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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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眼前向自己打招呼的藍髮男子，虞夏發現不只是髮色對方連眼睛都是彷彿散發著淡光的金色；有著西方人五官的男子在藍髮金眼的襯托下顯得增添幾分神秘感，現在年輕人都流行染髮又戴美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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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對方朝自己伸出的手，虞夏反射性的抬起手準備回握，這時一旁的虞因突然將自稱安地爾的男子伸出的手拍掉；見狀虞夏抬頭正要問自家兒子發甚麼神經的時候，看見的卻是虞因投向安地爾那冰冷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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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雖然無法像自家兄弟一樣彷彿是對方肚子蛔蟲般的了解虞因的一舉一動，但是起碼他知道自家孩子是不會無緣無故地隨意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人；隨著虞因的舉動以及反應，虞夏也將伸出一半的手收回，並換上警戒的姿態盯著眼前的藍髮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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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跟你是朋友，把手給我收回去。」當虞因再度開口時，眼中的冷冽氣息已經消去大半，改為帶著嫌棄的語氣及神情對安地爾說道：「總之我也要回家了，你也給我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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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虞因的嫌棄，安地爾只是將兩手舉高過肩，露出一副「好、好我知道了」般無所謂的態度；但虞夏並沒有因著兩人之間互動的回溫而卸下防備，依舊是帶著謹慎的神態看著安地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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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虞夏的視線，安地爾語氣彷彿很無奈的說道：「阿因的爸爸，我不是壞人只是剛剛和阿因在事情的看法上產生一些分歧，所以稍微拌了個嘴而已，所以希望你不要用那種表情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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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虞因聽到安地爾的說詞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而被點名的虞夏則是不為所動的看著對方。見虞夏似乎沒有相信自己的意思，安地爾先是無奈的聳聳肩，隨後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般的對虞夏說道：「對了，阿因的爸爸也幫忙說服一下阿因好嗎，我給阿因忠告但他都不領情我的心也是挺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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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這樣說著，但從安地爾輕鬆自如的神態中虞夏一丁點都感受不出他口中所說的「難受」，反倒是對方提到的忠告一詞勾起虞夏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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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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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安地爾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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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和阿因在學校認識的，」無視虞因的阻止，安地爾開始興緻勃勃的向虞夏解釋了起來，「我們學校近期會有一個校外表演的機會，由於是個大規模的活動，當天甚至會有許多國外的投資商來拜訪學校；然而在現在卻因為表演的項目內容有了分歧變成兩派不同的團體，我們就簡稱白組和黑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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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組和黑組的雙方所構思的表演項目甚至是作品的理念都像是硬幣的兩面般有著幾近相反的落差。結果因為發現要將兩者的表演作融合太過困難所以決定採用投票的方式來決定由哪一組主持校外表演的主題。」安地爾說到這看向一旁的虞因並用著浮誇的語氣一臉婉惜的嘆息道，「阿因的創意以及表演方式非常適合黑組的構思，然而他卻因為朋友都在白組所以毅然決然選擇了自己非擅長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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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要是表演成功後在投資者們心中留下印象，未來找工作什麼的都不是問題，阿因卻僅僅因為『想和朋友一起』的這個念頭就放棄未來對自己最有利的道路。」安地爾看向虞夏並輕聲笑著說道，「我只是希望阿因可以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所以建議他加入黑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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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安地爾似乎對虞夏的反應很期待般的勾起嘴角，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而虞夏則是在聽完安地爾的說明後像在吸收對方的話一般陷入短暫的沉默；一旁的虞因見狀露出不悅的神情看向安地爾正準備要發難的時候，虞夏驀地抬起頭看向安地爾劈頭就說道：「所以說，講這麼多廢話，我家小鬼選哪一方到底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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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連虞因都沒有想過自家二爸會這樣回覆，和罕見被人嘴的安地爾一致露出呆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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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愣住的兩人，虞夏沒好氣的說道：「我跟我哥都還沒說什麼，你一個外人是在堅持什麼；阿因已經不是小孩了，他作的決定我們會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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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夏說完後，原本愣住的安地爾彷彿被戳到笑點般的摀住嘴笑出聲，而虞夏並沒有忽略對方的笑聲中所夾雜的半分愉悅半分戲謔的情緒，蹙起眉頭虞夏不悅的看著眼前笑得詭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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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該說真不愧是阿因的父親嗎？」