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界使者首部曲 - 第十一章：靈眼

天台上，剩下樂明軒、張世傑和尤子康，他們都沉默了。

隔了一陣，學校午飯結束的鐘聲響起，這才令他們醒過來。

樂明軒對尤子康道：「鐘聲響了，你應該回去上堂。」

尤子康道：「但是…我有很多東西想跟你說。」

樂明軒道：「那就遲一些吧，我會來找你。」

尤子康道：「真的嗎？」

樂明軒道：「真的。」

尤子康跑到天台門前，回頭道：「一言為定？」

樂明軒皺了一下眉頭，道：「一言為定。」

尤子康笑了一笑，就打開門離開。

張世傑笑著道：「還以為你又會說有緣自會再相見呢。」

樂明軒感到無可奈何，道：「唉，遲早都要面對，不如早點解決還好。」

張世傑道：「現在怎樣？有什麼好事做？」

樂明軒道：「無呀，靈力還未恢復，什麼事情也不能做。你呢，有什麼事可做？」

張世傑道：「我嗎？既然無什麼事做，當然是回家吧。」

樂明軒道：「那我也去你的家吧。」

張世傑道：「去我的家做什麼？」

樂明軒道：「唔…食一餐晚飯都不錯呀。」

張世傑道：「晚飯嗎？好呀。」

樂明軒道：「那就行吧。」

張世傑打開天台的門，道：「能用空間轉移嗎？」

樂明軒道：「靈力未回復，用不了。我們可以走路和乘搭交通工具。」

張世傑道：「明白。」

於是他們離開學校，來到巴士總站等車。

在路途中，張世傑已經好幾次想問樂明軒，但每次去到要問的時候，又不知怎開口。

巴士到站，他們就上車了，他們坐在巴士上層最後排。

樂明軒道：「有什麼事情想問就問吧。」

張世傑道：「你又知道我有事情要問？」

樂明軒道：「因為你的好奇心太重了，是否因為當警察的人都是這樣尋根究底？」

張世傑道：「可能吧。」

樂明軒道：「那你問吧。」

張世傑道：「唔…我想知道鍾靈羽用的那顆珠子是什麼來的？」

樂明軒道：「那顆珠子叫淨化珠，它會吸取魔氣，並且把魔氣化為烏有。」

張世傑道：「哦，所以冠豪的魔氣被完全吸走，他就回復本身的人格了。」

樂明軒道：「是呀。」

張世傑道：「說起鍾靈羽，他都已經有千幾歲了，為什麼怎麼看，都像只有十六七歲。」

樂明軒道：「他擁有不老不死的能力，他是十六歲當上死界使者，所以能保持著十六歲的樣貌。說起這個，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張世傑道：「哦，什麼事？」

樂明軒道：「其實你也擁有不老不死的能力。」

張世傑驚訝地大叫道：「什麼？！」

這時坐在前面的乘客們都回頭看張世傑，其實他們都很好奇他跟誰說話，常常在自言自語。

樂明軒道：「不用這麼大聲吧，你看那些乘客都望過來了。講開又講呀，我現在是靈魂狀態，他們是看不到我的，你這麼大聲說細聲講，不怕他們當你是傻的嗎？」

張世傑拍了一下額頭，心裡道：「我忘記了，你又不提我。」

樂明軒笑了一笑，張世傑又心裡道：「不要說那個，說回不老不死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樂明軒道：「就是不會老，也不會死的意思。」

