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亂文字》彿霧洲 2019-10 - 霧、拂、州

【碎碎唸】

第一次參加，不知道符不符合規則，敬請指教(இωஇ )

使用時間：1656~1730，1910~1952共計76分鐘。

中途被叫去做共差又晚點名的OuQ所以斷了一會，以為時間快不夠，後半有些倉促……這也是計劃中的《聽雨樓中》的片段，之後會完善的……吧（#

【正文開始】

南雀有山名五斗，終年霧繚繞。

五斗群山裡，一處紫雲峰頂，有天下第一大陣，此陣屬風，狂風猛奏，唯陣眼輕風吹拂。

「等等等！老兄你這故事沒邏輯，」小酒館裡，買醉人打斷同桌的話：「上頭有狂風，卻吹不走霧？」

「是啊！這樣還敢說是天下第一風陣！」另一邊又一人說。

這個且聽我慢慢道來。

微風吹拂的陣眼裡，有一座蓋了一半的樓臺，但知情人都知道這其實是一座孤墳。

埋著一個女子的天真、純情以及沒來得及享受的青春，也葬著一個女子的執著、妒恨還有訴不盡的凄苦。

這得從一個男人拜訪紫雲峰葛仙觀說起。

用現在的話來形容，那男人就是一木頭，而之後的發展，只能說他是一個固執到極致的渣男。

＊

「雁師……」莫語晴悄悄來到雁回時的房間，手裡纂著一只香囊。

「叫姊姊。」雁回時抱一個大大的藥缽搗著，桌上地上攤著一堆堆的乾燥花草，十分凌亂。

莫語晴笑道：「雁姊姊。」

「好，小莫什麼事呀？」雁回時不喜歡人家叫她師姊，因為覺得聽起來就老：「欸，等等，從那裡！對對對，別踩了弄亂了！」

「我想問……」莫語晴到雁回時身旁欲言又止，拿著香囊的手又握緊了幾分。

雁回時餘光瞄到，抿嘴一笑：「想問第一劍先生？」

「嗯！」莫語晴用力點頭。

「他們在西廊的客房，直接敲門進去找就可以呀。」雁回時回答。

莫語晴這一聽可急了，她要是敢去敲門，還用得著過來問雁回時嗎，她委屈可憐地叫道：「雁姊姊！」

「哈哈，知道知道。」雁回時瞧莫語晴情竇初開的摸樣，逗逗她，總歸還是提議：「今晚踐行宴上，我製造個機會，他一落單，妳就去送，如何？」

「好！太好了，謝謝雁姊姊！」莫語晴喜道。

只是，夜裡踐行宴上，雁回時確實讓第一劍先生落了個單，還是在花藥園裡。

這裡花香四溢，雁回時還偷偷焚了點催情香。

「嗯？莫姑娘，」第一劍先生聽聞侷促的腳步聲，看清來人便問：「怎麼是妳？」

「啊……這……」莫語晴暗叫不好，雁姊姊確實給她製造獨處機會，還給了這麼好的場景，只是、只是，原來所謂製造機會就是雁回時丟了一紙團寫：宴後，花藥園，不見不散。

她的雁回時好姐姐，機靈歸機靈，在男女情愛上，雖看得透徹，可處理的手段真是簡單粗暴。

吱吱唔唔好一番，還是沒勇氣豁出去，終究只是：「雁師姊說……說師父臨時有事交代，不來了。」然後便匆匆跑走。

第一劍先生並不知道莫語晴轉身跑走後眼淚在眼眶打轉，亦如莫語晴不知第一劍先生站在花藥園裡等到清晨才悠悠嘆一句：「不見不散呢……」

＊

「喂！你等等！」第一劍先生走在隊伍的前方，聽到後方遠遠傳來叫喊聲。

咻－－鏗！鏗！來者可不善，一接近隊伍，輕功縱身一躍飛越，胡亂數劍砍刺而來，針對的就只是第一劍先生一人。

第一劍先生接下劍招，身形擺動，不見他反擊，因為殺來的人是雁回時。

「雁姑……」第一劍先生出言。

雁回時一連雁字劍法打斷，橫劈一挑將第一劍先生逼到一旁的樹上。

噠、叮！

第一劍先生被“樹咚”，耳畔旁釘著劍，右臀旁是雁回時的左腳踏著。

「雁姑娘有話好說……」第一劍先生汗顏，現在女子都這樣直接的？

「諾，拿去！」雁回時往第一劍先生懷裡塞去一個香囊：「收好！」

第一劍先生還在懵，雁回時就已退去，丟下一句：「我可不能出山，先走了。」

＊

時隔數年，物非人亦非，五斗山已是如今霧氣繚繞，有些不同的是，那霧是有毒的。

風陣，乃是用來驅散毒霧所佈。

「為什麼？」狂風裡，披頭散髮的冷豔女子淒厲質問。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我愛的從來不是妳。」風陣陣眼裡，風徐徐吹拂一張滄桑的臉，長髮微微飄動，他神色堅定，手搭著長劍，一半的劍身沒入一石頭，自石頭裂縫閃爍著白光。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我愛她。」驅動風陣的不是別人，正是第一劍先生，只有他，能夠利用莫語晴的心軟走到陣眼中心，也只能是他，來到這裡斬了這世無法償還的情債。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對不起。」第一劍先生道歉了，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他既還不了情亦走不到女子心中的正道之上。

＊

「無情的男人，你好狠的心，」雁回時站在長滿白茫茫蘆葦的沙洲畔，跋涉至此，泥濘早已弄髒了她的鞋她的衣袖：「連給她作夢的憐憫也沒辦法給予嗎？」

微風吹拂，蘆葦蒼茫，傾頹樓臺，一人獨立，看起來……是那麼滄桑而渺小。

「那是不對的。」第一劍先生淡漠地回應：「只能來生，再還。」

「我要是莫語晴，」雁回時說：「我來生可不想見你。」

「也是。」第一劍先生嘆息。

「既然會愧疚，就不該醒來。」雁回時轉身走了，伸手摸了摸趴在頸背上的白狐：「對吧，西西。」

吱！白狐對於凡人的情愛，不懂也不感興趣。

不過白狐卻知道，這裡要比最無情，其實是雁回時。

＊

「說白了，就是一女人愛一男人，那男人又愛另一個女人，那女人又不愛任何人。」買醉人總結。

另一人悠悠地說：「貴圈真亂。」

我飲下最後一口加強版長島冰茶，留下酒資小費，離開了。

這裡沒有迷霧的五斗山、疾風的紫雲峰更沒有墟荒的沙洲樓臺。

叭－－！碰！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女子慌慌張張下跑車，檢查我傷勢。

意識模糊間，我喃喃：語晴？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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