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與我的自由抗爭 - 第三章事實

　　早晨，鮮少人走往於街上，空氣的清新只有這刻才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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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等一下！」一聲喊叫劃破早晨的寧靜，從便利商店衝出來阿洸與石虎的身影。跟先前一樣，左右手各提一大袋全力地跑著。

　　在沒什麼人的街上，一路奔向遠方。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Frvz8h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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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潺潺水聲，回到了地下水道的他們迎面而來的是數個小孩前來。

　　「有食物耶！真的是食物耶！」他們邊喊著而一邊翻著塑膠袋。

　　「給我等下再拿啊！」

　　「生氣了生氣了！」完全不管阿洸的怒氣，小孩們拿了幾個零食便玩鬧地往回跑。

　　「小孩子嘛！」琥空試著打圓場，但阿洸只是無奈嘆息。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aFfmLBuu

　　「小聲點啊，要是被發現就糟了。」大叔彎了身子，食指放唇上示意。小孩們懂了意思，將空餘的手摀住自己的嘴巴。

　　顯然已經是培養好的默契。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JapkTY8Z

　　孩子們回到大人的身邊，阿洸他們緩步走來。

　　「不好意思，還麻煩你們幫我找糧食。」

　　「這倒是無所謂。」阿洸兩手大包放在地上，不在意似地聳肩。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ysq9yNtS

　　回想起昨天，阿洸沒有理由不待在這。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NY0VWqc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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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港？」阿洸皺眉頭重覆著這不久前聽過的地名。這實在太過巧合。

　　「在這裡的，都是要逃往杭港的。到那邊的話就可以找時機偷渡到國外了。」

　　「你說可以……」阿洸的驚訝吞回肚中。一直以來的期望，可以到國外自由自在生活的期望，看似不可能但眼前是確真確實的機會。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p3Pjg7K2S

　　「我們說不定是警察偽裝的，還把這些訊息告訴我們？」阿洸此話一出，馬上是其他人惡狠狠的視線投射。

　　「看你們這副模樣，不管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是。」大叔上前，穿過了阿洸，在琥空旁看了幾回少女包裹的腳傷。「腳的情況怎麼樣？」

　　只是看情況做猜測也真是夠大膽。彷彿剛剛不信任的恐嚇只是一團可以用手揮散的空氣。

　　「……腳中彈，做過些處理了，但遠遠不夠。」阿洸有些無奈，但為了整體決定實情說出。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G6QpXtKA

　　「那剩下交給我吧。」大叔雙手捧出想接過少女，想要交付的琥空被阿洸一手阻擋。

　　「看來你不太信任我。」大叔無奈笑笑地攤手。

　　「阿洸，沒事的。」聽見琥空的叫喚，「他是可以信任的，我感受不到他發出任何威脅。」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m25g2HN1

　　琥空說了，而他的敏銳一直都很準。

　　但就這樣必須交付給來路不明的？萬一這都只是個騙局？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fuyM2urL

　　阿洸閉上眼，將阻擋的手放了下來。

　　「可以的話那我處理了，要是惡化就不好了。」大叔從琥空背上接過少女。「你的樣貌也真夠特別了。是石虎？」

　　琥空愣了下，完全忘了現在是沒有帽子遮掩的。

　　「是喔！」仍是笑容地答著。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99xXfjXOk

　　察覺了什麼，琥空往後一看，有個孩子的手停於空中。「真的毛絨絨的耶……」

　　「我也要摸摸看！」一個小孩喊聲，接著小孩們紛紛跑到琥空旁邊。

　　「哎呀！等一下……」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pteBx8j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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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的尷尬已經促成現在琥空與孩子們相擁午睡。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6roRYgnD

