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足烙下愛 - 惡夢以後

惡夢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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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到大我很會做夢。

　　每每看中醫，醫師一問：多夢嗎？我幾乎都想答他不做夢才不正常吧！沒夢醒來我精神會很差。但每每都會忍住，答一句還好。

　　還好，因為並沒辦法讓中醫師明白多夢就是我的體質，而不是我病弱以致。大家對夢的功能理解是完全不一樣的系統，那便無謂勉強。

　　多夢。偶爾我會做哭到喘不過氣醒來的夢，偶爾我會做著連自己也懷疑是不是夢的心寒惡夢，但無論是怎樣驚惶醒來，無口系都會適時走到我身邊。

　　情況要真是太差時，無口系甚至會夜半等我睡著時走到我頭頂，肚皮貼著我天靈蓋睡。那陣子就算我夜半醒來，漆黑中會聽見無口系在頭頂呼嚕呼嚕，調平我我心慌與驚恐。

　　無口系是這麼一隻溫柔的貓咪。

　　所以當無口系做惡夢時，我再累也會爬起來安撫牠。

　　對，無口系會做惡夢。不常，卻會。比起鼻子手腳在抽動，無口系入夢很深時會夢囈，有時淺淺一聲，有時像喚飛飛小鳥這樣喉音叫兩聲，做惡夢時就慘烈的一聲大叫，叫得牠自己也醒來。

　　「沒事。」我下意識應了句，睡眼惺忪翻開電話看，凌晨三時，爬下床看，那小子還是伏在自己的小床，同樣睡眼矇矓。我摸摸無口系的頭，安撫道：「做惡夢了嗎？沒事。」

　　凌晨兩三點，無口系吃第一餐的時候，既然都醒了，吃東西換個心情吧！

　　門開了，無口系沒如常率先出門。

　　不餓嗎？不可能。

　　我決定自己出去弄熱濕糧，不出兩分鐘，滲了水的處方糧都熱了。我拿著糧碗出去，無口系站在走廊門邊等著我。

　　「不是不出來的嗎？」

　　無口系沒回應，也沒再踏前一步，見我走向牠，又蹬著小碎步回房。

　　「今天要在房間吃嗎？」

　　只要無口系願意吃，沒關係，在房吃就吃吧！

　　無口系津津有味吃完了早餐，接受我的讚美與輕吻後，安靜洗臉。拿著空空如也的糧碗，我回廚房清洗。完事走出來，無口系沒先睡，又溜到走廊門口等我。

　　「你是怎麼了？」

　　我蹲下來和無口系平視，那小子見我不前來，喵了聲，轉身走回房，又回眸示意我快跟上。

　　「你是做惡夢夢見我死了，還是夢到我去了旅行？」我跟在無口系後方，把走廊門關上，摀身撫著牠的額「沒事啦！我在，我都在。」3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3MtfW75E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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