笑到最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安地爾瞇起眼睛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看著虞夏意有所指的輕聲說道，「果然剛剛能和你握上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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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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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不理解對方話語含義而感到疑惑的虞夏，在虞因聽見安地爾最後幾乎算的上自言自語的呢喃後，臉上瞬間染上冰冷的怒意。然而正當虞因舉起手準備伸向安地爾時，就如同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霎時虞因和安地爾同時停下動作，並十分有默契的將視線投向虞夏身後的轉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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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沙啪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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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底摩擦著地板上枯葉的腳步聲從轉角處傳來，虞夏循著聲音以及兩人的視線向自己後方看去，映入眼簾的是此時應該還在二樓採證的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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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令人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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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地爾像是在讚嘆著什麼般的帶著有些意外的語氣低聲說道，虞夏還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從轉角冒出來的玖深有點不好意思的摸著頭開口說著：「啊、對不起老大，不是有意要偷聽的，只是採證結束了想來放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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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嗎？」虞夏看著玖深手上提到箱子，手指向警車的方向說道，「你先去放東西我等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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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點了點頭回覆著虞夏後，玖深將視線停在安地爾身上，笑著說道：「是阿因的朋友嗎？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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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似乎是對玖深向自己打招呼感到不以為然般的安地爾挑了下眉後像是準備說些什麼時，玖深搶在對方前再度開口說道：「那個……、其實我剛剛有聽到你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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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尷尬的承認自己偷聽的玖深似乎很不好意思般的騷了騷自己的臉，「如果你真的替虞因擔心的話，你其實也可以和虞因站在同一邊又或是避免自己造成對方的負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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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相信這才是對朋友而言最好的助力。」在玖深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虞夏突然感到一股涼意，緊接著四周的溫度仿佛驟降般的涼意轉變為幾近刺骨的冰冷；對這突如其來的溫差虞夏下意識抬頭看向天空，然而映入他視野的卻是晴空萬里一朵雲都沒有的藍天，火辣辣的太陽也依舊掛在大夥的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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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利用對方的父母來說服人這點，實在不像是朋友該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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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玖深的說話聲拉回注意力的虞夏收回望向天空的視線，但在同時他眼尖地發現安地爾帶著玩味的神情將視線往四周掃了一圈後，浮誇的嘆口氣後將雙手舉過肩並說道：「是啊，你說的沒錯，我不應該這麼做的，是我用錯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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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什麼？感到疑惑的虞夏反射性朝著剛才安地爾剛才視線停留的方向看去，然而在他視野所及之處並沒有發現任何值得掛心的地方。但隨即虞夏發現不只是安地爾，就連一旁的虞因此刻也把視線停留在玖深的頭頂上方空無一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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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邊虞因雖然感受到來自虞夏質疑的視線，但是此刻他無暇顧及對方的心情；眼前以玖深為中心竄出的龐大力量在空中被壓縮成一片片巨大利刃並蓄勢待發的面向安地爾的位置；或許是時之力的特性所致，壓縮力量所形成的利刃不時的撕裂著周遭的空間，兩者相互摩擦所發出的尖銳的唧唧聲響則是毫不留情的刺激著耳膜讓虞因感到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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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因曾在文獻又或者是本家的結界構成中知曉到玖深的強大，但或許是長久以來和被封印記憶的玖深相處，對方膽子小容易受到驚嚇的印象已經深深植入他的腦海中；所以當玖深此刻掛著無害的笑容卻向敵人釋放彌漫著肅殺之氣的力量時，那強烈的反差讓虞因不自覺嚥下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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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因，你在好好考慮吧，等會還有事我就先離開了。」相較於有些緊繃的虞因，安地爾依舊一派輕鬆的說道：「下次無聊再來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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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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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因狠狠的瞪了一眼安地爾，而後者則時無視充滿對方怒火的瞪視隨意的揮了個手便轉身離開。