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與我的自由抗爭 - 第十一章－在基地的日子

　　深夜時分，一名酒醉的大叔搖晃地走在僅有一盞照明燈而空無一人的小巷子裡。

　　前方迎面而來一個巨大的黑影，看得他嚇地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隨著黑影的前來，身影逐漸化小，在照明燈下只是一隻外表人畜無害的小狗，吐著小舌更顯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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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愛的小狗狗！來來來！」他蹲下身子開心地招手呼喚著小狗，而小狗也欣喜地搖尾走過去。

　　「乖狗狗乖狗狗！」他又是戳又是揉，完全沉浸於揉毛的愉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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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注意到這小小的影子漸漸擴大，直到雙眼被黑暗遮蔽，他睜眼一看，那小狗成了奇形怪狀的黏液生物，將手一翻，毛茸的觸感成了奇怪的黏呼呼黏液。

　　他雙手一甩，嚇地馬上轉身逃跑，但這黏液生物速度快地一把吞了。

　　這黏液生物慢慢縮小體型，最後又回到人畜無害的小狗模樣，寂靜的無人小巷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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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不知情的人緩緩走來，小狗在他走來以前便擴張了黏液打算一口氣把他給吞了。

　　怎麼知道反倒被對方的黏液一把抓住，連細微的哀嚎都做不到便被吞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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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影走到了燈光下，映出石虎的樣貌。

　　他將手握了握拳確定無事，閉上雙眼開始尋著腦中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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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底盤的視野明顯是小狗之前的所見，吞噬的人類和動物不計其數。

　　畫面不斷地轉跳，穿過了大城與樹林，來到了地底的某個深處，最後眼裡閃過的是身在培養柱的實驗室裡。

　　「還是來不及嗎……」石虎低聲念道，抬頭仰望了在這無人的小巷子以外，五光十色的燈光照耀著黑夜，彷彿夜生活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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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姊姊你也知道對吧？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35kxHHuXr

　　腦中再次迴響阿洸的聲音。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pABpLoJM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石虎咬牙切齒地大步走著，像是要把這些話甩在後頭。「我怎麼可能有辦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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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記憶中白髮少女的微笑如天使，伸出的手拯救了樣貌與眾不同的他。

　　在他能夠緊緊握住之前，那身影化為虛無不見了蹤影。

　　他深長地吐了氣，吐盡的回憶飄散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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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阿洸分開之後也過了好幾天，穿越城鎮不斷地找尋著實驗室的可能所在，只無奈還是沒有太多的線索。

　　現在那些實驗室的生物也開始逃脫到人們生活的地方，而這隻也已經是第五隻了，情況恐怕比想像的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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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是對人類來說。

　　他有足夠的實力去應付，除了可以透過生前記憶找尋線索之外，也是避免這些生物變得過於強大，在它們擁有智慧之前把它們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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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他輕輕吐了兩字，開始在黑夜的城市裡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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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對石虎來說相處時間雖然甚短，但記憶猶為深刻。

　　但大多時間是阿洸、琥空跟姊姊相處著。

　　雖然那時沒辦法控制身體，但那些記憶跟所作所為都是有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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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被奪去控制後不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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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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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銧鐺！」未擊發的子彈散了一地發出響亮的聲響，在密閉只有手電筒當照明的黑暗空間裡更顯得響亮。

　　年少的阿洸跟年少的琥空錯愣地看著散落的子彈，一旁則是撒出來但相對完整的彈盒，明顯子彈是從裡面掉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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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門宛如被粗魯地打開，刺眼的光線透亮了黑暗的小空間，明顯能見到周遭牆上擺滿了各式槍械，長方桌及地面放了不少大箱子，而桌上幾乎放滿了子彈盒，有幾盒已經被拆箱拿出來。

　　在門口帶著兇神惡煞的神情的胖大叔以銳利的眼光瞅了一眼阿洸跟琥空，讓他們嚇地打了冷顫。

　　尤其看到了阿洸手上拿的手槍後，大為光火地喊著：「說了多少次不要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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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趕緊跑了出去，身手靈巧的琥空捲曲身子翻越大叔的魔手逃過一劫，相對下阿洸就沒這麼幸運了，直接被正面逮個正著，被給了一記正義的鐵拳。

