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寫小說歷史 - 既是曲折﹐又是偶然﹐更是奇蹟

我寫小說之路﹐既是曲折﹐又是偶然﹐更是奇蹟。

我看這個小說平台不少作家從小學已經寫作﹐滿心羨慕。也有不少已經有超過十年的創作經歷﹐滿心敬佩。還有一個是十多年前用手寫了萬多字的小說﹐我真的五體投地。

很多作者都從小學開始寫記﹐幾乎全部都是從小學或中學﹐已經有寫作的興趣和習慣。

而我絕對是一個異類。這必須交代一些由我小學開始說起。

我從小已經斷定自己沒有語言天份﹐卻有絕佳的數理天份。在小學的中文課﹐只有背誦課文﹐然後背默。對於不喜歡背誦和死記硬背的我﹐十分討論上中文課。雖然自覺沒有語言天份﹐我英文卻是名列前矛。

在我的年代﹐小學升中學時﹐中學分五個級別(Band)﹐最好的中學都是英文中學﹐都在第一級別。我上到第一級別並到了英文中學﹐除中文和中國歷史外﹐全英語授課。很多學生會擔心用英文上課會否感到吃力﹐但對我而言﹐能上到一所英語中學﹐給我莫大的優越感。這更令我不重視中文。

我上到中學最討厭是美術課和中文作文課。當我要寫中文作文﹐我都在發愁怎樣湊字數完成作文﹐這樣的作文當然不會高分。反而英文寫作﹐實用文居多﹐也比較得心應手

在一所英文男校﹐重理輕文﹐還有港英時期揚英抑中的風氣﹐學校早會也是用英語﹐學校要求我們訂閱英文報紙﹐香港升大學﹐尤其是理工科﹐只要求中文合格﹐不用把中文成績算進去﹐或比重很輕。所以我學中文是半放棄狀態﹐中文變成一科拖我大腿的科目﹐又令我提心吊膽的科目﹐深怕這科掛了﹐就上不了大學了﹐畢竟有師兄有高考理科全優成績﹐只欠一科中文合格﹐差點上不了大學。我最後拿到很好高考成績﹐中文幾乎不合格情況入讀港大﹐全英文的教學環境學習﹐不用中文寫作﹐正式和中文分手了。畢業後工作﹐也是全英文學習環境﹐即使朋友之間短信也是用英文。

我選擇了重理輕文，重英輕中的路﹐令我人生走上一條平順的路﹐當了一個專業人士。我身邊同樣選擇這條道路的﹐也成為中產階級﹐有穩定事業﹐有自己的物業和建立了家庭。

很多作者在中小學已經看了不少小說和文學作品﹐而我卻沒有閱讀習慣﹐只是為了應酬中文的讀書報告﹐看一點書。我更有同學更用動漫《銀河英雄傳說》來寫讀書報告。

總結是﹐我在一個沒有閱讀﹐沒有寫作的興趣、經驗和歷練下完成了大學本科。

大學之後﹐寫作是一個偶然。

我工作慣於用英語﹐我還是看不少英語材料和書籍﹐更用差不多五年時間寫了一本八萬字的博士論文﹐但使用英語需要的邏輯性和正確文法﹐和以母語來寫作帶來的流暢度﹐和中國語文的更豐富意境表達﹐好像換了一個腦袋來思考和創作。用英文時我的思想是嚴謹的﹐而用中文時思想是跳脫的﹐後者讓我更易於創作。

我開始寫博客﹐或類似網上日記之類﹐當時流行用xanga ﹐現在網站已經關閉了(所以大家能大約猜到我的年紀了)﹐之後轉到wordpress 寫。我寫博客﹐是因為我本科畢業到政府工作﹐遇到要用中文﹐年少有幹勁的我﹐想寫一些日記來練一練中文。我當時連打中文也感到吃力﹐我從學打中文到現在也是用艱難的倉頡打中文的字。我寫的文章不多﹐但我發現我沒有想像中討厭寫作。當我工作和有其他的時間忙﹐就會把寫作的時間擠壓掉﹐寫的東西不算多﹐但聊勝於無。我寫博客已經有十年了。

