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惡魔為伍 - 萬丈光芒

池震迎面走來，停在他的面前，腳底的硬質材質和醫院的大理石地板互相敲擊，回音迅速擴散在整個空間裡。

“池震？怎麼啦？”

他向池震微笑，抬頭的眸中有著與池震無異的星辰大海，頸上的鈴鐺造型項鏈在微弱光線下隱隱散發著光輝。

“黑貓，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看來我是太久沒出來了呢。”

那人的嘴角上揚，心中湧出千萬複雜情緒，他點點頭。

“原來是白貓啊，怎麼樣，能自由意志了？”

“目前還不行，只是他在睡覺呢，而且我有事情要找你。”

“找我？”

“是啊！找你。聽蝴蝶說...你想把我除掉？”

噗哧一聲，黑貓笑了出來。

“噗，除掉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只有這樣，你的弟弟才能回來。”

“我要他幹嘛？我只要SILI的藥物成果，其他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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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冷笑，抽出口袋的手拿著與以往不同的黑色瓶子，上頭用白色簽字筆明晃晃的寫著「SILI-005」，他把藥瓶丟給黑貓。

“那好，等到池震回來，把藥用在他身上。”

白貓拉開大門，生鏽的卡榫發出刺耳的聲響，迴盪在房裡。窗外臨近黄昏，停下腳步，他微微轉頭，橘色光芒照耀在那不屬於他的星辰大海。

“你辦得到的吧？池臨。”

“當然，不用你操心。”

黑貓桌上的身份牌被照耀出了刺眼的光亮。

「外科手術室主任池臨」

2019/10/26 15:12:13 融斌市

陸離載著雞蛋仔前往融斌市，雞蛋仔看向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還有呼嘯而過的車輛、各式各樣各種心情和動作的人。

“師哥。”

“嗯？”

“融斌市是樺城最小的城市對吧？”

“是啊。”

“這麼樸實無華的地方，住著各式各樣的人，每個人都在相近的環境長大，你說怎麼就會培養出殺人犯和警員的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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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瞥了雞蛋仔一眼，沒有說話。

雞蛋仔從小在融斌市長大。

融斌市是一個很奇怪的城市，面積雖然大，但人口不多，也沒有人願意投資金錢在這裡，這個城市的人們投入農業和環保業，試圖維護這個最樸實無華的家園。

“你知道嗎，雞蛋。”

“有的時候你會覺得這世上很多惡人，你真的覺得他們惡嗎？”

“不然呢？做壞事就是惡啊！就是要接受公權力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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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輕輕的笑了，他看向雞蛋仔，紅燈的紅光照耀在兩人身上。

“如果今天你媽生病，要死掉了，湊不齊醫藥費，怎麼辦？”

“如果今天有人拿槍抵著你的頭說你不提款我就開槍，你怎麼辦？”

“如果今天...”

陸離突然沒了聲音，他抿緊嘴唇，紅燈轉為綠燈，他急急向前駛去。

“如果今天你朋友背叛你，你不會報仇？”

“我不相信你不會。”

雞蛋仔點點頭，雙手抱胸。

“我是不會，我會恨他，很恨很恨他，不過我的報仇方式比較不同罷了。”

“怎麼個不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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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仔歪頭看向陸離，眼裡充滿萬丈光芒。

“再污濁破爛的白紙，先前都是純潔完整的。我只不過會幫他變回原本的樣子罷了。”

光芒彷彿充斥車上的空間，充滿在陸離內心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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