　　「咚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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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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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又跑去偷翻了嗎？」白髮少女為阿洸的頭包貼上貼布，眼裡滿是無奈。

　　「我們也想多瞭解構造用法啊，這樣就多少能幫上忙吧？」

　　「小孩子就給我乖乖待著，裝什麼勇逞什麼英雄！」胖大叔沒好氣地回話，而一邊翹腳坐在椅上，手裡用布擦拭的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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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待在會議室大小的房間，亮白地給人神清氣爽的感覺。

　　不只是塑膠椅，甚至還有柔軟的沙發，可以讓人好好靠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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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用太苛責他們了吧？」一名女士官以溫和的口氣打圓場，端了一盤茶水前來。

　　「苛責？我沒有把他們趕出這個地方就不錯了！」儘管胖大叔怒罵著，女士官則笑笑地不當一回事，將茶水放上前方的小桌。

　　「你就喝杯茶消消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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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個什麼鬼……唔咕！」胖大叔話還沒說完，馬上被女士官強行茶杯捂住嘴。

　　「你就先喝杯茶嘛！」

　　女士官笑笑地將滾燙的茶水往他的口中灌著，完全無視了他揮著雙手的掙扎。

　　「惡魔啊……」阿洸輕輕念聲給了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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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決定不管他們的鬧劇，「你們還習慣這裡的生活嗎？」少女向阿洸跟琥空問了聲。

　　「還可以，只是……」阿洸的視線不禁向胖大叔撇了眼，「那個胖胖大叔真的是妳爸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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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的爸爸喔！」少女微微一笑答著。

　　「這樣啊……看起來真的是很不像。」

　　一時掙脫的胖大叔怒喊道：「你這臭小鬼給我說什麼唔咕！」接著又被強制灌著茶水。

　　「水還沒喝完不能說話，小心嗆到喔！」女士官仍笑笑地沒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是多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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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姊姊皮膚很白晰，看起來很漂亮啊！」坐在鐵櫃上的琥空向白髮少女稱讚道。

　　「謝謝稱讚，只是這樣說還是不能原諒你們的行為喔！」少女話語裡帶著輕微的責備，他們這刻宛如良心受到打擊而顯得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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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們想要幫忙的心，但是這種專業的事還是交給我們就行了。」女士官回頭好心地解釋，但相對下，胖大叔看起來則是已經掛倒在椅子上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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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槍械使用的方法……」

　　「不行！」活過來的胖大叔打斷阿洸的話起了上半身，雖然看起來意識不清但話是很堅決，「不管說多少次，我是不會教你們怎麼用的！」

　　但這話一出，馬上是再遭到灌茶水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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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先去其他地方聊聊玩玩吧！」女士官一邊表露微笑解釋而一邊無情地灌著胖大叔茶水。

　　「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白髮少女輕聲呼喚，阿洸與琥空互望一眼，確認了眼神後跟著少女走向身後的大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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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走過廣而亮白的走廊，琥空好奇地到處探望著，「這裡真的是很乾淨呢！跟想像中完全不一樣！」

　　「我一直以為這種地方都會是髒亂不堪。」阿洸附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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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也算是研究基地，一定是乾淨漂亮的！」

　　在少女說道的同時，除了不時有軍人經過之外，也有些穿著白長袍像是科學家的人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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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泉，閒晃嗎？可不要晃到外頭啦！」一位科學家經過時好心說道。

　　「知道啦！」被稱為小泉的白髮少女隨意地揮了揮手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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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的大家都很熱心呢！」琥空仍凝望著剛才走掉的人心滿意足說道。

　　「畢竟是自己人嘛！」小泉微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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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這樣表面上看似無事悠閒的日常，彷彿只是曇花一現，阿洸雙手抱頭不經意說道：「不過這樣的日子還能夠持續到什麼時候？」

