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晚不疾不徐地道：「到底是不是卓掌門做的，現在還不能下定論。六界那麼多仙和妖魔，是不是上仙所為，還需要調查，切勿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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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點了點頭道：「沒錯。六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准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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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好似聽不到仙帝和亭晚說的話似的，自顧自在座位上繼續道：「都做到了上仙的位置，還這麼在意皮囊，也真是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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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道：「在意皮囊也不是不行，最重要的是行之有道。而且這件事還未有定論，所以司徒君要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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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呵呵了一句，然後道：「那我就放長雙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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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既然你們說沒有定論，那我就給你們看些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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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忽然從杜英才的䄂中滾了出來。他口裏被塞着布條，雙手雙腳分別戴着手銬和腳鐐，狼狽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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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你抬起頭來，看看這裏可有你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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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上仙道：「這人是誰？」
「此人姓董名能，是我們在廣寧縣抓的。他就是用禁術改掉百姓記憶，用黃金去收買人心的人。」劉憐曦言罷瞟了一眼徐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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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海會意，道：「畜生！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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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取走董能口中的布條，道：「還不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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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能雖衣服整潔，身上並無明顯傷痕，但精神恍惚，口齒不清。「是……二……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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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就如雷公在耳邊放了一道雷般，讓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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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在䄂中緊握拳頭，臉上則神色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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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亭晚身上，看他會如何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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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拍案怒道：「你休要胡言。別想着扯上上仙，就可以免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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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星君道：「二殿下本就貌似潘安，那需要『駐顏術』？編故事也是要邏輯的。你這話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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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上仙都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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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笑了幾聲，道：「你們都是聾的嗎？還是理解能力差？他明明沒有說是二殿下用『駐顏術』，他說的是二殿下派他去廣寧縣用禁術和用黃金去滅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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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人群中也響起了一把聲音。「這麼簡單的意思連人間三歲小兒都明白，沒想到堂堂上仙卻理解錯了，真是上下顛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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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個年輕男子混在人群中道：「也是時候撥亂反正，讓我們凡人嘗嘗當神仙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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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雷公一開口，好似有萬千道雷在人耳邊響起，使人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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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場子終於安靜下來，亭晚便走下台階，站在董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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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回復他平時的嘴面淡淡地道：「董能，你是不是受到了嚴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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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能搖頭道：「沒有。殿下，你就認了吧。反正使術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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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後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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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緩緩道：「二殿下不用急，讓董能慢慢地將整件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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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道：「好。」然後退到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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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能嚥了一下口水，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肚子，然後才道：「使『駐顏術』的不是二殿下，而是無妄島的卓掌門卓天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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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董能說完，司徒君又插口道：「我就說吧，這事肯定是卓掌門做的。現在你們知道我說得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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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野早就厭煩凡事都要插上話的司徒君，因此他道：「你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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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道：「說句話而已，慕容將軍用得着這麼生氣嗎？難道天庭已經容不下在下的話了嗎？還是說天庭已經容不下真話？抑或是你們已經容不下異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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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雙目中閃出一絲殺光，道：「司徒君想多了。慕容將軍的意思是他不想聽到謠言而已。而且我們又怎會容不下真話呢。我們一向接受批評，只要是真誠的聲音，我們都會虛心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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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立時回道：「有仙帝陛下這句話，我等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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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能見沒人再說話，續道：「二殿下知道了卓掌門做的事情後，大為震怒。」瞥了一眼亭晚，又道：「因為我曾修煉過……『遺忘術』，所以二殿下就叫我抹除那些百姓們的記憶。然後又叫我用黃金收買百姓。整件事就是這樣子。二殿下並沒有參與卓掌門所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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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面不改色，表情毫無變化。「你這話真是奇怪，我都不認識你，又怎會吩咐你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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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野道：「莫不成是某人想將此事賴在二殿下頭上，故意找個人出來編個故事給我們大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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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平時與亭晚交好的上仙紛紛站出來表示支持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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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你們真是太看得起我。我那有這個腦袋去想這麼一個曲折的故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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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冷笑道：「閣主就不要妄自菲薄了。護屏不也是你們憑空想像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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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不悅地道：「難道雷公曾經進入過古經閣嗎？怎麼就這麼肯定護屏是我們想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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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還想再說，但卻被星夜上仙搶先一步。「護屏的事待會再談。現在我們應該先處理了駐顏術這件案情才談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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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點頭道：「星夜上仙說得對。我們還是不要混淆重點。」頓一頓道：「董能，你且說說你家主子是怎麼發現是卓掌門謀害廣寧縣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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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道：「董能，你是不是受人威脅才逼不得已要將髒水潑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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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能支支吾吾地道：「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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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眼睛一閃，兩指夾着董能的右手。