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惡魔愛上人，就會死嗎？ - 20.妳高興了嗎？

『沒有，妳沒有錯，錯的是我。』

『妳是什麼意思？』

『全都是我的錯，我錯在不應該是妳的學生，不應該阻止妳跟彥，不應該接受妳的好意，不應該像個笨蛋一樣擔心妳，不應該自以為是的期待我們會有什麼不一樣！』

『薔薇……這個世界對我並不公平。』

『對我就公平了嗎！』

『薔薇，我以為妳會知道我……』

『我告訴妳，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連妳是別人的了我都不知道！』

『唉……根本就沒有別人，薔薇，妳不要逼我好不好？』

『我逼妳什麼了？』

『我是惡魔，我……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過去不行，現在也沒辦法，未來更不可能。』

『老師，妳是在炫耀妳有多愛她嗎？我一點也不想聽！』

『好！我不說……但是薔薇，有件事，我希望妳好好看看身邊關心妳、在乎妳的人，他……』

『老師，妳是指葛小倫嗎？那個呆頭呆腦的傻瓜？』

『……』

『老師還兼差當月老嗎？幫人相親啊，妳是不是有毛病？』

『薔薇，小倫是不錯，但是我可沒……』

『好啊，既然如此，我明天就去跟小倫說，問他要不要跟我交往，這樣妳滿意嗎？涼冰老師，妳高興了嗎？』

『……好，可以。』

　　修車廠已經關門了，但老七卻無法休息，望著全身捲曲在沙發上，將頭埋進雙膝裡的薔薇，她維持那個姿勢很久了，也低聲哭了很久了。

　　老七已經喝了三罐瓶酒，薔薇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只有一來到修車廠時的那兩句「我們吵架了，我失戀了」，其他的老七一概不知。夾起桌上的下酒菜吃下去，老七突然想起好像聽人說過，女人都是水做的，果然不假，連薔薇這樣堅強的女生，也無法逃過為感情流淚的難關。

「薔薇，花心的男人就算了吧，不是什麼好東西。」老七試圖安慰薔薇。

「老七……她沒有花心。」

「嗯……不在乎妳的感受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七……她不是男人。」

「啊……啥？」

　　老七驚訝的連豆干都從筷子上掉到地上。

「薔薇，對不起，我不知道妳是……跟我一樣喜歡女人的。我沒歧視，只是很意外。」老七尷尬不已。

「無所謂，反正都已經結束了。」

　　薔薇終於改變坐姿，啤酒打開來就猛灌。老七在一旁看得很憂心，雖然薔薇的酒量不錯，但她似乎真的很難過。

「薔薇，妳知道我一個大老粗的不太會安慰人，也不懂妳們女人的情誼。但是，妳不覺得妳這結論下得有點言之過早了嗎？」

「怎麼說？」

「妳上次說她對妳很好，那應該不會對妳完全沒感覺吧。」

「她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愛得可深了。因為那個人，她竟然跟我大聲吵架，我從來都沒有聽過她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

　　薔薇一提到這件事，情緒又開始起來，隨後又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老七。老七越聽越想笑，薔薇卻還是不明白。

「薔薇，妳喜歡老師這一點又嚇到我了，我看妳平常不談感情的人，沒想到一戀愛就找這麼刺激的。」

「夠了，別再挖苦我了。」

「但是，薔薇，妳不覺得她形容的那個人，跟妳很像嗎？」老七邊笑邊喝酒。

「哪裡像？」

「妳嘴巴是挺壞的，但內心其實很善良。妳有想當畫家的夢想，妳們的年齡應該算差滿多的，大概十來歲吧，然後妳不是照顧她生病一整天嗎？」

「呃……」

　　聽完老七的分析，薔薇一時說不出話，腦袋像是被人猛烈一擊。

「一見鍾情，難道是那天回頭？摩天輪，那個歌詞的我愛妳？我們認識沒有多少個月，的確不是很久？」

　　看薔薇自言自語，老七雖然聽不懂，但他擺出了一副欣慰的表情，這小ㄚ頭真是傻瓜。然而，當薔薇完全明白的時候，後悔也隨之而來，她即刻打了通電話給涼冰，但是涼冰的手機已經是空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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