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園群俠誌》微小說創作企劃 - 柳紫日—問世間情是何物(四)

「掌櫃，替我留個口信。當你見到紅樓會的人到來，你便跟他說『眼鏡追尋小沙彌，到天靈島去。』」

留口信後，我便向著天靈島出發！這趟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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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靈島打探了一整天，這裡大多的人也偏好避免觸碰道德問題與不選邊站，不到最後一刻也不會作選擇的生物。他們的信仰是綠份吧。

還記得稍早前的一場遊戲。

...

我走進小村落的一户。

「登！」我敲打了一下引罄「絕響」。

「絕響」發出的音頻與人類耳窩的個體頻率相同，共振現象同時刺激聽覺神經多個聽覺穴位。

我以內勁彈奏著月琴「絕音」。連綿不絕的「魔音穿腦」為我編織著一個遊戲背景。

我諗出一句詩：

「一曲一世情，猶夢人間戲。

曲終人亡盡，逍遊紅塵埃。」

屋裡的四人看著我。

我又說：「人間戲也可以說是遊戲，我要玩個遊戲。你們先睡一下。」

「铮铮铿铿......」

四人中的男人手握著大刀，刀與掌也被鐵鏈所捆。

而男子對面坐著兩名女人，一個年紀與男子相約，另一個則較年老。她們分別也被包著布的鐵鏈捆住，坐在木椅上，而布滴著不明的液體。兩條包布鐵鏈的尾端同向著一個方向。

男子一邊大叫：「娘親！娘子！」一邊看向兩條包布鐵鏈的另一端。

我站在鐵鏈的另一邊，一手𢴇兩條鐵鏈，一手拿著匕首「絕殺」架在小男孩的頸上。

我說：「遊戲很簡單，我待會會點火燃起兩條鐵鏈，而你拿著大刀則要斬斷那兩條鐵鏈，要救誰先就看你了，但提醒你一下，這鐵鏈不容易斬斷，但我估計你怎也能救二人中的其中一人吧。還有我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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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舉刀向我衝來，我以孩子為盾牌，男子才放下手，罵到：「瘋子！」

我用「絕殺」在受驚的男孩的頸項上劃了一刀，說：「第一次警告。我忘了說你有三次。」

男子跪地哀求，說：「大俠！不要傷害我兒，他還少。我們有緣才相見，你放我們一馬吧！」

我說：「別浪費時間了，開始！」我𢴇著鐵鏈的手運起火勁，火氣上昇，鐵鏈燃起，只是火焰的蔓延速度比我想像的慢。

男子站在火前猶疑不決。

我見狀說道：「你不是很相信緣份嗎？」

男子心急如焚，但又猶疑不決，甚是苦惱，聽過我問題後卻靈光一現的說：「若是面向天便救娘親，底向天便救娘子。」話後一腳出了鞋子。鞋子落地，側面向天。男子拾起鞋，向天一扔，也是側面向天著地。這樣的結果出現了四次。他表情甚是苦惱，聲淚俱下。

男子喊著說：「天公伯啊！不玩了。」又是一扔，鞋底向天。

此時，火與木椅只有一尺之遠。男子拼命砍下娘親的鐵鏈。

我說：「男兒還是孝道要緊吧。」

男子以大刀不停砍下鐵鏈，從中的火花反而加劇了火勢的迅速。

來不及了，男子不停追著火焰砍下。年老女人的腳開始燃起，火勢燃著木椅，來不及了。

男子轉身開始砍下妻子的鐵鏈，毫不理會被熱力、火光及痛楚吵醒的母親。年老的母親不停嘶吼，慘叫聲聲嘶力揭。

另一火源也快來不及了，而鐵鏈也快將斷開。

緣份從窗外吹來怪風，斷裂的鏈端再次燃起，那來不及了。

男子和男孩同聲嘶叫，配合兩女的慘叫，合奏出痛苦進行曲。

男子失去理智，向我襲來，舉刀亂斬。

就這樣男子連機會也不要了，就這樣將自己的兒子斬死。

當然，以他那慢極的斬速，我全數躲避了。

他累倒在地，向我說：「求你殺了我！」

我說：「你的信仰也救不了你，要我殺你嗎？靠緣份好了。」我向上拋出「絕殺」。

「絕殺」的刀柄打到男子臉上，我笑著說：「緣份也要我不殺你。」

男子再次求我說：「求你殺了我！我生存不下了。」

我嘆了口氣諗出：「曲終人亡盡，逍遊紅塵埃。好吧！你只要告訴我你有看過一個沙彌和一少女嗎？」

男子答道：「沒有見過。」

我說：「好！」我一刀插進男子的下體。

...

我的月琴「絕樂」音色停止，一家四口呆坐在原來的位置。

我退到門檻前，說：「打擾了。」

然後我大方的從門口步出，又是下一户，然後是下一條村......然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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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嚇我了！不是真的吧？」一個長相俊美，黑長髮縛著馬尾，瞇瞇眼的痞子臉說。

我到這客棧不久後，這個新加入紅樓會的痞子臉李玄德便硬要湊過來搭話，說什麼一起行動之類的。

我笑著說：「真的，你要玩我新發明的屠夫遊戲嗎？」

李玄德說：「眼鏡哥，不要捉弄我吧。那消息也是這樣出來的嗎？」

我回答：「是，又不是。但你到外面的大街上找找就是了。」

李玄德說：「消息不確實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我拿出「絕響」，說：「屠夫遊戲。」

李玄德便消失於眼前，我才會容易點辦事。

我要直搗小沙彌的家，盼能找到那把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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