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靈者》 - 第一章：黑衣人

一天下午

剛升上高三不久的劉昭，放學後走在平時常走的那條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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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要過十字路口上的馬路時，突然被一輛煞車失靈的黑色小型轎車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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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聲，聲響在這條馬路上擴大漸開，行人們紛紛使出那種難以置信的表情，捂上嘴緩緩後退。

劉昭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只剩下那張嘴不斷的抽氣著，肺像是一顆有破洞的氣球一樣，怎麼灌怎麼吸都不滿足，大口大口的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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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看到了左側駕駛座上的人，雖然很模糊，但可以發現他是一位中年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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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三十七歲左右，且全身穿黑色，一隻眼睛被一塊布遮著，由於車內較暗的關係，可以隱約看到他的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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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劉昭已經失去所有的感官知覺，躺在馬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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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終於醒來啦？」一位女孩用她那天籟溫柔的聲音對著劉昭細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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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緩慢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家醫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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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左看了一下，那溫柔的聲音是一位護士，長得蠻漂亮的，穿著白色護士裝，頭上綁著小馬尾，正在細心的幫自己換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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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位張姓男醫師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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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說道：「肯醒來了齁！我們還以為你會這樣一覺不醒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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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在一旁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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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手扶著頭，緩緩的說：「我在這裡躺多久了？頭好痛感覺像快炸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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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醫生說道：「你已經在這裡昏迷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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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 ... 啊！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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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這場車禍中你能倖存下來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呀！只不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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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什麼！？我會怎麼樣？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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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開玩笑說：「你不要緊張，這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只是會喪失前七天的記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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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別在亂開這種玩笑捉弄病人了啦！」小護士斥責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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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開玩笑，開玩笑。」醫生抓著頭，眯眯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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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位病人，這位張醫生最愛開像你這種年輕少年的玩笑，不要見怪。」小護士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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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發出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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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打開，一個急匆匆的人大喊，「阿昭！你有沒有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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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醫生和護士頓時嚇到退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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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他叫天正，是個孤兒，我的好朋友

。他身型精壯，頂著一頭銀色頭髮，和那一雙『鐵灰色的眼睛』，從小被養母帶大，沒人知道他親身父母長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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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笑了笑說道：「已經沒事了，但頭還有點疼，不過阿正，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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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半小時前要去打夜咖的路上，突然收到一封名為『不明』的簡訊，上面就說你發生意外，人在這家醫院裡。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趕來了，沒想到你還真的躺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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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對著阿正說道：「你朋友已經在這裡躺兩天了，怎麼現在才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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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手機在兩天前不知道為什麼鬧脾氣，整隻秀逗，開不了機，剛才半小時前才突然能開起來，就看到那通簡訊。」阿正抓抓臉龐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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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又對著張醫生說道：「那麼醫生，我朋友阿昭什麼時候能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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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醫生回應：「他身體已無大礙，並無其他狀況。如果可以，等等直接快速幫他辦理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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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好了」，阿正聽完在一旁用很憐惜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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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你上輩子是燒了什麼好香？命那麼大條，這麼嚴重的意外也能讓你完好無缺，真是被你賺到誒。還好沒事，等等幫你辦出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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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翻了白眼說：「你以為我真的想遭遇這種事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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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笑了笑就跟著醫生和護士前往櫃檯幫我辦出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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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兩人一同走出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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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門口，看到阿正點了根菸，只看他神情凝重的吸吐了說道：「昭，剛才在櫃檯辦理手續的時候，順便跟張醫師了解了一下經過。說你是因為一場車禍造成事故，但我看到的卻是你自己一個人暈倒在路邊。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當你昏倒時，確實有一位身穿黑衣的男人，但是它站在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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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那顆頭又開始痛了起來說道：「黑衣人！？對面？」

