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 03 在唐朝遇見少女(9)

現時，基本上八成人都被春郎吸引，投入混戰當中。

只剩下為數不多的鐵刀侍衛，仍在打公主的主意。

「總之先跑出去，離開哩度。」這裡太多人，太危險。

「跑唔跑到？」我問，身後的藍藍公主。

「跑到。」藍藍努力點頭，抓緊我的手。

三、二、一。

「跑。」我輕聲指示，拖著公主，拔腿就奔。

「條友想走！」有人大叫。

「快啲！」我喊出聲來，想要加速。

可是，還沒跨出門檻，就有一巨漢擋住了我。

——剛才打到我噴血的鐵刀巨漢。

「讓開！」我右手舉起木刀，筆直地劈去。

「唧。」他一手接住，握著不放，「好玩？拎把咁嘅野，靠嚇？」

我鬆開藍藍的手，雙手握刀，用力想把刀搶回。

「公主，我搶走喇，嘿嘿。」突然有人古惑地，從後抱起藍藍，以公主抱式，往反方向走去。

「大家睇下，我捉到公主喇！」這人心急炫耀，惹起狂歡的氣氛。

「放開我！放開我！」藍藍掙扎，不停踢腳，「程強啊！」

我鬆開刀，追上去。

「唧。」頸背卻被巨漢揪住。

「打完人，唔道歉就走？」他左手抽起我，往左一拋——

「啵——」我撞到牆壁，腦袋震盪一下。

迷迷糊糊，我軟坐地上。眼裡是公主被群人扯下外衣。

目睹這個畫面，我眼珠抖抖。

這裡……發生什麼事？

「啊……」我很痛苦，有沒有人救我？

痛苦中，腦袋像掉了數顆螺絲。

公主扯下頭上的髮簪，要刺搶她衣服的男人。手腕卻被另一人捉住，收起，丟走——

「叮……」髮簪滑到我的旁邊。

「乖啦公主，比叔叔鍚鍚。」那人說。

手指刮刮額角，刮刮，刮刮。

混亂感刺激腦袋。

「啊……啊……」我瞪凸眼睛，紅絲滿佈，這地方看上去很陰森。

頭很痛，又來了，頭很痛，心也很痛，心肌抽搐。

陰森，很恐怖，每個角落都像幽冥——

「你嘈乜撚野？」巨漢走過來，啪響手指關節，想要打我。

癲狗，狂犬，哮……哮……我的口很想咬人。

「叫佢地……停手。」我咧起嘴角，露起兩邊犬齒，口水快要流出。

「受唔住刺激，傻撚咗？」巨漢左手伸來，準備再一次抽起我。

「叫佢地停手啊！」我一口噬住，死咬他的半個手掌不放。

血液噴流，像咬注滿水分的果肉。

「放口！」他右手推，扯我頭髮，轟我一拳。

捱打的我，腦袋的齒輪崩壞，腦裡有什麼物質在釋放，漏出呲呲聲。

「放開我！啊啊啊啊——」巨漢痛呼，拉後右臂，準備重拳再轟。

我以凶暴的眼神，傳達唯一一個訊息：

你可以打開我，但我會連你半隻手掌一齊飛開。

「大家停手！大家停一停手！」巨漢投降，舉起右手，對同伴說，「搞掂咗依條友先。」

「唉，你煩唔煩啊。」同伴抱怨，拋下公主。

「好啦好啦，搞掂咗你哩邊先。」同伴逐漸走過來，一個一個地拔刀。

「程強，企起身！」春郎遠遠喊來，「我比你嗰對靴，鞋底注入咗我師父畢生嘅內力，係一對跑幾快都得嘅鞋。」

「幾快……都得？」耳邊好像有些聲音，但我耳嗚得很厲害，聽不清楚。

「你想像到幾快，就會有幾快。」他沉聲說，「只係……太快嘅話，對腳會負擔極重，甚至殘廢。」

頭部一陣脹痛，我雙手捏著頭部，鬆開了口。

「慎用。」說完，他就繼續忙於應戰，「鏗、鐺、鏗、鏘——」

在痛楚的麻醉下，一絲舒適感，像風一樣吹來，鬆弛了我的全身。

——那是行屍走肉的感覺。5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dkaaxVv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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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嘿嘿哈哈……」我行屍走肉地站起，雙手掩臉，搓下臉肉，仰天放鬆。