　　氣氛一時寂靜，阿洸不經意看了小泉，那低落的神情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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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狀況如何？」不遠處傳來男聲，那是其中一扇門忘了關上，裡面透出來的光明顯是有人待在裡面。

　　「看起來是沒有攻過來的跡象，但是如果發起總攻的話，這最後防線恐怕也會……欸！門！」

　　一人來到門前確認外面有無人，雖是與他們一瞬對上視線，但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般將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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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這樣安逸的日子遲早有一天會被摧毀，這是他們心知肚明的事，只是不願意提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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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空想到什麼般，打起精神地提議道：「姊姊，我們去那個地方看看吧！」

　　「那個地方？」

　　小泉納悶之時，阿洸有所意會地跟著附和道：「對耶！我們去那個地方看看吧！那個地方姊姊一定會喜歡的！」他胸有成竹地爽朗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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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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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地方？」小泉困惑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沒錯！」阿洸自信地挺起胸膛。

　　「這裡……不就是他們訓練用的靶場嗎？」

　　正如小泉所說，他們來到了高山丘上，除了靶跟樹林之外，沒有其他顯眼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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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琥空在一旁迅速地挖掘著土，小泉好奇地看了一眼，「啊！」拉高了音驚呼一聲，而略為生氣地指責說道：「你們怎麼把槍埋在這裡？」

　　「這樣我們才有機會練習，不然在那裡都沒有任何機會。」

　　阿洸說的有理，小泉聽了更是無奈扶額道：「難怪聽他們清點說東西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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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決定拋開這些東西不管，有些無聊煩躁地說道：「要給我看的東西是這個而已嗎？」

　　「當然不是。」阿洸道著。

　　「這個只是帶著以防萬一而已。」琥空將挖掘出來的手槍遞給了阿洸，阿洸若有所思地看著手裡的槍幾回，收在那勉強裝下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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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洸回頭答道：「我們出發吧！去真的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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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先前人為開拓出的道路，他們走進雜草叢生的樹林，踩踏過應聲斷裂的細樹枝及落葉。

　　「是這個方向嗎？」走在最後頭的小泉問道，不時還要將裙擺拉起以免被樹枝勾到，「而且還出來到外面這個地方真的沒問題嗎？」

　　「還沒有到軍區外應該是沒問題吧？」走在中間的琥空不確定地說道。

　　「沒問題啦！又不是要去什麼危險的地方。」最前頭的阿洸大步向前走著，把這些細碎的問題甩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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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小段距離後，「我們到了！」阿洸加快腳步率先離開了樹林，琥空見狀也趕緊跟上。

　　「等一下……」受限於衣物沒辦法走太快的小泉，穿過樹林後終於見到了他們所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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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地處高勢，除了能看見他們所待的基地之外，在更遠處可以看到更加渺小的城鎮。

　　雖然渺小，但是整齊，彷彿所有的生命都聚集在那，交織譜出了日常，說著生命的生生不息。

　　也是已經回不去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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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風景還不錯吧？」阿洸得意地將頭微上仰說道。

　　「我們有時候會偷偷來這裡散心。」琥空補充說道。

　　「所以有時候找不到你們是因為……」知道了原委的小泉沒心思在這上面，靜靜地一同欣賞感受著這片少數僅存的城鎮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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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原本是住在那個城鎮嗎？」琥空恍然問道。

　　「不是喔，只是爸爸待的基地剛好是在這裡而已。」小泉撇頭一看，不知何時琥空已經跑到了樹上坐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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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風吹拂著琥空身上柔順的毛髮，擺動著常人不可能有的貓尾，小泉再次意識到這個理應不可能存在的存在。

　　「說來好像沒有問過，琥空的模樣本來就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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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小泉的疑問，阿洸跟琥空互相短暫凝視後，阿洸向小泉說道：「我第一次見到琥空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琥空緊接著道：「我沒有以前的記憶，知道的時候就一直是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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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記憶？」

　　「嗯。」琥空點頭答著：「從有記憶開始大概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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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多月前……那不是你們剛來到這的時候嗎？」小泉驚呼道。