阿正又說：「就知道你很難理解這種事情，但我看到的卻是事實。你昏倒的時候那位黑衣人就出現在你對面，我清楚看到他詭異的笑了一下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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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再次吸了一口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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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從小我就能看到跟其他人不一樣的東西，自己也無法去理解。在我有意識的時候，這雙眼睛就伴隨著我。或許是因為這雙眼睛的關係，才能看到那些不尋常的事情，包括黑衣人事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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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說完，笑了一下再說：「哈！搞不好是因為你八字太輕，一下就被那種東西的磁場干擾，才會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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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說道：「好吧，這些事情太奇怪。現在頭好痛，也不早了，我想回家休息了，謝謝你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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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把菸熄後說道：「哈！好哥們，應該的！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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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點了點頭離開了這間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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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是一個單親家庭，從小跟著媽媽一起生活，由於媽媽常常到國外出差，所以生活上都是自己打理，感情不錯，有時候會互相吐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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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家裡大大小小事情也是媽媽一手包辦，算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但就是那個脾氣太可怕，自己也不敢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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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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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門口，夜色暗沈，只剩路燈和月光的微微光線，眼睛實在不太舒服又加上頭痛，連插鑰匙都有困難，這時門被打開，一個身影朝向自己直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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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泛淚著對著我說道：「昭，太好了！有沒有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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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驚訝的回應：「媽，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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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媽媽媽臉上的妝都被淚水哭花了，看起來像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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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長得也不算差，矮矮的，短頭髮，喜歡往旁邊分，在職場上也有不少人追求，有時候也會與我抱怨仰慕者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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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話說回來，媽，你不是在美國出差嗎？」

媽媽擦乾眼淚說道：「工作提早結束，回國後到了機場時，收到了一封阿正傳來的簡訊，說你出了狀況，當下真的很著急。沒顧慮那麼多就直接準備搭計程車來找你，路上，媽媽很擔心就順勢問了阿正你的狀況，他說會把你直接帶回來，所以叫我先回家等你...抱歉...兒子...沒即時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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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我知道媽媽你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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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對了兒子，你應該還沒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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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確實還沒，有點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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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聽到劉昭的這句話後，立刻從冰箱拿出一些罐頭和一碗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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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沒什麼菜了，隨便吃一吃就好，改天媽媽再帶你去吃好一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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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簡單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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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記得先去洗澡再來吃，媽媽有點累了，先去睡嘍，你不要太晚睡，知道嗎？」媽媽一臉疲倦的樣子對著劉昭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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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可能太久沒聽到媽媽嘮叨，突然間有點小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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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後，劉昭頭頂的白毛巾坐了下來，吃著那泡好的麵和罐頭，吃飽後，才注意到時間，「什麼！？已經半夜兩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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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收拾後，果斷回了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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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間，躺在床上，頭隱隱作痛，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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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明天還要上課呢！」於是自己嘗試催眠著快點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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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窗戶發出了一個撞擊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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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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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讓準備進入夢鄉的劉昭瞬間驚醒過來，走進窗邊，仔細一看，發現有隻黑色的「烏鴉」死在窗前，而這隻烏鴉的死法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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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雙眼被挖去，肚子部分有一條很直的切線，內臟像是被挖乾淨似的，導致整隻乾扁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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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大半夜哪來的烏鴉啊？更何況這附近都沒有看到任何一隻，在我眼前的這隻又是怎麼回事？而且死狀也太淒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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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沒想太多，並立刻關上窗戶躺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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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劉昭感到一股涼意，從腳慢慢的往上游移，身體像被一種無形的重力壓著，完全無法動彈，剩那雙疼痛的雙眼可動，劉昭往右側看了一下，頓時嚇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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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影站在衣櫃前，它的上半身很明顯，戴著黑色帽子，身穿黑袍，有點像是清朝官員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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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的頭疼的更厲害，並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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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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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慢慢地靠近，在月光下能清楚看到，它的下半身是透明的，逐漸逼近的祂，突然消失不見，那無形的重力也跟著消散，正當劉昭起身到一半時，卻又再次被強行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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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正當能踹口氣時，祂瞬間出現在劉昭的眼前，那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如此的靠近。這次更清楚了，祂的右眼被一條布蔗著，那塊布上面寫著很多我從沒看過的文字，左眼則是暗紅色的，整個人散發出奇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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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祂嘴緩慢張開時... ...，突然，門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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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什麼聲音這麼吵！」深夜中被巨大的撞擊聲響嚇醒的媽媽，開門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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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媽媽突然的介入，讓整個身上的壓迫感瞬間消失不見，而那位黑衣人也跟著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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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鬧鐘的聲響劃開了房間的寧靜，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兇巴巴的聲音灌入整個房間。

「昭！你要睡到什麼時候！都幾點了，快起來，準備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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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頓時驚醒，並看著鬧鐘說道：「啊，靠！已經八點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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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連忙起身換衣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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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學校，上了樓，卻發現每個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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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阿正跑了過來說道：「欸，昭，你怎麼現在才來學校啊？平時的你都很早就到了，怎麼今天這麼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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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抓了抓頭說道：「哎呀，只是很累，睡過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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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拍了拍昭的肩膀：「好啦，不過自從你發生那次意外後，全校都知道了，現在，你康復了，班上的人都很想你唷！」