行屍走肉的感覺，真好，平日傷痛時我就是這副樣子。雙重人格？這是我的行屍走肉人格，他很厲害，總會替我解決很多問題。

「有咩好怕喎？嘿……好玩？你問我打人係咪好玩？」我歪著頭，問鐵刀巨漢。

「躂……躂……」左踏，右行，踏前一步，再行一步。

「咦？哩支咪係髮簪？」我望著腳邊，傻笑，「應該放係頭度先啱。」

「條友好失常，殺咗佢啦快啲。」巨漢請求，後退兩步，右手按著受傷的左掌。

「應該放係頭度。」我拾起，腳一踏，消失於人前——

「條友呢？」巨漢問，瞪大了眼。

「嘖——」右手橫插，整根髮簪進入巨漢頭部。

「好襯你。」我滿足地說，然而他的表情卻停滯於上一秒。

「佢……做咗啲咩？」其他人難以置信，搓搓眼睛。

巨漢倒下。

公主，我現在就來救你。

我拾起木刀，拔出巨漢的鐵刀，像兩件玩具一樣雙雙比對。

「鏗——」嫌棄太重的鐵刀，用腳踩在地上。

「削削——削削——」兩手把木刀，壓在鐵刀上來回削削。

尖一點，再尖一點，要有足以刺死人的鋒度。

眼珠鎖定前方，獵物一、獵物二、三、四、五、六、七。

「小心，大家小心啲！」最接近我的人說，全身戒備。

「呼——」我消失人前。

「嘖——」尖木刀刺穿他的喉嚨，雙腳才著地，兩手再度握刀。

拔，埋近第二人，旋身一削，「嘖——」

著地，跑，跑，跑，跑，消失人前，「刺嘖——」

「嘖——」現身，即不見「砍嘖——」

「嘖——」、「削——」、「嘖——」

血液飛濺。

直至木刀斷開，我來到公主身邊。

「藍……藍。」我頭很痛，行屍走肉快將結束。

雙腳頓失力氣，膝蓋連同斷木一齊碰地。

「你冇事……丫嘛？」我流著淚，喘著氣，差一點就可以觸碰她。

「我冇事。」她拿取外衣，披上，立即過來，擔心地問，「你對腳點？」

「好似斷咗咁。」我答，使不上力勁。

「總之，離開哩度先。」

我盡全力，抱起公主，儘管雙腳快將殘廢。

「唔好比佢走！」仍然有人衝過來，全部都舉著刀。

「呼——」消失人前，離開前院，遠超十米再現。

沒想到，這對靴的副作用竟如此嚴重。

「躂——」抱著公主著地，我已知無法再行一步。

「太好喇，有匹馬。」我雙腳劇痛，勉強站立。

「趁依加冇人，你快啲上馬，離開皇宮。」我催促。

公主跨上馬背，我推一推她，直至她坐穩。

剎那間——

「嗖——嘖——」我背部中箭，跌伏在馬屁股上。

轉身望去。

一個紅頭髮的吐蕃人，連同十多名吐蕃弓箭手，原來就埋伏在後面。糟糕了。

「有埋伏，快走！」我說，要拍馬一下。

「上馬，快啲！」手卻被藍藍接住。

我看她，雙眼成淚，抿嘴欲哭。

「快啲！今次我嚟救你！」藍藍大叫，出力一拉，把我扯上馬背。

拉扯韁繩，操馬狂奔，咯咯、咯咯、咯咯……

「傻咗呀，兩個人嘅話……隻馬會跑得冇咁快。」我忍痛說，在馬背流血。

箭傷、腳傷、瘀傷加起來，我餘下的生命，已經不多了。

「點……解？」我吐出兩字。

「同我坐好！」藍藍不許反駁，堅持策馬，「點可以留低你一個！」

頭昏昏欲睡。

「瞄準，唔可以有漏網之魚。」紅頭髮下令，自己也拉起弓箭。

「遵命。」十多名吐藩弓箭手，一同舉弓，仰天瞄準，計算弓箭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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