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琛被郁君沉摔過之後馬上站了起身,扭了扭僵硬的肩膀,當他還打算再做一些伸展的時候,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來電顯示上面的名字是叫做混帳弟弟。
許向琛皺了一下眉頭,接起了震動個不停的手機,這傢伙打電話來,十之八九不會是什麼好事,他緩了緩,才將手機慢慢靠近耳邊,然後約莫三秒,馬上拿下來瞬間掛了電話。
看吧,就說接到許向弦的電話,一般沒有什麼好事。
掛了電話的許向琛走到操場旁邊的樹蔭下,慵懶的往樹邊一靠,慢慢的滑坐到地板,隨意的從口袋摸出了一根棒棒糖含進嘴裡,然後將手機擺橫,開始打起了遊戲。
「對對對,推塔推塔推塔。」許向琛的手指快速的在螢幕上遊移,動作熟練的操作著手機裡面的角色,認真到沒有發現有一個人正站在他的後面,默默的盯著他看。
「要推主塔啦?」
「對啊,差不多快贏了。」回答完這句話之後,許向琛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為什麼這聲音莫名其妙的這麼耳熟,他轉頭一看,發現自家的弟弟正站在他後面,一臉笑瞇瞇的看著他。
「呃……親愛的弟弟,我想你可以聽解釋一下。」許向琛站起身後慢慢的往後退,慢慢的慢慢的,就當他要逃走的時候,許向弦一手拎住了他的領子,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我親愛的哥哥什麼時候要給我交出社團的經費申請評估呢?」
「之前校長是不是說過,要在開學的這個禮拜內交出來,那請問,你知道校長把我們的開學日定在星期四代表什麼?」許向琛看著自家弟弟的笑顏瞬間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小時候跟在自己身後一口一個哥哥的小奶狗麼?你把我可愛的弟弟還來好不好?
許向琛欲哭無淚。
「代表……校長熱愛禮拜四!」
「對對對,代表校長熱愛禮拜四……你個香蕉大西瓜,代表我們只剩下一天可以處理這個經費問題!明天就要交了你還在這裡給我打遊戲,是說我還沒有跟你算今天早上翹掉開學致詞的帳!」許向弦捏住了許向琛的耳垂,接著用力轉了一下,耳垂被捏得通紅的許向琛馬上痛的叫了出來。
這個弟弟才不是弟弟,他是魔鬼啊!
「許向弦你是魔鬼麼?」聽到這句話之後,許向弦額頭上的青筋又再度浮了起來。
「好啊,你個混帳,先不說你今天早上翹掉致詞、工作怠惰這兩件事好了,你他媽居然還敢給我偷拿學生基本資料的簿子啊!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把他鎖在鐵櫃裡面?你到底在想什麼啊!無腦哥哥!」說著,許向弦就不客氣的往他許向琛的臉上招待了一拳,這一拳沒有把他打成熊貓,他之後就跟著許向琛姓!
先不要說許向琛之前給他增添了多少麻煩,光是今天這樣的三件事下來就夠他忙的了,這傢伙居然還敢給他不知悔改!