　　阿洸整理剩餘吃完的包裝，一一地放進塑膠袋裡。

　　正準備撿起眼前的最後垃圾，卻有人先行拿起。

　　沿著手延伸，是那位少女。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tW1AQyJE

　　「給你！」少女給予和悅的笑容。

　　阿洸沒說什麼，只是站起身子順手接過並放到塑膠袋裡。

　　「妳不去休息嗎？晚上可沒有時間休息喔。」阿洸說著，開始向水道內部前進。少女跟在其一旁。

　　「我等下再休息。」少女輕鬆跳躍的腳步好像腳傷不曾存在過。

　　阿洸不得不看了幾眼，「腳好了？」

　　「好很多了！」少女回以笑容。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TP8tXXZL

　　水聲，滴答聲，安靜地宛如沒有其他聲音在。

　　「那些食物是買來的嗎？」少女問著。

　　「偷的。」阿洸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為什麼要用偷的呢？」宛如是猜到答案，少女沒有太多的震驚。

　　「沒錢。」

　　對話終止於此。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VHO4JUVn

　　少女緩步跑到阿洸前方，而後倒退著宛如是要阿洸正面看著她。

　　「我很好奇，你們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沒有怎麼樣。」

　　「那這樣的話也不至於要偷東西吧？」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1xdHALziG

　　不！她不需要知道這些。比起血淋淋的現實，還是保有純真的思想比較好。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dh7BjB2m

　　「我覺得妳還是不要知道……」

　　「真相必須靠自己找尋對吧？」

　　阿洸停下腳步，這次終於正視著少女。這句話是前一天說出口的，反倒被少女應用在這。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khBY2Xin

　　「唉……」阿洸無奈嘆息一聲，「我不知道妳們在學校學到什麼，但接下來我講的，全是我們生活遇上的。」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DSFbsbAH

　　講述著為了隱藏是在地人身份而苟且偷生活著。明白著那些自視甚高的大國只會把小國當畜生看，而那些人卻還是相信能給他們夢想而靠攏。

　　以及最重要的……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qEcgIv7U

　　「扭曲事實？」少女困惑問道。

　　「簡單說吧。」阿洸舉直他的手，收集的垃圾在面前擺晃。「這不是垃圾。」

　　少女皺眉頭，搞不懂阿洸想表達的。「這是垃圾啊！」表達最直接的想法。

　　「不！這只是看起來像垃圾，實際上是很寶貴的。這麼寶貴的東西，如果有誰認為是垃圾，那個人一定是看我不順眼想報復我。」

　　完全的個人中心思想，少女找不到前後的邏輯。

　　「總之就是這樣。」阿洸放下手，結束了表演。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PqC76mRo

　　少女慢慢地回到阿洸身旁並肩走著，「可是這麼明顯的事實會有人被騙嗎？」

　　「自願受騙，或是害怕自己跟了如此盲目的人，與其被揭穿取笑，不如繼續假裝自己被騙下去。理由千百種。」

　　「可是還是有人相信他？」

　　「不管什麼樣的人都有人支持，大家公認認為的好人也一定會成為誰的壞人。而且只要一波接一波，浪花成了大浪，那將會是吞噬所有人的謊言。」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Joyb13je

　　「如果妳好好看這個世界，妳會發現，這個世界需要的不是善良與正義，而是可以滿足自身虛榮心的謊言及非道德。也是為什麼，我們現在是這個下場。」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ZOaC2wh8

　　接著，阿洸停下腳步。

　　那是數量龐大的垃圾堆積，散發的惡臭讓少女不得不捏上鼻子。

　　阿洸將手上的垃圾隨手一丟，與成堆的垃圾混在一起。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zN1grAJK

　　「這樣做不好吧？」道德感作用的少女說道。

　　「不然妳要出去丟垃圾就可能被警察抓走，還是直接在這邊丟還可以輕鬆走回去？」

　　反問之後，少女無法說出任何一句。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pfBmP3YE

　　「這個世界並沒有妳想像得美好，大家為了自己方便，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就是最好的例子。」接著，阿洸轉過身從少女身旁穿過。「有時為了活下去，我們不得不同流合污。」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11iJQwNL

　　少女看著成堆的垃圾，渺小之力無法改變什麼。所能做的只是轉過身，跟上阿洸的腳步。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n1VAbxHe

　　接下來，等待晚上的來臨，準備開始一切的計畫。3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HtFSK8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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