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與我的自由抗爭 - 第十七章－再訪基地

　　「哇啊啊啊――」一聲慘叫瞬時落於寂靜，隔了好幾條街的街道上，只讓人覺得好像只是鳴笛聲而沒有人在乎。

　　成人大小的黏液在街上蠕動著，彷彿是有人在裡面掙扎。但不用一會，黏液的身型逐漸縮小，直到樣貌變成一隻黑貓毫無威脅性地喵叫，繼續走在無人的街上。

　　阿洸躲在牆角後，直到黑貓走遠後才在後頭緩緩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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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過了各個街角，他發現黑貓並不是遇人就攻擊，而是針對那些品行有問題的人下手。

　　即便是剛剛，也是因為那個人想踹貓洩恨而被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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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懲惡揚善的好貓？

　　阿洸下了註解，即便知道對一隻動物來說，這樣形容是多麼奇妙。

　　但是對方也不只是生物，而是像石虎一樣，無法知道下一步的行動會帶來何等破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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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這隻膠獸的存在，實在難以不去想好幾年前的事。

　　以為應該已經在那時落幕，現在卻又出現在眼前，全身只有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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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阿洸暗自吐了聲，既是思念，也是無盡的悲傷。

　　自從分離以後再也沒有見過面，多年以後的現在又出現這情況，也許那邊的狀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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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貓呢？」回過神來，視線裡已經找不到黑貓的蹤影。

　　他緊張地來回查找，但在到處是建築物的地方，要找到那麼小一隻的動物簡直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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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分鐘過去，找不著的他是想放棄繼續追查。

　　那黑黑小小的身影就在牆角後只露了半顆臉看著。

　　阿洸發現時跨步，那黑貓隨即跑走。當他跑到原本黑貓的位置上時，那隻黑貓在另一端的街角望著他，彷彿在等待。

　　雖然不清楚用意，但他也只能跟上，如此反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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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的距離遠了，從城市走到了山間而不斷地深入，這黑貓想去的地方實在是難以敲定。

　　山野林間盡是迷途小路，黑貓走出非常規的道路。哪怕是樹枝雜草叢生的地方，黑貓縮個身子搖擺變化自如的身軀穿過，但阿洸得披荊斬棘，就算弄得一身狼狽也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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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黑貓突然停下腳步，翻了身在地上磨蹭打滾，或是蹭了蹭一旁的樹根，就像是一般的貓看起來相當慵懶。接著便是捲曲了身體，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

　　「所以你大老遠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可以睡上一覺嗎……」阿洸無奈地看了眼，但黑貓只是撇了不屑的眼神回敬，而後繼續享受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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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貓啊黑貓……」阿洸嘴裡碎念著，黑貓仍是無動於衷。他只能摸摸鼻子，當作是自己輕易做揣測而撲空。

　　走了那麼遠的距離，再走回去也全然沒有意義，而且在山野間或許還能自由行動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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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隨意地看看這塊地，雜草叢生到完全不像是一般人會來的地方。

　　但也是奇怪，明明該是陌生的地方，卻意外有些許的熟悉感。

　　他不經意看向一處，雖然看不到盡頭，但似乎能從中感覺到什麼，毅然決然地邁出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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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過層層樹林，雖然路面都被層積的落葉蓋過去，阿洸憑著印象走出了許久沒人走過本該有的道路。

　　穿過樹林後等待他的是一片空曠的地，但塵跡斑斑的標靶完全勾起了他的回憶。

　　數個已經很久沒用過的標靶，遮雨棚也是鏽跡斑斑，顯示了陳年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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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明顯的斷崖，阿洸走了幾步過去，在那斷崖之下映入眼簾的是久遠前印象中的基地。

　　——又回到這裡了嗎？

　　這裡是短暫待過而充滿回憶的地方，至於是什麼樣的回憶，阿洸心裡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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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偶然還是命運的安排？

　　當時是聽了姊姊的話才離開，卻又在黑貓的帶領下回到這裡。

　　加上黑貓的本質，不禁跟姊姊做聯想，甚至猜測黑貓其實就是姊姊的一部分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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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黑貓來到腳邊叫了聲吸引住他的目光，但牠隨即轉身向下斜坡走去。在那以鐵柱象徵嚴密的柵欄面前，牠無視這些阻礙看著身體的優勢穿透過去，接著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阿洸的視線裡。

