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外把手機定位開了出來,就交給了夏湘,夏湘拿起手機一看,就點點頭,沒有再說話,直接轉身就走,那個老外看到夏湘沒有半點表示,馬上就慒了,他臉色鐵青地大喊:「怎...... 怎麼了...... 不是放我走嗎?」
夏光深吸了一口氣,雖然無奈,但是也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夏湘決定了的事,沒人可以改變,這老外是死定的了。
夏光看著莫家全跟啊樹走過去把那個老外抓起來,這個動作,已經讓那個老外明白了答案。
他搖了搖頭,就跟著夏湘走出去,沒有再看身後的情況,他只聽到那個老外對著他咆吼,吼得很慘烈,也很絕望,直到狗場的燈被李秀清關掉,整個世界瞬間變成一片黑暗。
這時他能聽到那個老外發出最後一聲的慘吼,直到他走出了外面之後,再也沒聽到那個老外的聲音,只聽到那些狗吠聲,蓋過了耳邊的所有。
夏湘這時候將手機拿過來,夏光接過了手機一看,這個定位,是標記在一個叫巴勒摩的山上,他覺得這個消息很可靠,罌粟田最重要的是夠隱匿。
他深吸了一口氣,拳頭握得很緊,他必須盡快幹掉魏文,只要這個人一天不除掉,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突然來個刺客,讓人過著充滿陰霾的日子。
夏湘走到車子旁邊就問:「你要去帝景酒店找Suki了?」
夏光看著他,就苦笑起來,說:「你什麼都知道了。」
「你有什麼東西能瞞得到我呢?我知道你想利用這個女人去調查那個姓陳的傢伙,你自己看著辦吧。」
夏光聽著他的說話,心情就有點複雜,雖然沒有東西能瞞他,但是他明明是討厭那個女人也沒有阻止自己,因為大家都有自己的堅持,所以彼此都顧及對方的感受:「大哥,謝謝你的關心。」
夏湘苦笑的說:「你有你的個性,我不能改變你什麼,但是我想告訴你,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特別是那些,曾經已經讓你失望過一次的人。」
他說完就上了車子,直接一個人離開了,夏光看著車子駛入了黑暗中,消失在眼裡,李秀清就為他打開車門,說:「老闆,帝景酒店是不是?」
夏光沒有說話,只是嗯了一聲,李秀清就馬上開車離開。
在車上,李秀清突然說:「老闆,你什麼時候才能上岸?」
夏光聽著這句話,就像問中了他內心最空虛的深處,李秀清突然問這個問題,一定是因為那個老外的慘死,導致到他引起了厭倦。
他搖搖頭,有點無奈地說:「我能上岸的時候,就是結束一切的時候,至於你的女朋友醒來的時候,就是你上岸的時候。」
李秀清開著車子,沒有再說話,夏光看著外面的景色,公路的情況非常模糊,就像他的前路一樣,一片黑暗,看不清盡頭的情況。
車子到了帝景酒店,李秀清依舊留在車子上面,夏光說:「這次你跟我上來。」
李秀清點點頭,便跟著夏光走進酒店,然後乘著升降機上去,期間,李秀清注意到夏光的臉色很冷,冷漠得像想殺人一樣。
夏光按了門鈴,不久,Suki從裡面打開了門一看,他可以看見對方的神色,從驚喜變成了不解,她看了夏光身後的李秀清一眼,她說:「你帶個保鏢上來是什麼意思?」
夏光冷冷地說:「你別緊張,先讓我進來再說。」
Suki雖然有點不高興,但還是退開,讓了路出來,夏光一走進去,李秀清就把手機裡的照片開出來,交給了Suki,只見Suki看了照片一眼,她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她轉眼看著夏光,有點無言以對,但是夏光很平靜的說:「你放心,我沒打算跟你翻舊帳。」
Suki說:「你找陳啟東報復嗎?」
夏光皺起了眉頭,說:「原來叫陳啟東,本來我已經忘記了這個人,沒想到,他竟然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大家也是身在同一個領域裡面,真的是天網恢恢啊,我覺得這是命運,是注定的,你幫我約他出來,就像你那次幫巴基約我出來一樣,好嗎?」
他此時看著Suki的臉很扭曲,像是想起了一些很不堪的事,有些東西,總是讓人不能夠抬起頭面對過去,她很難受的說:「如果拿下了他,你會怎麼辦?」
夏光看著她,微微一笑,說:「這場遊戲裡面,女人就算輸了,還有身體作抵押,還是能得到人的同情,男人輸了,就是輸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Suki沒有再說話,或者,她明白了自己該怎麼辦,她拿起了電話,走到陽台打給了一個人,但是,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只有她跟電話裡的人聽到,好像故意不想別人聽到。
李秀清有點擔心地說:「老闆,她走出去講話,我們聽不到,怕不怕有詐?」
夏光搖搖頭,嘆了口氣,他說:「每個人都有不恥自己的時候,人要臉,樹要皮,我們應該體諒一下。」
這時候Suki離開了陽台,坐在沙發上,然後淡淡地說:「他在路上了,十五分鐘到。」
夏光聽著就點點頭,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等待著,所有人都沒有作聲,房間裡面一片死寂,過了一陣子,他們聽到門鈴響了。
小魚上釣了。
夏光向著李秀清使了一個眼色,李秀清就站了起來,走進洗手間裡,Suki這時候,猶豫了一會兒,他就瞪了Suki一眼,Suki深吸了一口氣,去了開門。
陳啟東走了進來,沒有注意到躲在陽台裡的夏光,他對Suki說:「這麼晚找我,似乎不是單單為了打炮吧?」
他說話間,就將西裝脫掉,坐在床上,夏光突然從陽台走出來,陳啟東並沒有因為多了一個陌生人走出來而害怕,也很淡定,只是有點奇怪地笑起來,李秀清也突然從洗手間走出來,守在陳啟東旁邊,氣勢有點攝人地看著他。
陳啟東很淡定,他笑著說:「有意思。」
他的反應,讓夏光感覺不好,就好像一切都是預料之內,這時候,門被外面的人打開。
夏光看著門外,有幾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走進來,每個人的臉色都掛著冷漠,李秀清走過去,直接就幹了起來,但是,那幾個男人一起拿著槍貼著他的額頭後,李秀清就趕緊住手了,他們回頭一看,只見夏光已經拿著水果刀架在陳啟東的頸子上,但是,陳啟東根本沒有害怕,他臉上的笑意,更像是在嘲笑夏光,而夏光的神情,更是狼狽。
夏光哽咽了一下,看著門外又傳來了新的腳步聲,當他看到從外面進來的人之後,就立即把水果刀丟了,然後鬆開了手中的陳啟東,不禁大笑起來,笑得很慘烈,陳啟東站起來,把衣領重新整理好,一邊陪著他笑,只是大家的笑意都不一樣,夏光不禁搖起頭來,他覺得這次真的是雖敗猶榮。
夏光終於體會到什麼叫作蛇鼠一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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