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 09 在天空島喝一碗老火湯(28)

魔鬼和紅毛分佈在天空的八個方位，準備群起進攻。

在氣氛緊張，屏息靜氣，戰鬥一觸即發之際——

「等等。」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慢慢地坐了起來。

「程強，魔鬼由我地對付。」他冷冷地說。

不單止他，一些原本受傷的日來族女子，也重新坐了起來。

她們雙目無神，白色光粒，一顆顆地從她們的身上散去。

白髮、白衣的白色，正在快速流失。

「佢地，係咩人？」有魔鬼問。

紅毛沒有回答，只是嚥了一下口水。

「全部人起身！」男人拿著羽扇命令，他的嘴唇和指甲也變成黑色。

「日來晴？」我猶疑，他的容貌略有改變，雖仍是輕俏，但男人味濃了一點。

一些還沒起來的日來族受傷人員，如今也一拼站了起來。

一些剛剛從島上其他位置趕到的日來族人員，從踏上山頂、沒有被陽光照射的一刻起，身上的白色就開始流失。

白色盡失，換來是黑色披掛，她們由女性轉而成為男性，成為夜來族的戰士。

「風哥！」「老大！」他們對日來晴敬禮。

只是日來晴不再是晴哥，已經轉化成夜來風。

別人對他的稱呼，也已經不是族長大人。

「夜來族人聽令，今晚嘅工作只有一個。」夜來風輕搖羽扇，眼波一掃損毀的小屋，以及天空的魔鬼。

「殲滅入侵者。」

「遵命！」夜來族眾人齊吼，手全部摸向頸上的「來」字紋身，全部拉出一團黑霧，化成自己的專屬武器。

其中兩人，手上的黑霧化成了青龍偃月刀，以及丈八蛇矛。

「夜來雲長，夜來翼德。」夜來風拿著羽扇指揮，把各人分配到這兩人的隊伍中。

「夜來靜。」他再呼喚一位憂鬱的少年。

那是我在蒙羅麗莎酒館遇到的、獨自喝酒、更邀我喝酒的少年。

後來，就是他變成了日來安，帶我和藍藍來這裡救助。

如今他已收起愁容，提著大弓，右手的掌心放出一些黑霧，黑霧伸長而成尖銳黑箭。

接著，箭已上弦，蓄勢待發。

但是——

「唔好意思，各位。」我突然揚聲，對全部人說，「你地好礙事。」

「各位來族人員，如果你地係想幫我嘅……」

「麻煩企後少少，幫我睇住藍藍。」

「對付佢地——」我怒火中燒，掌拳相合，不讓任何人奪去我的對手，「我一個就夠。」

「程強，唔好勉強。」夜來風提醒。

「冇勉強，學春郎話齋……」我提起左掌，控制墨水注入掌心，構成三角形+三手掌圖案。

「難得有機會去到盡，我都係時候做下運動。」我再說。

「所以，你地快啲走開。」

「咁……」夜來風一臉猶疑，其他來族成員只能按兵不動。

看著高居天上的七隻魔鬼和紅毛，大家又不准行動，都不禁擔憂起來。

「佢地似乎有啲爭拗，哩個係我地嘅機會！」天空中，有一隻長尖角魔鬼搶先建議。

紅毛聽罷，看我一眼，仍不敢鬆懈。

「我先試下佢嘅實力。」短角魔鬼笑說，掌裡多了一根黑焰長矛。

然而，他才握實，長矛馬上無限增生，天空一瞬間佈滿上百根黑焰長矛。

現場大家都看呆了，完全無處可避。5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P0bwiMBH

「真空！」我義正辭嚴，左掌發動紋身，在天空中間，製造一個短暫的真空區域。

——真空區域，位於他們八位的中央。

「咩……事？」魔鬼慌問。

隨即，天空上八位來賓、連同上百根長矛，都被真空吸引而撞在一起，「啵轟——」

「痛……」有魔鬼說。

「風壓！」我右手舉起，往下一撥。

「又咩事？」有魔鬼問，慌忙兩望。