　　「我第一次見到琥空也差不多是那時候。」阿洸說道。

　　「在戰場上遇到的啊……」她有所感慨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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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很幸運遇見了姊姊的爸爸，不然我們有可能在那個地方就喪命了。」琥空接道。

　　「琥空的模樣實在太顯眼了，我還記得爸爸帶著你們回來當時，所有人都很驚訝呢。而且模樣實在太像絕種的石虎了，還在想是不是石虎的化身呢。」

　　聽了小泉的話，琥空意氣風發地將雙腳踩在樹枝上，讓他看起來更顯得君臨天下的氣勢。

　　他雙眼閃亮，自信地答道：「我就是石虎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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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模樣不禁讓小泉噗哧一笑，「抱歉……我覺得實在太可愛了。」

　　這究竟是褒還是貶，琥空完全摸不著頭緒。

　　「姊姊也很漂亮呀！」琥空天真地說道，阿洸聽得頭痛般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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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光景，小泉靜靜地欣賞了下子。

　　「……姊姊？」注意到些許不對勁的阿洸叫喚了聲。

　　回神過來的小泉輕輕一笑，「看著你們的舉動，我想到之前的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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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的背後彷彿還有其他意思，琥空擔憂地問著：「他們現在……都不在了嗎？」

　　小泉搖了搖頭，「不清楚，自從戰爭爆發之後就分開了，不曉得他們現在在哪。只希望他們可以在哪個地方好好活著。」

　　「他們……他們一定都活得好好的！」琥空雙手握拳地鼓勵著。

　　如此純真的回答，小泉愣了下後，微笑答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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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他們沉浸於這美好的假象時，阿洸冷眼看著眼底下仍在運轉的城市，「遲早的事吧……」感慨地低聲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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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琥空驚叫一聲，阿洸回頭一望發現了突然坐倒在地上的小泉而緊張地上前查看情況。

　　「抱歉，我以為應該會沒事的……」說完這句話後，小泉便徹底昏厥過去，所幸阿洸即時抱住沒有釀成更大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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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琥空緊張地雙手發著抖，「之前都沒有發生這樣的事……」

　　情急之中，阿洸的腦迴路極力地運轉著，「你跟我輪流抱姊姊下去吧！體力上應該是可以的。」

　　「可是那些巡邏的……」琥空提及到這，阿洸苦惱地深鎖眉頭。

　　「要繞過他們的監視本來就挺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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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颯颯……颯颯！」問題還沒解決，後方遠處傳來規律踩踏過草葉的聲音，只有聽力敏感的琥空聽見。

　　「好像有誰來了……」琥空擔憂地垂下雙耳。

　　「有誰來了？這裡應該是……」話還沒說完，阿洸也聽見那規律的聲音。

　　隨著聲音沉默，只徒留那不安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恐懼彷彿快壓垮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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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空，幫我照顧一下姊姊。」

　　「欸？」

　　本來還有點遲疑的琥空看了阿洸嚴肅而認真的眼神，只好前去幫忙攙扶，在這瞬間交過手的阿洸站起身子緩緩地向本來走來的樹林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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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只要我開槍，你就趕快帶著姊姊跑。」阿洸如是說著，便從口袋裡拿出手槍正對著樹林深處。

　　但那顫抖的雙手不斷搖晃著目標點，就算能夠射擊，可以打到目標的機率恐怕低之又低。

　　更何況他們根本沒有實際操作過，只有瞭解一些構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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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你帶著跑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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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曉得目標什麼時候會襲來，阿洸雙手緊緊握著手槍，準星不斷找尋著目標可能出現的地點。

　　當確定可能現身的地點後，阿光屏氣凝神等待擊發的瞬間。等待過程的每秒都是對精神上的折磨，怕有閃失、怕有萬一，各種可能的情況不斷在腦海內一次次回放。

　　草動聲明顯了，阿洸對準可能的方向，直至可疑的身影出現，迅速地按下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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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然而，什麼事都沒發生。

　　「為什麼？沒有子彈嗎？明明之前是有裝進去的啊……」他反覆地檢查，但在找出原因前，那個龐大的身影已經來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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