良久，他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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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你能告訴我董能體內為何會有滅靈天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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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大驚道：「甚麼？滅靈天蠶？這種邪物竟然在你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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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自己也不知道此事，連忙伸手一探董能的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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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週知滅靈天蠶可以蠶食凡人甚至上仙的靈識，使受害者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最終成為徹頭徹尾的瘋子。我知道你們雪哀閣很想破案，為凡人討一個公道，但你們也不能不擇手段，利用這等邪物去殘害別人吧。難道凡人的命是命，仙人的命就不是命？所謂眾生平等，凡人和仙人你都應該一視同仁，這樣才能獲得別人最大的尊重。」亭晚可謂是舌燦蓮花，句句鏗鏘有力，使得劉憐曦方一時無法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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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嚴肅地道：「滅靈天蠶是世上少有的毒物。天規早有明文規定，六界都不可使用。今日你們卻為了查案而使這毒物，實在是令我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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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野冷冷地道：「屈打成招，還自詡正義，實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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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大感無辜，因為他也是剛剛得知滅靈天蠶的事。瞟了一眼杜英才，好明顯這事是杜英才和莫一生的主意。這兩人竟將他蒙在鼓裡，私自行此酷刑，都不知道他們兩人眼中還有沒有他劉憐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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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以為杜英才只會用些普通的刑罰或者下一些小毒，因為這些好歹還可以復原。但滅靈天蠶不止會傷害身體，還會損人壽命，是有違天理的毒物，實在是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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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這件事是他雪哀閣做的，所以他也沒法推卸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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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要開口說甚麼時，杜英才就率先開口道：「還不是因為二殿下調教得好，我們才要用這等手段。如果他肯早點坦白，我們也用不着用滅靈天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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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野道：「受刑後所說的話的恐怕不能讓人盡信吧。我們有理由相信你們為了讓董能說出你們想讓他說的話而折磨他。所以你們根本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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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的確是用了不堪的手段。這我不否認。但這也是因為他作惡多端，想掩飾卓天誠的罪行，以圖毀滅證據，甚至還想將矛頭指向徐掌門。」劉憐曦望着徐振海，緩緩道：「我們不是一開始就使這種手段，我們也想好好的跟他談，奈何他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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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使用滅靈天蠶時，董能給的是另外一個說法。當時他並不是說是卓天誠做的，而是說是徐掌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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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元派某弟子罵道：「我們掌門怎會做這種事？你可不要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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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依然維持着他的風格，陰陽怪氣地道：「你們掌門是不需要駐顏術，但如果徐掌門的臉跟卓天誠是一樣的，那徐掌門會不會犧牲別人的性命呢？呵呵呵……這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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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海怒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我徐振海怎會做出這等劣事！你休要含血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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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虛了？」司徒肆無忌憚地指着徐振海生氣的臉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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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徐振海氣得胸口都痛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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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見狀道：「天宮是莊嚴的地方，不容許別人來這裏撒野。而且今天是理性的討論，所以請各位不要攻擊別人。要知道，說話也是會傷人的。因此我希望大家能夠做到理性和平，千萬不可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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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大力地點頭，裝模作樣地道：「沒錯。所以我一向只說肺腑之言，從不說假話。因此在下希望也大家都能學我一起說說內心的話，這樣大家就不會有誤會，彼此也能融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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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大部分的上仙都沒有理會司徒君的言語，慕容野和雷公甚至還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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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司徒君一向言語輕浮，有甚麼便說甚麼，因此樹敵無數，六界都不乏想殺他的人。而他如今還能活蹦亂跳地出入六界，還仍然不減本色，皆因他是出自仙界一個神秘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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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族人少但卻可以拔山超海。這是流傳在六界的一句說，是用來形容司徒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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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多多少少都有誇張的成份。當劉憐曦在雪哀閣藏書閣閱讀了關於司徒家族的資料後，他便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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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世代單傳，人丁單薄，根本不足以對天庭或者是任何一界構成威脅，但是他們卻有一種特別的法術，一種他們一生下來就擁有的咒術——誰殺了司徒家的人，誰就要跟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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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咒術令到旁人不敢殺他們。而這就是司徒君囂張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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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只有劉憐曦在笑在附和司徒君。「我十分認同司徒君的話，而且我也一直身體力行地向眾君說心中話。奈何總有人巧言令色，用花言巧語來騙我。」他說此話此一直盯着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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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上仙道：「現在不止有人使駐顏術，甚至有同伙在天庭為他消除證據，以圖包庇。基於事情複雜，我們就先調查到底是誰使駐顏術，然後再調查包庇一事，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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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劉憐曦道：「駐顏術一事不是卓天誠做的，就是徐掌門做的。不知仙帝可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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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正色道：「這只是董能的說法而已，並沒有實際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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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回道：「除了董能，我們還有其他證人。不過……他們只是凡人，不知你們會否相信他們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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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道：「眾生平等，我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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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劉憐曦逐命廣寧縣百姓上前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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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子……聽說黃符可以為我們主持公道，所以我們便斗膽上來天庭向仙帝陛下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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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道：「這下該相信我們所言無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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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冷笑地道：「口說無憑。我們怎知這些人是不是你們一早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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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野又道：「就當真的有人在廣寧縣去用駐顏術，那麼你們怎麼知道這個行兇者是來自仙界的呢？」盯着劉憐曦道：「這行兇者可以是妖、可以是魔、也可以是鬼，怎麼你們偏偏只針對仙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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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我想問一下在座各位神仙，當初製造黃符的初衷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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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上仙道：「解決仙凡之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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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沒錯。可是現在我卻覺得你們無意去解決凡人的問題。這才第幾次用黃符？只不過是第一次，你們就已經厭煩了跟凡人打交道。本該去處理黃符事情的司命星君卻躲在後面，不敢正視問題，不敢去回答他們的要求，我們只不過是要求壞人正法，行兇者付出代價而已。你們卻推三阻四，不是說他們說的都是假的，就是說仙界不會有仙做出這等事情。你們只會推卸責任，從來不反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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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慕容野道：「還有慕容將軍的話真是可笑。我們用黃符就是為了讓你們幫我們解決問題，讓司命星君去為凡人們討會公道。而且我還記得仙帝曾經說過只要凡人將血灑在黃符上，那司命星君便會現身，為他們解決問題。可是慕容野現在卻要讓我們去查，這樣會不會本末倒置？慕容將軍視司命於無物、視仙帝的話為耳邊風，視整個天庭為廢物，真不愧是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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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叫卓天誠出來，便可證明他們所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ZHDwmD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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