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有緣阿,真、真有緣,公、公子可不……可以,先先先鬆手?」包打通一臉吃疼,說話也變得斷斷續續,像條蟲一樣不斷往下軟去:「鬆鬆鬆……手阿!要!要斷了!」
看他這樣,雲天河依舊那抹陰晴不定的笑容,五指一鬆。
制衡手腕的力度消失,包打通整個人趴在地上,背對著對方,依舊感受得到對方帶著戲調的目光,包打通哪還敢多想,顧不得雙腿發軟,連滾帶爬的逃了開來。
「我說你這狗爬式,是新招?」
「閉、閉嘴,沒看到你大爺在逃命阿!」突來的詢問,包打通想也不想的罵回去,忽然感到這聲音格外耳熟,不由回頭一望。
不看還不打緊,一看整顆心差點停了,詢問的人正是雲天河,依舊是那抹愜意。
【媽阿】,他不懂自己明明爬了那麼遠,沒理由對方還在身後,方才自己根本沒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阿!困惑無比的包打通不由朝左右看去,這裡是剛剛自己所在阿!再看一眼身下,一道靈力將他圈在其內,任憑他怎麼爬也不過是在原地爬行。
【他奶奶的這啥妖術!】包打通心中叫苦,也不知是怕及反怒還是怎樣,他忽然跳起,惡狠狠地瞪著雲天河:「你大爺的,我不過就是騙了你幾銅錢,你有必要這樣斤斤計較嗎?老虎不發威你當我包三哥是病貓不成!」
活寶氣急敗壞的樣子,雲天河更覺有趣,不過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也沒打算繼續下去,便將一物拋向包打通。
雲天河雖然算是個錙銖必較的人,不過是恩是怨也要看他自己定義,雖然他確實有一刻將對方罵了不下百遍,然而這個包打通對他卻還算是恩大於怨。
一條亮純純條狀物體,越過空中閃耀著金光朝包打通飛去,在即將砸到包打通時被他用手受傷的手給握住了,又傳來嘶的一聲,包打通怒吼:「臭小子你還敢放暗器,有種你放了我,等我哥……」
話語嘎然而止,包打通終於看清手中那條純金的金條,先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放到嘴邊一咬,直到牙齒吃痛的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時,什麼怒氣,什麼屈辱都沒了。
這時腳下的靈力散去,包打通哪還有逃的意思,一臉諂媚的跟在雲天河身旁,雙手不斷搓揉:「我的貴爺爺,我的老祖宗阿!您這是想去哪,只要爺兒開口不管是上山下海,天涯密府,小弟一手包辦。」
「得了吧!你熟悉的也就這縣城,接下來帶我去幾個地方便可。」雲天河道。
聽聞此言,包打通心虛的一臉燦笑,不過沒走幾條街,他又開始了:「貴爺爺~貴爺爺~你要不要去別春院找些樂子,這些天別春院可是來了些大姑娘,樂的眾家子弟。」
「別春院?」雲天河大概也猜得出來那是什麼地方,無聊問道:「姑娘真那麼好?不若你來讓我聽聽?」
才剛說完,包打通頃刻伸出手來,雲天河順著目光落下,包打通又心虛的縮回了手:「職業病職業病!說到這別春院那麼招牌可是彩兒,這彩兒不但人長的水靈,皮膚更是滑嫩……」
包打通如數家珍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女子,雲天河揮了揮手制止他繼續說,並道:「得了得了,沒興趣,就帶我去方才和你說的那幾處。」
「渣~」
兩人繞過幾條街,來到一攤外攤,其上擺放著諸多功法,這正是雲天河要包打通帶他前往的地方之一。
雲天河開始挑選,包打通則站在一邊斗腳,不時挖著鼻孔。販售的商家也對雲天河的翻看一點興趣也沒有,既不制止也不招呼。
雲天河挑了數本書籍道:「老闆,這些多少?」
此刻店家才終於正眼看向雲天河以及他手東中的商品,除了一本烈火掌和掌心雷外,其他的全部都是基礎開頭,諸如:基礎練丹、基礎鍛造、基礎陣法……
「三十碎銀。」老闆不善道。
「三、三十?」
「怎麼嫌貴阿?別以為穿的奢華點就以為自己是大爺,你若真的是大爺也不會來逛路邊攤,這麼多本三十碎銀算便宜了!」老闆不滿道
「這個,我是怕老闆找不開。」
「笑話!你那點錢我還找不開,當我店是紙糊的?」
老闆語氣越來越不滿,雲天河只好無奈的攤了攤手,直接掏出一條金條給對方。
「這這這,對、對、對不起,本店本店真的找不開!」被這突來的金條嚇昏了頭,老闆也口吃了起來,表情哪還敢不尊敬。
「好吧,」雲天河無奈的聳了聳肩:「老闆請你先幫我預留,等等找開我再來買。」
「是是是,大爺慢走。」
雲天河離開,這次老闆不只親自相送,更是對著雲天河的背影深深的鞠躬。笑話!那是條金條!真真正正的金條,這華服公子絕對是什麼大家子弟,自己這種人一輩子得罪不起的!
其時包打通介紹了其他店家,不過雲天河本意就是要找這種能讓他隨便翻看的店家,畢竟那些名店他無法觀其內容,此處就不一樣了,至於強弱雲天河倒是不在乎,他只是需要清楚人族的武學與魔族的差異,他打算直接改變自己上一世魔修的武學。
烈火掌和掌心雷兩者看似地攤貨,雲天河看來兩者卻有大大改進空間,所以才選擇這兩本,其他基礎的也只是出於好奇想多做了解罷了。
在包打通的指路下,先進了一家藥材行,將藥材行內的所有藥材都確認並牢記其芬芳後,雲天河心滿意足的離去,反倒苦了老闆一臉懵懂,這人進來不買藥,光抓起來看、聞,是哪來的怪人?
他又在鍛造屋買了一鼎普通的青銅丹鼎,最後才進入胭脂店,買了些上等樹皮還有塗抹色料。
兩人來到城門口,雲天河思考著去留,最後想到了青松口中的雲山黑市,對於販售焚火令,雲天河已經打消念頭了,不過他還是想去黑市看看,畢竟他身上還有暗傷,尋思是否到黑市碰碰運氣。
思定,雲天河便向包打通問道:「你知道怎麼前往雲山黑市嗎?」
包打通聽了之後,驚訝的大張著嘴,那嘴都可塞進一顆拳頭了,他連連搖
頭:「不、不、不知道。」
【不知道?】雲天河分明記得對方當初可是有說什麼非法交易,怎麼到了現在反而說不知道。他雙眼瞇成一線盯緊了包打通,被這麼看著,包打通是越覺心虛的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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