一進教室，坐上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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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走過來說道：「劉昭同學，身體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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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啦，只不過有點疲憊，感覺很容易犯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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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笑了笑說：「哈，沒關係，班上的人包括老師都知道你的狀況。想休息就休息，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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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老師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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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學，明天早上有健康檢查，請各位盡量先不要吃早餐，保持空腹狀態，好讓醫生們驗血時更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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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舉手說：「老師，明天會有漂亮護士姐姐幫我抽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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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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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同學，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明天的護士小姐都是有老公的人妻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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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的阿正小聲說道：「呿！人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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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全班笑的更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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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走到廁所，一進門口看到了老師也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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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同學，那場嚴重意外，老師很慶幸你能康復這麼快。」老師微笑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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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自己也很訝異自己能這麼快就出院。」劉昭微微歪著頭笑笑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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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果然是年輕人，如果身體還有不適的地方都盡量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裡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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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謝謝老師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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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看著老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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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已經洗好手的時候，準備抬頭整理那凌亂的褐色頭髮，頓時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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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中，眼睛變成奇怪的顏色，跟以往不同，不知道怎麼形容，暗黃帶點淡淡的金色，眼白上有些許的血絲，可能因為過於疲勞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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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看著鏡子的劉昭，突然從眼角餘光中看到有個身影站在角落，祂有顏色，呈現灰色。祂似乎感覺到劉昭發現了祂，於是緩慢的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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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當劉昭準備有想跑出去這個念頭的時候，門口一個身影衝了進來，並喊著「不要靠近他！」並急忙把我拉了出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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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原來是阿正，你怎麼會突然衝進來啊？！」劉昭呼吸急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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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說道：「剛才你差點被纏上，雖然不是最壞的，但你才剛恢復，身體還沒完全好，可不想再看到你又昏倒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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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剛才那個灰色氣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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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得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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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到怎麼搞的，剛才準備整理頭髮時就隱隱約約看到那個東西，濁濁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知道祂是呈現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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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眼睛怎麼了？顏色好奇怪。」阿正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緊盯劉昭的雙眼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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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這樣子，但我頭不會痛了，雙眼也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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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沒事就好。」阿正看似放心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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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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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走去廁所盥洗，發現那雙眼睛還是一樣那種怪怪的顏色，感覺像是換了顆眼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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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快點弄一弄哦！不要又像昨天一樣那麼晚才出門。」房門外，傳出媽媽的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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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後，學校室內籃球場排滿了人，劉昭看了旁邊的好友阿正正在仔細尋找他心目中的護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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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昭，怎麼都找不到漂亮護士小姐啊，難道真的跟老師說的一樣，只有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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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妻也沒什麼不好啊，至少經驗豐富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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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我就是要年輕小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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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如此的堅持，劉昭翻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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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排隊等候多時的劉昭，終於輪到並坐了下來，頓時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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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又見面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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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妳不是那次幫我換藥的小護士嗎！？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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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學校有跟我們醫院合作，剛好今天是我值班，所以就來幫忙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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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同學，這幾天你還好嗎？身體還有什麼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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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啦，身體狀況還不錯，康復很快，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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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這麼好的緣份總是給你遇上！你看看幫我抽血的是長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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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隔壁位置上抽血的阿正，相當不開心的叫著，這時，幫阿正抽血的護士貌似聽到剛才的對話，於是用力拍打了一下阿正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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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亂動！再亂動，會怎麼樣我可不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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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好啦好啦，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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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正在排隊的學生們都紛紛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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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血結束後，劉昭走到旁邊休息，等待去廁所回來的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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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自己眼花還是怎麼，劉昭看到那位幫自己換藥的小護士身後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且頭低低的，於是充滿好奇心的打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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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多久，那個男子抬起頭來，好像發現劉昭自己正在看著祂，對視後，用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慢慢地消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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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男子消失後，劉昭突然冒出冷汗並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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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欸昭？！你怎麼了？」從廁所回來的阿正呼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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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剛才我看到有一位奇怪的男子站在那位幫我換藥的護士小姐身後。」被阿正的呼叫清醒的劉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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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沒有啊，是不是錯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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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就真的看到祂站在那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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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被嚇到拍了拍劉昭的肩膀說道：「好兄弟，別急，別想太多。回家好好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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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和阿正兩人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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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思考著今日發生的事情，突然看到十字路口站著一位女孩，她正在看著對面，好像在思念什麼，看似有點哀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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