有強風從上空吹落，把撞在一起的八人壓落地面。

「嘣——」牠硬硬地憾落小屋，把小屋壓破，「啵碎——」

灰塵四散，揚起濃濃塵埃。

「終於都落左黎。」我鬆鬆手腕關節，扭扭頸子，一步步地往碎屋走去。

期間，數十個紋身逐一轉化為「齒輪圖案」，齒輪每兩個一組，分佈在多個器官和關節之上。

紅毛與其他魔鬼，一個一個地從碎礫中，站立起來。

「按程強指示，全部人散開。」夜來風說，立即指揮，「護衛級人員，協助保護藍藍。」

「遵命！」夜來族戰士的佈局又是一變。

留下一片空曠。

「太多年，冇郁動過。」我振奮地說，「而且，難得可以用咁多紋身去加強機能。」

齒輪紋身，是可以加強器官或關節活動的紋身圖案。

使用者，身體機能會大幅提高。

這是我在四年逃亡的生涯當中，發明的逃跑專用紋身。因為必要時，可以抱著藍藍亡命狂奔，而不用擔心疲累。

沒想到，今天有機會用作其他用途。

而且每個部位都有一對紋身負責，感覺一定更好。

「齒輪啟動。」我說，逐組逐組地發動齒輪紋身。

首先是腳踝、膝關節和髖關節，齒輪紋身開始轉動後，雙腿馬上輕盈起來，靈活得像是年輕了十年。

「哩種感覺，好正。」我上癮了。

「我地人多，唔洗驚佢。」有魔鬼仍然保持鎮定。

七名魔鬼，加上一位紅毛，正站在碎礫中，在等我過去。

「幫我計時，三十秒。」我說。

胸前心肺、肩膀、手肘、手碗、頸椎等齒輪一一開始慢轉。

再來，一條「鏈條」紋身，貼在齒輪之上，順轉動而出。

它在身上遊走一遍，把全身的齒輪連在一起。

做到化一為整，化整為一。

「條友，啲紋身會唔會多左啲？」有魔鬼問。

我的四十一個紋身當中，五個分給藍藍作為保護風牆，三十個形成齒輪圖案，兩個形成鏈條圖案。

剩餘，四個紋身。

分別附在雙拳和雙腳之上，是龍捲風圖案。

此刻，全身齒輪轉速漸漸加快，我的敏捷度直線提升，雙手雙腳急不及待要活動起來。

終於，消失在眾人眼前。

「龍捲風拳！」「啵轟——」眾魔鬼被我拳轟中，連同碎礫一同退開。

連擊！一腳踢去，是龍捲風腿，「啵轟——」

三連擊！我追上兩隻魔鬼，把第二腳踹起，往下扣去，「呼啵——」

望向正在攻過來的紅毛，閃身一避，我左拳將第四擊打出，「啵呼——」

把他吹到遠處。

「咁……撚神？」有魔鬼呆住。

「真空。」我卻沒有停下，把左拳的紋身換成三角形三手掌紋身，並且立即發動。

「十秒。」夜來風向我報時。

「屌……」看著真空區域出現，他們心知又會被吸過去，「比我抖下得唔得？」

「呼——」八人全部被吸回來。

「龍捲風衝擊拳！」我將四個龍捲風紋身集結於右手，在他們來臨之際，把拳頭打向地面，瞬間爆發一個超強龍捲風。

「嗖呼嗖呼——」把八人捲入高轉速的龍捲風當中。

我在平靜的風眼裡，慢慢把右拳陷入龍捲風裡，隨即——

「啵——」每個「啵——」經過「啵——」的人，「啵——」

都被拳頭打中，「啵——」

啵、啵、啵、啵、啵、啵——

這一拳合共打了四十多下之後，才因龍捲風消失而不再擊中敵人。

「呼……」我鬆鬆右手，把手收回來。

看看遍地的傷者，有誰還能夠站起來。

——紅毛。

「我欣賞你。」我對他說。

「講……講哩啲？」他苦笑問，身體累積了不輕的傷勢。

「仲有五秒。」夜來風提醒。

「但唔代表我會原諒你。」我說完，秒速之間再把下一擊轟去。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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