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 07 在銀達尼號向少女求婚(17)

薇薇左腮鬆開小提琴，望向四周的觀眾，不禁熱淚盈眶。

雙手垂下疊起，鞠躬謝過。

她把小提琴還給小伙子後，向我走來。

「點啊，好唔好聽？」她邀功地問，抹走眼角的淚痕。

「妳身邊嘅人，一定好有耳福。」我說。

「個個都係咁講。」她笑容地說。

「只係，或者……我唔會係嗰個人。」在教堂前，我愧疚地說。

「咩……意思？」薇薇笑容僵硬。

「我覺得我唔適合你。」我眼神隱憂，還是說了出口。

「不如我哋取消訂婚。」

「點解？」她眼睛睜大，淚水又再湧現。

「係咪我拉得太難聽？我再拉過……」她調頭想去取琴，手卻被我拉住，「或者……我以後都唔拉丫。」

「唔係。」我說。

「咁係點解？我……我有咩唔好？」她流淚問，仍被我拉著。

「唔係你唔好。係我唔好，係我配唔上你。」我坦白說。

右手取出一個口罩，展示給她看。

「口罩？」她望著。

「每一日，我出街都要帶住佢。因為我唔知藥效幾時會完，自己幾時會咳……」我雙眼含淚，「薇薇，我係一個絕症病人，剩餘嘅壽命唔多。」

「即使答應同你訂婚，我都冇信心，可以撐到去結婚嗰日。」

「頭先你講，三年後哩座教堂就會落成。」

「但三年對肺結核患者嚟講，同永遠係冇咩分別。」

「你呃人，你個樣一啲都唔似有病。」她喊出來。

四周的人都望過來，想知道發生什麼事。

「我只係打咗特效針。琴晚你嚟我間房，咪見到我戴住口罩，仲用張被包住自己嘅。嗰個就係真實嘅我。」

「咩特效針咁勁，我唔信！肯定係你處心積慮，由琴晚就開始做戲。」她沾淚的右手，一記鎚我胸口。

「唔係咁。」我說，被她打著，承受著她抒發的痛。

「喔！我知喇，你一定係中意頭先嗰個叫藍藍嘅女仔。」薇薇眼定定盯著我，手指直指我的雙眼。

瞳孔放大，不懂反應，「我……」

「講中咗，係咪？頭先我就覺得你成日望住佢。」她眼神一成不變。

「唔係咁，你冷靜啲。」我嘗試讓她冷靜。

「我唔理，你一定要同我訂婚。」她偏執地說。

「如果唔係，我就叫紅哥殺咗你，同埋嗰個女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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