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變奏 - 荊棘

許墨泡好了茶，走到悠然身邊。「坐下來休息一下，你也累了。」悠然頭也不回，只是望著天上的星星說：「我不累。」

許墨眸色一暗，卻仍然微笑著說：「外邊涼，先進來吧。不然，先披件衣服吧，別著涼了。」

悠然推開了許墨的手，冷冷道：「許墨，我們只是暫時為了打擊BS而合作，我並沒有想和你發展任何長期的關係。」

許墨依舊在笑，只是已經有一些勉強了。是啊，自己又在奢望什麼呢？明明早就已經知道那個答案了，為什麼呢？

大概是在期望奇跡吧？是啊，要悠然喜歡上自己，是奇跡吧？

不過，就算只有1%的可能性，那仍然有可能吧？

不過那是只存在於理論上的可能了。

感情這種事，沒有人能說得準。

許墨沉默了片刻，走到悠然身邊，望向那滿天散落的星星。「悠然，其實我想要一個答案。你答完後，我就不再糾纏你。」

許墨苦笑，其實他也知道，他現在做的事，完全就是糾纏，或者可以說是死纏爛打。

悠然望了他一眼：「問吧。」

「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你不喜歡我，你不喜歡我殺人，不喜歡我做什麼，我都可以改，我⋯⋯只是想要一個理由。」話說到最後，已經有一點孤注一擲了。

悠然聽到這句話，笑了起來：「許墨，我喜歡任何人，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就是喜歡周棋洛，這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喜歡或是不喜歡任何人，從來都不需要理由。不過不喜歡你，我倒是有不少理由。你每一次都在說謊，雖然你是在保護我，但是我寧願和你並肩而戰然後倒下，也不願躲在你後方苟且偷生。我曾經可能喜歡過你，可是，你的謊言太多了，我也會累的。」

許墨不想放棄：「我可以改。」

悠然望著他：「對，你可以改，但是我已經累了，一切，都太遲了。」

「不可以，從頭再來嗎？」

「你可以從頭再來，可是我為什麼就一定要原諒你？我現在喜歡的就是周棋洛，這個是改變不了的。」

「我明白了。」

許墨走了，他遠遠地看著悠然，自己連站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不對，應該說是曾經有的，不過現在沒有了罷了。

悠然看著許墨走了，沒有說話。

其實她並不想這樣利用許墨，她覺得自己很自私，可是她卻沒有辦法阻止自己的自私。

她知道許墨喜歡她，如果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周棋洛的話，說不定她會因為不想看見許墨傷心而和他在一起。

她記得許墨曾經對自己的好，她不想傷害他，她只能寄望許墨喜歡上另一個人。

她也記得自己曾經是那麼的喜歡許墨，只不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罷了。

那甜甜蜜蜜的初戀，卻是以那樣無情的真相所結束。

那被背叛的落差令她沒有辦法接受。

希望時間能磨平一切吧。

許墨已經選擇了放棄，而他也很清晰的明白了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有機會了。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所以，也沒有資格去怪別人。

那麼，就祝你們幸福吧。

我不會幫BS，可是我也不會幫helios。

說我是報復也好，吃醋也好，我的確很羨慕他，羨慕的已經到了嫉妒的地步。

對不起，我的內裡，也是一個自私的人。

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嗎？

那麼，加油吧。

許墨看著手邊關於helios的一份情報，勾起了一抹毫無溫度的笑容。

我不再是許墨，這個身分已經失去了它存在的必要，我，只是Ares而已。

你們路上的荊棘還有很多呢，前路漫漫，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一起共度了。

「你許下的每個永遠，從來都沒有我的一席之地。」

凡事都沒有絕對的對錯。

在這件事上，沒有人知道誰是對的，誰是錯的，或許，都錯了，錯在了不懂換位思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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