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全似乎真的全心全意,將小混混這條路當成了終身職業,夏光對他一直採取了被動的態度,就是希望他再想清楚一點,想用事實告訴他,這條路並不好走,可惜,他不領情。
夏光覺得自己走進夏家的世界裡,或者算是命運,或者是被逼的,一切可以說得上為合情合理,一來,想要擺脫貧窮,二來,巴基的出現,那時候他赤手空拳,又被禁錮,逼使他不得不借助夏家的力量脫身。
所以,他今天在這個黑色世界裡面,一切都是被逼於無奈,但是,莫家全不一樣,夏光為他打好了根基,工地足夠讓他每個月賺上十萬,或者更多,夏光認為如果當初自己也是月薪十萬,年薪百萬的話,那麼他也不必冒著生命危險,加入黑社會。
但是,莫家全偏偏不要,他不要風平浪靜的生活,而選擇了這條充滿血腥的道路,夏光真的很不明白,他走到酒吧下面,看到他便走過去,想問個究竟,他說:「聽說,你最近在抱怨我,論感情,我跟你的友誼,絕對不比夏湘低,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莫家全就像被提起心事一樣,馬上就有點不滿意,他說:「因為你買樓給李秀清,為什麼?那天晚上,我衝得比誰都要前,我為你奮不顧身的殺敵,你感覺不到的嗎?」
夏光嘆了口氣,無奈地搖頭,他說:「你中了肥張的挑撥,他在你面前說這事,無非就是想離間我們。」
「事無不可對人言,就算他是挑撥我們,但是,你也不承認自己偏心嗎?」莫家全冷冷地說,這話令到夏光一下子就啞然起來,他很無奈地說:「你知道嗎?在我被綁架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快到放棄的時候,是李秀清一個人來營救我的,我是把他當作救命恩人才買樓給他的,知道為什麽我要買三房單位嗎?我就是打算讓你也來住,我們三個人,一人一間房,一起在這棟豪宅裡面,享受大家努力的成果,明白嗎?」
莫家全聽著就有點感動,他看著夏家,忽然就沉默了,好像有點如夢初醒的樣子,但是他還是別個頭去,咬著牙道:「如果你將我當成李秀清那樣重用,我也可以做到。」
夏光突然摑了莫家全一巴掌,雖然不算很用力,但是,卻打得莫家全有點震驚,他看著夏光,不解地說:「你打我。」
「你是我認識最久的好朋友,我對你像親人般對待,那我怎麼可能,叫個親人,為我殺人,又為我出生入死?你還是不明白嗎?」夏光憤怒的大吼。
莫家全搖搖頭,低聲地說:「我已經殺過人了,回不去了。」
夏光有點苦澀,這句說話讓人感到沉重,但他還是說:「那些小混混走這條路,不是被人劈死,就是他劈死你,別放在心,回工地當你的老大吧,那裡才是你的世界,十萬一個月,我加你十五萬,一年都上百萬了,足夠讓你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所以,別再回來了。」
聽著這番話,莫家全沉默了良久,轉了身子才說:「我考慮一下吧。」
夏光看著他失望的背影走遠了,才突然發現他們之間的友誼,已經開始變得沒以前那麼純淨,所以,必須讓他盡快回頭,避免日後鑄成大錯。
李秀清走了過來,夏光看著他,說:「你該不會是故意偷聽了吧。」
夏光看著李秀清,眼神很糾結,他知道李秀清在想什麼,不過他拍拍對方的肩膀,苦笑地說:「不需要理會別人的看法,這裡,你只需要面對我就好。」
「把樓轉回你的名字吧,老闆,我曾經也有一個好兄弟,我知道失去知己的滋味是什麼感覺,為了我,不值得。」李秀清幽幽的說著。
夏光走出酒吧,李秀清跟隨出去,他笑說:「秀清,轉名字是要交稅的,而且是百份之十五,新購物業,三年內轉手,都要被政府罰十五巴仙的稅,現在轉我的名字,要付大約三百萬,你不知道的嗎,你是來負責虧我的錢嗎?」
李秀清馬上就皺起眉頭,沒話可說,夏光繼續道:「如果不是你救我的話,估計我現在已經在下面跟九樓相會了,你知道嗎?你是我最信任的兄弟。」
李秀清微微地彎腰,認真地說:「所以,我理應為你分憂。」
夏光回頭看著李秀清,心裡有點感動,他覺得跟李秀清的感情比以前深厚,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明天開始,我就要跟夏誠決戰了,我不想理會其他事,莫家全對我不滿,我是無可奈何。」
李秀清說:「兄弟感情,如果出了點小誤會就要馬上修補,所有的關係決裂,都是由小誤會開始,我作為過來人,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
夏光看著李秀清,認真地說:「我現在正煩惱著,怎麼樣從夏誠的身上,敲詐他一大筆錢,如果贏了,我們不單上位,而且,還會除掉這個大敵,把他的酒吧通通吃掉,所以我在煩惱的,並不是莫家全,我贏了是大生意,他生氣是小風波,兩件事是不可能加在一起。」
李秀清聽著,沒有再作聲,也許,大家都有難處,每個人的立場都不一樣,所以,未必人人都能站在對方立場去看同一件事。
說著說著,夏光也感到很苦惱,明天就是星期一,股市開市的第一天,他很緊張,這時候,他聽到手機響了,是肥張的電話,他拿起來接聽,對方說:「明天開市了,準時九點鐘,高寶證券等。」
夏光皺起眉頭,說:「你不要來比較好,夏誠也在,你就在幕後,偷偷的買1239卓思國際就好。」
肥張嘿嘿地說:「他在又怎麼樣?我需要怕他嗎?你在電話裡隨便給個號碼我,會不會有點兒戲?我怎麼知道當中有沒有詐啊?我要在旁邊看著。」
夏光搖搖頭,狐狸跟老虎都怕他耍花樣,非要在旁邊看著才安心,這是無可奈可,他沒好氣地說:「那就隨便你。」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忽然覺得壓力很大,這兩個人都不是善類,只祈求,Mike的消息準確。
電話此時又響起來,不過,只是一封短訊。
上面寫著「我想見你」這四個字,發訊息的人是Suki,他嘆了口氣,差點就遺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他對李秀清說:「走吧,去帝景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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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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