說到底,他會當上學生會長也是因為許向琛的問題,當時他還只是學生會普通的一個小幹部的時候,許向琛被一票人供上去當會長,哪知道這傢伙覺得麻煩不當就算了,還把他給推薦上了?然後他就因為氣不過的關係,所以把許向琛也拖上了副會長的位置,結果他覺得自己給自己添了一個麻煩。
他當初幹嘛不要選一個會做事的,偏偏選了一個頭腦發達、四肢發達卻偏偏一直沒有辦法跟勞力成正比,真的要學生會閒到沒有事情做的時候,這傢伙才會沒事給自己找一堆活來做,最後發現接的這些瑣事自己做不完了,又把事情全部丟給他一個人。
「好好好,我知道我錯了,我下次不會了。」許向琛摸了一把自己感覺快腫起來的臉,他那個蠢弟弟,他哥可是靠臉吃飯的啊,居然說著說著就一拳往他臉上招呼,一點點都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感情這拳是帶了感情下去打的啊。
「你真的以為你是靠臉吃飯的?我勸你在我真的發飆之前給我滾回學生會,完成你那該死的工作。」說完話,許向弦哼了一聲,推了推眼鏡就走了。繼續跟他的混帳老哥多說幾句話,看他沒氣死不然就是腦死。
「啊啊,工作好多……這小子就不能給我請個助理什麼的麼?」話是這麼說,許向琛還是乖乖踏上前往辦公室的道路,當他經過球場的時候就看見了扭到腳,坐在地板上的郁君沉。
「喂,學弟,他怎麼了?」許向琛拉了一把旁邊的葉子渠問,得知這傢伙太因為太過興奮,結果一個不小心把腳踝給扭了,現在只能坐在旁邊看著其他人打球。
「你們幹嘛不先帶他去保健室?」許向琛挑眉,一般不都先帶去保健室的麼?哪還能讓一個傷患坐在球場邊,萬一他一個衝動又爬起來打球然後導致加重傷勢怎麼辦?
「還不是這傢伙說什麼他休息一下就好,誰勸都沒有用,說什麼小繁會擔心之類的,死活誰帶他去都不肯。」葉子渠聳聳肩,他知道郁君沉很重視夏繁,所以才會不想讓他擔心,但是他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情夏繁才會更加擔心?要不是不知道夏繁的班級跑哪上課了,他一定去把夏繁拉過來勸他哥。
「我帶他去吧。」許向琛說完,慢慢的逼近了郁君沉,郁君沉看到來人之後,想要站起來就跑,但奈何腳疼的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坐在原地任由許向琛將他打橫抱起。
「喂喂喂,許向琛你幹什麼?你放我下來!」就算被許向琛打橫抱起,郁君沉還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在掙扎,葉子渠沒想到許向琛會直接用這招,早知道剛剛也這麼做就好了,省的跟這祖宗再那邊浪費一大堆時間。
「原來你還有力氣胡鬧?你再這樣鬧不僅傷會更嚴重,你弟弟也會更加擔心你,你不會希望是這樣吧?」一聽到弟弟兩個字,原本還在掙扎的郁君沉就瞬間不動了,乖乖的任由許向琛抱著他去保健室。
全程目睹一切的葉子渠突然覺得許向琛還挺瞭解人心的,懂得用什麼樣的方式軟硬兼施的說服別人,葉子渠突然很想跟許向琛學習怎麼把這招應用的如魚得水來著。
目送許向琛送郁君沉去保健室後,葉子渠聳了聳肩之後開始收球,誰叫他在今天早上被拱著當體育股長,還好他不是被拱著當班長,不然他鐵定不幹。
「哦,夏繁。」當葉子渠收球收到一半的時候,就看見有個人從不遠處走過來,看清來人之後,葉子渠隨意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算是打招呼。
「幹什麼啦?君沉哥呢?」夏繁的臉上明顯寫著不耐煩的三個字,明明聽郁君沉說起來是個很有禮貌的孩子啊,幹什麼一看到他就擺一張臉,他不就是剛剛不小心把他當成小孩子了麼?做什麼這麼計較,果然小孩還是小孩嘛。
「哦,你哥剛剛腳扭傷了,向琛學長送他去保健室了。」葉子渠將最後一顆球收進體育器材室,接著將門上鎖的同時夏繁已經一溜煙的跑走了,果然沒猜錯,這傢伙也是兄控啊,一聽到哥哥的腳扭傷了就馬上往保健室衝了。
感情真好啊,真是青春啊,這麼想的同時,葉子渠感覺自己好像什麼四、五十歲接近退休的大叔,別啊,他現在可是青春年華十六歲。將鑰匙還給體育老師後,他也盡了一把好同學的責任,到保健室看一下同學,意思意思關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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