　　——是示意我也要進去？

　　阿洸歪了頭，還是沒有丁點想法。不過下秒的瞬間，眼裡閃過的畫面雖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似乎看見了石虎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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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真的想把姊姊救出來嗎？

　　抱著猶疑與不確定，阿洸一步一步地往基地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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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一聲吆喝讓阿洸緊急停下腳步，他聽見有個腳步聲從他背後慢慢接近，直到那金屬鏗響在後，他慢慢地舉高雙手。

　　「你一個平民為什麼會在這裡？」對方說這些話的同時，一手從上到下盡是摸著阿洸的全身，確保沒有任何攻擊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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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著一隻貓走到這了。」阿洸據實地回答。

　　「跟著一隻貓？這隻貓是會帶你翻山越嶺是不是？這麼偏僻的地方是正常人走的嗎？」對方完全不信任地大聲吆喝，這些話完全只想讓阿洸撓耳朵。

　　――牠就是帶我走了這些奇怪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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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看看是哪個天真的平民敢亂闖這裡！」那穿著軍服裝備的人從口袋裡翻出了智慧型手機，不斷地點按某個應用程式。

　　之後舉直了手機，正對著阿洸的面容掃描，得到的訊息卻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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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資訊？你這傢伙真的是……唔啊！」

　　阿洸順勢向上彈開他的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趕緊回頭直奔樹林。他連開好幾槍，但沒有一發打中地讓阿洸逃進了樹林裡。

　　一切彷彿回到當初的寂靜，沒有人在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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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該不會是哪來的間諜或刺客吧？」他持起無線電說道：「附近有可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哪國派來的，身手非凡。有可能是在打實驗室的主義。」停止對話後，他持槍慢慢走進樹林警戒周遭。

　　躲在樹幹後的阿洸屏住呼吸，哪怕只要吐個氣，對方都能找到位置迅速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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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阿洸對自身的身手有一定的自信，對上職業軍人也只是凶多吉少。

　　但他說到的實驗室，阿洸回想當年的事，當年所闖入的實驗室。

　　――也許那個實驗室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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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人的存在、實驗室、石虎的行動，這一切都串聯起來。

　　雖然當時是狼狽逃跑，但阿洸確定基地處處像是融化的膠在上頭，出入口基本被封起來，不可能輕易進去，但現在卻完好無缺。

　　――如果早點想起來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窘境了。早點知道的話就會注意自己的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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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藉由腳步聲，阿洸試著確認對方的位置，相對地慢慢移動自己的腳步。

　　但僅是踏出一步，一個子彈不偏不倚地打在阿洸躲藏的樹幹上。

　　「我已經知道你的位置了，束手就擒的話說不定還能讓你好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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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慢慢地走近，這時不管多做什麼都是掙扎，但也不希望就在這停下腳步。

　　阿洸腦內想了千百種方法，但沒有一種是可以全身而退。

　　對方突然加快了腳步，那距離用不用幾秒的時間。腦袋一陣混亂的阿洸完全想不出對策，就這樣迎來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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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腳步聲持續，甚至是擦身而過，完全沒有注意到阿洸的存在直直往樹林更深處跑去。

　　他朝著某棵樹後猛力一撲，把對方逮個正著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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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到了！勸你束手就擒……」他把對方的身子翻過來，瑟瑟發抖的模樣及蒼老許多的面容，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剛剛的年輕人。

　　「你的同夥呢？」他冷靜地問著這位大叔。

　　「什麼同夥？我根本沒有夥伴啊！」大叔說的話帶著顫抖。

　　他不由分說，直接把大叔像是綁犯人般將其雙手固定在後，不管那是何等疼痛推著往前走。「等回去之後你可以跟我們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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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他們走遠後，阿洸從樹上降落，遠遠望著那個大叔身影。

　　那個面容肯定錯不了，是當初好意帶他們秘密離開，最後卻又出賣的那位大叔。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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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麼會在這？」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6B0T52m7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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