張世傑心裡道：「我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怕將來會被人捉去作研究呢。」

樂明軒道：「那也無法吧，到時候靠化妝去易容了。」

張世傑呆了一陣，道：「只能這樣了……咦，到站了，我們下車吧。」

於是他們下了車，去了附近的街市買菜。

樂明軒道：「想不到你老粗一名，原來買菜也懂呢。」

張世傑心裡道：「還會煮飯炒菜呢。」

樂明軒豎起拇指，給了一個讚。

他們買完菜後，便離開街市，然後回張世傑的家。

門打開了，張世傑大叫道：「我回來了。」

一個小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迎了上來，道：「爸爸，你回來啦。」

張世傑心裡道：「他是我兒子，張永樂。」

張永樂望著樂明軒，樂明軒也望著張永樂，互相打量一下，最後張永樂點了點頭，道：「哥哥，你好。」

張世傑愕然地指著樂明軒，道：「小樂，你…你看到他嗎？」

張永樂道：「我看到。」

張世傑問樂明軒，道：「你現了身嗎？」

樂明軒道：「沒有。雖然靈力已經恢復了少許，但還是什麼咒語也不能用。」

張世傑指著張永樂，道：「那麼他為什麼看到你？」

樂明軒和張世傑同時想到一件事，一齊道：「靈眼。」

就在這時，一個只有一兩歲的嬰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道：「小樂，你看你看，剛才在窗台捉到一隻金絲貓……」

張世傑指著那個嬰孩，大叫道：「啊，為什麼有個嬰孩在我的家裡？」

嬰孩被張世傑的大聲叫嚇了一跳，立即躲到張永樂的背後。

張永樂愕然地道：「爸爸，你也看到他？」

張世傑道：「為什麼我不能看到他？難道……」

樂明軒道：「他是靈魂。」

張世傑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兒子常常自言自語，起初以為張永樂患上了自閉症，卻原來是因為有靈眼，可以跟靈魂溝通。

樂明軒行到嬰孩的面前，蹲下來摸著嬰孩的頭，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

嬰孩道：「我沒有名字，你可以叫我Ｂ仔，是小樂幫我改的。」

樂明軒道：「唔…那你的爸爸媽媽呢？」

Ｂ仔道：「不知道。」

樂明軒手裡忽然多了一本黑皮書，道：「Ｂ仔，你把手按在書的封面吧。」

Ｂ仔把小手放在黑皮書的封面上，然後黑皮書發光，他便縮手，黑皮書自動翻到其中一頁。

樂明軒看著道：「Ｂ仔…死亡時間是一九八零年…死因是母親吃了墜胎中藥，令他胎死腹中。」

張世傑道：「太過分了，既然不想要小孩，就應該做足避孕措施啦。」

樂明軒站了起身，道：「嗯，他不能在這裡住下去了。」

張世傑道：「哦，為什麼？」

樂明軒道：「他會吸取人類的陽氣，作為成長的養份。小樂常常跟他一起，會令小樂的身體日漸衰退，即是會有很多病痛。如果給他吸盡陽氣後，可能會危及生命。」

張世傑道：「那你快些幫我解決他吧。」

張永樂道：「請不要傷害Ｂ仔，他的爸爸媽媽已經不要他了，他很可憐的。」

樂明軒道：「放心，我不會消滅他的，只是帶他去死亡國界，在那裡安排他住在枉死城。」

張永樂攬著Ｂ仔，道：「那我們就要分開了嗎？我不要。」

樂明軒微笑道：「雖然是會捨不得，但每逢農曆七月，鬼門關會開的時侯，你們就可以再相聚。」

張永樂道：「但是……」

Ｂ仔立即道：「我去我去……」

張永樂淚水流了下來，道：「Ｂ仔……」

Ｂ仔對張永樂道：「我不想你真的為了我失去生命，雖然只有一個月相聚時間，但已經足夠了。」

樂明軒對張世傑道：「你有無什麼宗教信仰？」

張世傑道：「無什麼宗教，不過在警局是拜關二哥。」

樂明軒道：「即是會燃香拜祭吧。」

張世傑道：「對呀。」

樂明軒道：「你可以幫Ｂ仔立一個牌或是一個像，用來拜祭他。」

張永樂道：「有呀……」

張世傑道：「什麼有呀？」

張永樂道：「媽媽幫Ｂ仔立了一個像。」

張世傑驚訝地道：「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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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編作：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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