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繼續吧!不用理我。」明叔哽咽,更立刻含淚拂袖而去。
明叔的第一反應對各球員的震撼,遠超先前每每當球隊表現欠佳時的轟炸,大家一時間都呆坐無言。
教練見狀宣佈暫時休會,而大家步出會議室時,都是一式一樣的木無表情。待所有人離開後,教練先後致電和發信息給明叔,但都沒有得到接聽和閱覽,之後幾天更杳無音信,使得眾職球員都憂心如焚。
而這一天更加是他們要出發往泰國的日子,但明叔仍然沒有現過身。
在士氣低落,加上有球員出現了離心等不利因數之下,全隊踢得漫不經心,獅子山隊最終大敗零比三,而志忠更慘被對方的後衛粗野地踢傷了脛骨,下一場對傑意的硬仗,估計未必可以上陣。
至於同一時間作客菲律賓的大坑西隊,順利以勝利去結束亞協處子戰,以4比1重創主場那實力較弱的綿蘭隊。
獅子山隊的表現惹來粉絲們的猛烈批評,負面留言多得使球隊網站癱瘓,他們皆一致地認為這一仗絕對是球隊成立以來,表現最差的一次。
至於明叔方面,仍然沒法聯絡得到。
球隊的低潮延續到作客對傑意一仗,他們再以零比二不敵。倒戈的黃業包辦這兩個入球,他更意氣風發得打破倒戈球員入球後不慶祝的傳統,入球後又跳又唱手舞足蹈,好像要向舊球會示威炫耀般。
而在賽後,黃更突然相約利建樂到酒吧一聚,更明言想到辦法協助他渡過難關。
利想起那一次好像跟黃業說過什麼,但可惜人醉醺醺,已經不大記得當時跟他透露了多少事情,當中又有沒有一些是不應該對他說的球隊機密,但這一切利實在無法憶起。
儘管他心生了對球會的不滿,也產生了多少想離隊的意欲,但他仍然能分辯到是非,還未至於要透露球隊機密出賣球隊,去換取任何好處。
但剛巧來了一個催繳車會的電話,警告這星期內,若果再不存款,就要找拖車公司將車拖走。這電話如上天特意安排般,迫使他決定要赴一赴約。
同樣是上次那一間酒吧,但這次黃業身旁多伴了一位陌生男子,這人西裝畢挺頭髮整齊卻粗眉大眼,一身還噴上濃烈的古龍水之類的東西,使得拘謹到不曉坐下的利建樂幾乎給嗆到。
「介紹你們認識,這位是小由,剛從湖北來的,而這位是建樂,著名職業足球員。」
他們握過手後,黃業立即先來一渣啤酒熱身。
「我在網上看過你們的賽事,真的很棒很厲害!我想若果你們來到中超,也會有一番大作為。」小由以純正的北京腔先來一頂高帽。不過利的普通話不靈光,一時未能聽懂反應過來,要依靠黃業翻譯後,才懂尷尬一笑。
「你們可以說白話,我聽得懂的。」他說話猶如一位學問淵博的知識分子般,十分之溫文有禮。
「他是中國足協秘書來的,跟他很談得來。」黃業也沒問過他們,就擅自將兩人的酒杯倒得滿滿。
「跟他交朋友很好的,他經常會義不容辭地關照朋友。」黃說罷哈哈大笑。
建樂暗地想這次約會一定不會這樣簡單,背後總有些不明目的,於是開始盤算著如何找個借口離開。
剛巧黃業說想要去洗手間,還打了個眼色示意建樂陪同,利見狀唯有照辦,跟隨著黃到洗手間去。
然而黃卻沒有走進洗手間,反而快步走到這所位於地庫的酒吧出口旁的走火梯,還推開了防煙門,揚手叫建樂跟他進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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