我本科畢業後﹐也開始培養閱讀習慣﹐但不會看小說或文學作品。我看的都是知識類﹐如經濟學﹐人際關係等實用生的﹐還有人物傳記等。我看唯一小說是英文《哈利波特》﹐全七集﹐我看得津津有味。我看書目的是增進知識和見聞。我和不同人相處﹐感到自己見識淺薄﹐想通過閱讀把頭上的井口拓闊一點。

回到正題﹐什麼時候開始寫小說？

如果寫作是一個偶然﹐寫小說是一個奇蹟。

大概是一年多了﹐2018年1月。這是失意的一年﹐也是從英國拿了一個博士學位﹐衣錦還鄉回來香港﹐卻難以找到工作。我開始寫小說時﹐剛好是失業之時﹐也是百感交集之時。

我在元旦到家附近一個山頂﹐打算看2018年第一個日出。日出之前﹐我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彷彿有一道光束閃過。我其後回家﹐打開一個空白文檔﹐開始打第一部小說《光與暗的相遇》。我太約寫了七八千字﹐突然想找一個網頁把小說寄存﹐只是方便我寫作。我在網上搜尋一下﹐才發現有網絡小說這個玩兒﹐可見我在小說寫作之前﹐壓根兒對小說創作沒有半點認識。

我首先去了國內的起點中文站﹐但這個平台每章要經過編輯評審﹐我想有寫作自由﹐就在網上搜了不同平台﹐就找到這裡來﹐感覺這裡介面最容易用。

第一篇算是一本自傳式的小說﹐有關自己的大學生活。對於在男子中學﹐在男多女少的大學環境下讀書﹐畢業後工作也是男多女少的工程師職業。沒有多接觸女生的我﹐對她們的認識是一知半解﹐但我卻運用想像力寫了一部校園愛情小說﹐這是十分高難度﹐寫得好要細膩的文筆。

第一本小說寫了一本﹐約五萬多字﹐花了半年左右﹐我又寫了另一本小說《光與暗的對決》﹐這是最近完成﹐花了一年多﹐十八萬字的小說。這部小說﹐大部份內容都是我失業的時候﹐在香港自修室寫﹐然後我搬到廣州住後﹐在餐館差不多以兩天一篇速度完成的。這一部小說把我這一年的心路歷程隱約地寫進去了。這本自覺是瞎編的小說﹐寫到中後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表達什麼。我完整地寫完一篇小說﹐才體會到一個小說作家的心路歷程。這是一部愛情科幻小說﹐好像我只喜歡寫愛情小說﹐也只會寫愛情小說。

我雖然在年少時沒有好好栽培我的寫作能力﹐然而我憑多年寫散文經驗練回來的文筆去寫小說﹐我幾乎沒有閱讀小說等文學作品﹐但願令我創作少了前人的框框。

我在寫小說期間﹐也寫了不少散文﹐是我日常的深刻思考﹐也回應當時的社會環境和我的歷程。我有朋友看到我寫的散文﹐建議我去報刊投搞﹐寫了《言論自由﹐思想不自由》一文﹐竟然一擊即中﹐但因為我寫完要修改文筆太費勁﹐我就沒有投稿了。因為我理科和專業背景﹐我寫了一些科普文如《非典型設計》、《隨機裡的規律》、《沉管技術》。《孤獨的真相》﹐還有一些因為政治立場帶有極大的爭議性。相對於科普文﹐我還是喜歡寫散文和小說。

我在寫作之後﹐才開始多看小說和文學作品﹐有龍應台的《大江大海1949》﹐《何以笙簫默》有愛情小說《星星、月亮、太陽》﹐《櫻子姑娘》、艾米《山楂樹之戀》﹐顧漫《何以笙簫默》﹐《微微一笑很傾城》，天航的《我們的書虫時代》﹐還有一些經典文學作品﹐白先勇的《寂寞的十七歲》等影響我寫科幻的經典巨著《三體》。

該停筆了，再說也說不完，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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