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 07 在銀達尼號向少女求婚(11)

第二朝醒來，我在地上，被厚厚的被子包著。

「咳……咳……」口罩還未脫下，昨晚就直接睡了。

陽光從窗口進來，把梳化、大廳都照得充滿朝氣。

可是我——

「咳咳……咳……」卻咳發不可收拾。

「叩、叩。」有人敲門，傳來日來晴的聲音，「少爺，起身食早餐喇。」

左手從被子抽出來，抓住梳化，要撐起自己。

「噗——」身子卻一起即倒。

「少爺！冇事丫嘛？」日來晴緊急拿出備用匙，「噝鏈，咔嚓——」

開門後，他匆匆把餐盤放在茶几上，就過來看我。

「冇事，唔好大驚小怪。咳咳……咳咳……」我咳著說，「有邊一日，我唔係咳住過？」

「係呢，今日有咩食？」我牽強笑問，被日來晴扶起，坐在梳化上。

突發，胸口抽痛，抽搐一下，有什麼湧上喉嚨。

「咳……」咳了出來。

「血。」我瞪大了眼，看著被我拉下的口罩。

「少爺，你……」日來睛也相當驚訝，「快啲打特效針！」

看著他想去碰黑盒子，我拉住了他。

「唔洗。」另一手用口罩掩口，「得返三支針，唔可以亂用。」

「你食住嘢先，我去話比老爺知！」日來晴說，想去走廊對面房間。

「日來晴，企喺度！」我命令，「我咳血嘅事，唔可以，」

「咳……咳……講出去。」

「點解啊少爺？」日來晴不解地問。

「總之，我食完早餐就會食藥，之後就會冇事。」我說，右手去取一件多士。

放進口中，咬下，左手用口罩掩口。

咀嚼咀嚼，吞嚥，再咬一口。

「咳……咳……」每遇上咳就用口罩掩住，停頓就再食。

進食十分重要，因為這樣才能獲取體力，去跟病魔戰鬥。

這個道理我很理解，所以每當身體轉差，我都會不停地吃，不想吃也要強行吞下去。

「少爺，咁……我去叫醫生過嚟。」日來晴含淚地說，從房間出去，找醫生叔叔。

醫生來到後，又替我做一輪檢查，並從藥物箱中挑選一些藥丸。

「試下哩幾粒！」他說。

我服完後，表面上舒緩一點，便讓他回去。

「咳……咳……」繼續休息。

經過今早的咳嗽，我知道自己命不久已。大概，去到美國也等不及抗生素製成。

或者，我有什麼想做，就要快一點了。

「少爺，今日有冇咩想做？」日來晴默默地，守候在旁邊。

坐在梳化，我攬住昨晚的被子，上面仍留有那名少女的餘香。

「我想……彈鋼琴。」我說，把雙膝縮在梳化上。

「吓？少爺你除咗小朋友嘅時候，學過幾堂之外，已經十幾年冇彈過喇喎。」日來晴說，「而且邊度搵鋼琴比你啊？」

「日來晴，咁比張紙我，我喺紙上面彈。」

「唔好玩啦，點㩒都冇聲出㗎喎。」日來晴說。

「係囉，就算彈晒成首曲出嚟，都唔知係咩聲。」我說。

「少爺你知就好啦。」

我訂婚禮的司琴，她不會是到現場才第一次真彈，和第一次真聽吧……

太不可靠了吧？

「咁你……幫我搵一個人。」我虛弱地命令。

「搵咩人？」他愕然地問。

「我訂婚禮上嘅司琴，一個住二等艙，叫藍藍 ‧ 茱麗葉嘅女仔。」

「點解無啦啦要搵司琴？」他不明白。

「我都唔知，只係……有少少想見佢。」

「好啦，既然少爺想見，我即刻幫你去搵！」日來晴答應，拍拍胸口，「包係你管家身上。」

「速去速回。」、「嗯。」

「咔嚓——」門被關上。

在他出發後，我心神一直不安靈。

抱緊被子，像個變態一樣嗅著少女餘香。

等了一小時，日來晴終於回來。

「少爺，我返嚟喇。」

「叫你落去搵個人，屌你洗唔洗，咳、咳……去成粒鐘啊。」我轉身責備，「仲有，人呢？又話包係你身上嘅？」

「我係二等艙嗰層搵咗好耐，先搵到一個識藍藍小姐嘅人，然後話佢好早就出咗去。」他一邊解釋，同時關上門。

「嗰個女人係咪佢阿媽？佢咁早去咗邊？」我連續問。

「應該係佢阿媽。」日來晴說，「話佢去咗歌舞廳練琴，因為嗰度朝早同中午唔開，應該有鋼琴可以借。」

「跟住我就落到九樓，去歌舞廳搵佢。點知我去到，見到有人教緊佢彈鋼琴，我去邀請佢上嚟，佢都唔肯。」日來晴說。

「邊個教佢彈鋼琴？」我瞳孔放大。

「嘩，犀利！」他誇張地說，還拍了一下手。

「係傳說中被上天眷顧嘅古典樂演奏者、最近獲獎無數、有『神的金手指』之稱的天才年輕鋼琴家——金陰 ‧ 貝多芬爵士。」

「佢竟然同藍藍小姐做一對一指導，藍藍小姐今次真係執到寶。」日來晴高興再說。

「可惡，冇見一晚就釣到條咁勁嘅仔，仲要一對一教鋼琴。」我雙手握緊被子，抖抖不放。

「仲要唔肯上嚟，咳……咳！」

拉開被子，我搖搖晃晃地走上前。

「少爺……」日來晴憂心地看著我。

「幫我打針、Set頭，再拎件型爆嘅西裝嚟。」我說，拿起火爐上面的一柄火槍。

「少爺，你想去邊？」日來晴問。

——脫下染血的口罩，用火槍點燃後，丟進火爐裡燒掉。

「九樓，歌舞廳。」我目露凶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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