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都市中,容不下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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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如此打賭。因為一切都糟糕透了頂。我不知道從何時我演變成這樣,化學?英文?數學?全都吃屎去吧。像是學校啊-----好像監獄。
是說如果我在有生之年能進到真正的監獄,說不定我還能比在學校來的愜意。被老師無止盡的責備,被心儀的女生明確拒絕,被學校的混混集體霸凌。我的淚痕早就形成了一條深深的疤痕,哈,現在啊,我連流淚都嫌太累了。
慶幸的是,我還有一些朋友。
但是,學校的學費好貴,真的好貴,反正讀了又讀不好,何必上學。那論生命的價值呢?其實大家都很昂貴,是無價之桂寶。------但是我覺得以我的來說,可能能幫到家裡一些忙吧。
我的意思是說死了的話少了一個累人的傢伙,少了個累贅。
我簡直是家中的毒瘤,我想,我一定被父母憎恨著吧。父親根本賺不到錢,雖然職務是那好聽的經理,卻沒帶任何點狗屁錢回來。他連外面女人都養不活了,還要養我們家?真是笑死人了。
而我母親,他認真的為這個家打拚賺錢,常常工作到三更半夜,我很崇拜他,他簡直是家庭開銷的支柱,明明是沒什麼錢的工作,仍然努力掙到能養家的水平。
但是,我那扒軟飯的父親每次開口閉口就是要錢,要喜歡買一堆褲子和衣服,又常常對母親破口大罵。人渣老爸,你都一定不覺得羞恥吧。但是,在這多重壓力的刺激之下,母親的精神狀況時常處於非常不穩定的情況,就像一顆未知時限的定時炸彈。他又常常對我大聲小聲的吼叫,甚至是公共場合都能罵,完全不給我任何的面子。
父母親常說都是因為我,如果沒我,他們可是很逍遙的呢。
母親他一定也是憎恨我吧。
我常常拿美工刀在手上作畫,連紅色顏料都能省下。哈,又幫母親減輕了一點負擔了。但是這些鮮紅色的顏料會咕嚕咕嚕的流出來,跟我想想的其實不太一樣。如果學校是監獄,那家裡就是地獄。
死亡才是救贖。
所以我說啊,世界容不下我,我被世界,被生命給厭惡著。
神根本不存在,但是如此,我仍向神明祈禱,祈禱生命能在糟糕一點沒關西,希望哪天能直接被車撞死,來結束著胡鬧的人生。
***
又是上學。書包裡暗藏的刀械藏好不能被看到,即使在家裡練習了數千種捅人的方式,但是我保證我不敢拿出來砍人。說不定在捅別人前,別人早就先把我打死了。
嗯?死了?好像不錯。
但是在不遠處,我看到了一個獨自坐在位置上,愁眉苦臉,眼神呆滯的同學。朋友嘛?其實還好。我放下綠色的側揹書包在我座位,前去問問他怎麼了。他似乎很傷心,他可能也和我有一樣的下場。
「嘿你怎樣啊?」
我極為輕鬆地將問候的開端說了出來,只見他毫無任何反應,於是我又再問了一次。
「到底怎麼拉?我能聽一下嗎?」
他終於開口了。
「我告白失敗,我被我的朋友排擠啦,好啦你可以閃了,滾。」
他嗆完話後就繼續趴回桌子上了。是說這是甚麼回答人的態度?我又沒跟你很熟,事實上你到底發生了我也不用在乎,不識好人心,媽的。
於是我就隨口說了幾句話回敬。
「...那你要記住,其實我也常常這樣想的喔。你不會被愛的,任何人喔! 無論現在,還是未來都沒有人會愛你,我是你的話,死後才更開心呢~~」
罪惡感?這種東西是用在這裡嗎?我的內心感受不到任何不安的情緒,我被嘲笑,被傷害,被欺凌時,他們也有罪惡感嗎?所以這應該不會有罪惡感這種東西出對吧。
由於我背對他,所以我已無法從他的表情看到他的心中已經起了多麼大的漣漪,以及一種茅塞頓開,一種見到救世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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