足道,別看香港的破案率很高,其實警方對這種人也不太關心,最好就黑吃黑死了,反正販毒的人死了最好,沒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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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很在意夏湘這個人,夏湘很想做個乾淨的正當商人,也可能是他太在意乾淨,對於阻礙他發展的人從不手軟,看他對付肥張哥跟巴基的手段,簡直可以用「黑手」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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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剛認識夏湘的時候相比,實在截然不同,幹起架上來這麼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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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肥張哥威脅要二十萬,陳曉光選擇了反打對方一頓,但是他沒有想到,夏湘竟然說,如果是他,他就會要了人家兩隻手指,為的是阻嚇,最無奈的是,陳曉光最後也認同了,因為只是打一頓,肥張哥是不會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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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心有餘悸的看著天花板,希望肥張哥別再來了,他只想安安穩穩的賺錢就好,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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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陳曉光便起了床,今天是重回工地的日子,他很精神地出了門,乘車期間,外面的景色非常好看,不過是一個個石屎森林,但在眼中很美麗,因為心情好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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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來到了工地,他能看到啊馬跟莫家全走了過來,還有以前的工友也在,現在,多了幾個南亞裔人,看到這一幕,心情就很感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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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全很意外又興奮地說:「啊光,你做到了,以前我們總是希望你能坐肥張哥的位置,沒想到你真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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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馬也很開心:「終於換老闆了,不用再過著被人拖欠工資的日子了,啊光,你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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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點點頭:「時也命也,我能有今天,都是夏湘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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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全收起了微笑,認真的說:「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郭先生是你先認識的,我反而覺得是夏湘利用了你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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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全的說話,令陳曉光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他就打了莫家全一下:「別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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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夏湘也開著車子來到了,莫家全便撇著嘴走開了,回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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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下了車走過來,他的電話也響了,只見他沒有接就把手機放回口袋中,陳曉光笑說:「是誰的電話?居然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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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說:「那個校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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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Suki居然主動打給夏湘,心裡有點妒忌,但是夏湘卻很無情,一個美女的來電,居然不聽,就算是陳曉光現在有多恨她,也難免會忍不住接上,還是會想聽一下人家說什麼,哪怕只是一兩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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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看到陳曉光表情有點失落,就笑了:「現在你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算有點事業有成了,比起很多同年紀的,已經不太愁女人,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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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苦笑著說:「我已經對這個人很失望了,她只會打身邊的人主意,現在她知道我們日子過得好了,就想來分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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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笑著搖搖頭,說:「你又何必拆穿人家呢?你自己心裡知道就好了,你要是說了出口,其實大家也尷尬,做男人要有風度,你需要做到對爛女人視而不見,不抱幻想,男人的嘴巴不是用來說女人的不是,只有女人才可以講人壞話,男人不可以,因為男人的嘴巴是用來發號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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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低下頭來,點點頭,對於幼稚的自己,他永遠就像夏湘的兒子,做人做事,永遠也沒夏湘那麼精明幹練,都需要這個「父親」來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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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郭先生遠處向著他們揮手,並沒有過來,夏湘跟陳曉光也向對手揮回手過去,大家都能看見對方的熱情,是個美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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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南亞裔人真不能開玩笑,一個人當三個人用也不過份,搬起東西來,很乾脆,一個人就抬起三箱東西,而且很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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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真沒有想過這幾個販毒的,會這麼腳踏實地工作,此時有點感動,每個人也需要一個改過自身的機會,這群人只是為勢所逼而已,要是一開始這個社會的人能接受他們,哪怕只是一份送外賣的,肯給他們一次機會,也許他們也不會走上販毒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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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全很輕鬆,全因為多了一群南亞裔人,他的工作量變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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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說:「那個莫家全是你好朋友吧?我們以後沒什麼事也不過來了,我想把每個月給工人的薪金,交給一個信得過的人去發給工人,那我們就能空出時間,再找其他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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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的表情變得認真,這個人從來也沒有想過停下來,他必需不停地發光發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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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笑說:「好的湘哥。」然後向著莫家全那喊叫:「啊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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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全悠閒地走過來,打趣地說:「兩位老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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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笑著打了他一下:「你上位了,以後你負責管理這裡的人,把握好每曰的工作量,還有幫我們結薪金給工人,錢我會在每個月的七號跟二十一號轉給你,記得準時結薪,別學肥張哥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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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全聽著就有點不可思議:「媽的,我不是普通的苦力了,我是小工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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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也有點興奮,興奮來自權力,想提攜誰就提攜誰,這種權力真的讓人很爽:「你是工頭了,不是小工頭,以後這裡除了郭先生,你就是最大的了,薪水就先給兩萬五每個月吧,生意好了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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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點點頭:「這個薪水可以,如果你做得好,郭先生給我們擴大地盤,就按一成來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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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全這時候的笑容就凝住了:「嘩,這薪水是以前的兩倍多了,我從來也沒想過我能賺這麼多錢,但是,啊光,你又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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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苦笑地說:「是的,我跟湘哥要在外面找更多生意,壯大了實力,才能讓兄弟們吃得更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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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全聽著有點失落,看上去並不興奮,但是仍然說:「好吧,有更好的路,沒可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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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拍了莫家全的肩膀一下,就像夏湘在自己失意的時候,也拍了他肩膀一樣,說:「我知道你不捨得,但是我們要向前看,我答應你,如果有新的生意合你做,我會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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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全說:「我只想跟你共同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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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點點頭:「可以,你先在這幫我管理好工地,一有什麼新的發展你就過來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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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全終於釋出笑容,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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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跟夏湘這時跟大家揮別了,就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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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跟陳曉光形影不離的,不再是莫家全,是夏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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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這時對夏湘說:「我以為至少會在這裡悠閒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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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走得很急,他的走起路來步速很快,比一般人很不一樣,陳曉光要用急步才能跟上,只聽他說:「我們的時間其實很小,因為我們將要開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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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聽著就很驚訝,又驚又喜的,開心地說:「湘哥你別嚇我,開什麼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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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上了車子,笑著說:「酒吧...... 真正賺錢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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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光聽著就很熱血,不敢相信:「我們要起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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