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室內又沒太陽你掛著那麼大的墨鏡做什麼?」可欣抑制住想笑的臉鎮定的問。
可欣和雪月一起在飯店的餐廳吃早餐,她們坐在落地窗旁,往外看視野遼闊,輕柔的音樂縈繞室內。餐桌上一盤豐盛的英式早餐看起來美味可口,餐盤旁擺著一杯果汁。
雪月用手托著腮幫子,帶著大框框的墨色太陽眼鏡,遮住了因為一晚沒睡而導致的黑眼圈,小巧的瓜子臉只有倦容沒有笑容,一隻手指以規律的節奏敲著桌面。
「你還敢說?」雪月將大框框的墨色眼鏡往上挪了一下架在額上,一雙桃花眼下一片青紫,嘴角往旁一揚滴滴咕咕的說「我一晚沒睡你倒是睡得不錯厚,精神那麼好。」
「一早起來就看到你帶著墨鏡了,原來是眼下青蟲盤踞啊...」可欣噗嗤的笑了一下,臉上微微漾起笑容伸手過去替雪月調一調墨鏡「昨天發生的事,讓你失眠了呀。」
「你才知道!」撇一撇嘴,雪月拿起刀叉將蛋和肉弄成適口的大小放入嘴裡。昨晚就沒吃什麼了,早上的這一餐就算心情不好也不想對不起自己的肚子。
昨晚送了兩名保鏢去醫院,為了瞭解狀況還特別待了一會。
好不容易回到飯店洗了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為了方便保鑣集中照顧及保護,她和可欣是住在同一間房的。
偌大的房間有兩張雙人床各佔一方,她看著另一頭睡的香甜的可欣羨慕的搖搖頭,經過一日的驚嚇與困惑實在了無睏意啊。
雪月嘆了口氣,眉稍微揚「這幾日我覺得我過的比在遊樂園裡玩還要來的精彩刺激。」
「呵呵~怎麼這麼說?」可欣漾著甜甜的笑,但是她知道雪月指的是什麼事。
雪月放下餐具臉垮了下來的望向可欣道「你是神經大條沒感覺還是有事裝沒事?這幾日又是天降花盆又是車禍事故的,我看連保鑣一個個住院都一定有內情。
雖然沒保鑣監視保護很輕鬆自在,但這明擺的就是有人蓄意等保標都倒了之後對你或我出手。你看~」雪月用下巴往旁邊點了一下坐在另一桌正襟危坐的保鏢「只剩一個了,誰能保證待會不會出事!」
「……」可欣的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密密的排列像根羽毛般,嘴角若有似無的揚起,似笑非笑。「應該是針對我吧!」淡淡的話語輕輕的從嘴裡飄出,很輕柔很無奈。手中的叉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弄著盤中的炒蛋,然後才挖了一點往嘴裡送。
「為什麼你覺得是針對你。」雪月的臉色有些凝重,語氣不自覺的大聲了起來。周遭的客人紛紛投以異樣的眼光。
察覺自己的失態,雪月刻意壓低了聲音繼續道「說不定針對的人是我啊,你看我高中三年的豐功偉業,定然得罪不少人。」想著高中時明的暗的整人,整得那些貴公子富千金氣的牙癢癢的就覺得熱血沸騰。
「那些意外以前都遇過了…」語調依舊輕輕淡淡的,「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在校園走路就常被人冷不防的撞倒,走到教學樓下,樓上總會有莫名其妙的物品從上掉落,就連走個樓梯都會踩到東西跌倒、學校的游泳課,在池畔邊就常被人推入水中有時還會有同學不小心按了我的頭在水下直到老師發現…」
「等等…我覺得你這遭遇根本不叫意外是有人故意傷害吧…」雪月有些不可置信「你回到家受了傷難道尚叔叔都沒發現嗎?」
「那時的我還孤僻的沈浸在失去父母的世界裡,對於受傷基本上沒什麼感覺,只覺得自己很倒霉,爸媽走了她只是個沒人疼愛的孩子,所以才會霉運上身。
對於乾爸的詢問也只是淡淡的回說不小心弄傷的,久了乾爸也沒多問,只是默默的請傭人拿藥替我擦。」
頓了一下,可欣眨了眨眼,眼眸依舊垂的低低的,「國中開始我希望像正常人般自己上下學所以要求讀了公立學校,開始自己坐公車上下學,然後參加了社團活動有了一些還算能交談的朋友。
在學校,意外依然斷斷續續的發生,所以偶爾還是會帶著小傷回家,但是對於意外的靈敏度提高了很多,意外發生的瞬間都能馬上避開。
唯獨十四歲那年替班上把作業收去導師辦公室時,警覺性降低在經過中庭水池旁被從天而降的字典給砸暈跌進池子裡,之後住了三天醫院。」
「我的媽呀!字典餒……那個沒良心的。有抓到人嗎?」,想起字典厚重的樣子,從天而降那重力加速度砸在頭上肯定眼冒金星,雪月摀著嘴一陣輕呼,看到可欣搖了搖頭,就知道一定沒抓到。「可是我看你高中的生活三年挺正常的啊。」
可欣點了點頭「的確。出院以後再也沒發生那些事了。」
「那一定是受傷太嚴重了尚叔叔覺得不對勁暗地派人保護你了。」雪月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可能吧。」可欣的嘴角微揚,也喝了口果汁。
吃完了早餐,她們離開了餐廳,開始第四日的行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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