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一片空白,自然是不太自然。冰冷的風刀飄過,顯得不以為動。無論多大風雨與雪,對麻木的人也只是自然而然罷了。一步陷入那雪堆,沒有想像的那麼難受,反而更加從容地去無盡下陷。深思熟慮過後的膽怯使我不得已地用手遮住我的雙眼。
用盡全力放下,眼前一片漆黑,終究平靜,終究自然。走著那個方向,我走著我走着。多麼安心多麼踏實,只是前方依舊沒有那現實的冰冷涼風。
我望著遠方的黑暗,那無法到達的出口,走不到做不到,只能卑微地望著。望著看著,莫名的哭了。也許就僅僅因為見慣了孤獨,發現孤獨也可以悠然,也許收獲了太多的憂傷,發現憂傷也可以釋懷。
儲存太多路程和溼答答的衣物,鋪滿了腳下的路。總還是慢慢前進,陷入衣堆的腳步,絲毫沒有妨礙前進。安慰過後還是沒能縮短與那破爛門框的距離。再一次的安心,也再一次的麻木。站了起來,轉過身子。
自然是一片空白,穿著冰冷濕透的衣服,帶著安心從容地前進。蒙蒙的白天里,小雨在淅瀝瀝地下著。昏黃的街燈,或遠或近。像是在飄逐。心情,隨小雨莫名的暗寂起來。一直希望自己能安靜,很安靜。就這樣在貌似靜謐的狀態中,冬日漸漸深微。細雨如珠,輕輕敲打著窗欞。點點滴滴,暈染著寂寞的路燈……
走得真的久了,就會容易覺得累;漂泊久了,孤獨之感極易涌上心潮;失意多了,激情就會被囚禁在狹隘的魂魄里。但終究自然回歸於自然,前進終究只是時間的問題,出口只是逃避的最後的選擇,沒有所謂沒有那種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