在安地爾已經離開了三人的視線範圍後虞夏發現有一絲來自夏季的暖風輕撫著自己的手臂，原先冰冷的空氣也仿佛是錯覺般的轉眼間合時宜的悶熱氣流再度回到這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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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因不好意思，剛才對你的朋友好像說得有點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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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啊，不會啦。」收回盯著安地爾離開的視線，虞因轉過頭時發現剛才那慑人的力量已消失無蹤，只剩下像是真心感到抱歉的玖深，「那個人就是這種個性，之前忍他很久了要是能藉著這個機會讓他永遠滾蛋我也是比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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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太可能；見識過對方死纏爛打程度的虞因絕望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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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跟那個姓安的處不來就早早跟他講白，省得還要去應付他。」顯然對安地爾的第一印象差到極點的虞夏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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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我試過了啊-----！虞因在內心崩潰的喊道；安地爾跑來煩他的狀況已經不單一兩次的事了，之前還有過因為被煩到理智線斷虞因直接動手跟對方打了起來，結果在打鬥的過程中不小心毀掉附近幾座妖精族具歷史價值的古老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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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裡當時被公會扣的巨額款項再度浮現在虞因的腦海中，有這麼一瞬間虞因再次燃起追上去打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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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因，如果他真的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來煩你的話，你可以找我喔。」看著臉色突然變得陰沉的虞因，一旁的玖深笑著毛遂自薦，「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找時間跟他談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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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用不用，玖深哥不用你費心啦這點小事……..」聞言虞因迅速的搖頭婉拒對方的提案；開玩笑依照剛剛的情勢來看，要是兩個真打起來八成賠錢賠不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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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事你雞婆什麼，阿因和他朋友之間的矛盾自己會處理，這裡沒有我們插嘴的份。」虞夏一邊說著舉起手輕敲了下玖深的頭，無視對方投向自己的無辜眼神虞夏看向虞因說道：「另外你今天就直接給我回家，反正假日你也沒課要上，護身符拿好今天給我一整天待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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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沒有想到虞夏會突然給自己下禁足令的虞因先是愣了下，並問道：「二爸……，現在還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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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看到那東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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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一出，虞因的身軀不自然的頓了下；然而把注意力放在自家孩子身上的虞夏並沒有注意到一旁本來在揉著頭的玖深也幾乎是在同時小幅度的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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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爸、…………你在說什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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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瞎了嗎？」虞夏沒好氣的打斷虞因的話語，「你看到死者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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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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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其來的名詞讓虞因有些轉不過來，嘴巴開開闔闔的一句話都講不出來；見虞因沒有回話，虞夏手指向玖深的上方位置並不耐煩地說道：「你剛剛和那個姓安的看見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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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如此；想起原先虞夏和玖深在此地的原因，虞因瞬時豁然開朗；看來虞夏似乎將方才他與安地爾的行為歸類為看到「好兄弟」時的反應。在了解的同時虞因順勢就著對方的誤會回答道：「是這樣沒錯……，但是現在還是中午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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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有在管你幾點出沒的嗎？」見虞因似乎還在掙扎，虞夏的語氣瞬間變得冰冷，並折著手指關節發出喀喀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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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二爸工作辛苦了我先回家了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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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夏的拳頭落下前虞因一口氣不間斷的道別完後頭也不回快速地逃離現場。看著自家孩子離開的背影，虞夏冷哼一聲後並將視線轉向身旁的同僚；只見玖深一臉慘白的緊盯前方，手腳似乎還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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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想怎麼這麼安靜，原來是怕到叫不出聲了嗎？一邊這麼想著虞夏伸出手拉住玖深的後領把抖得像是剛出生小鹿的人拎回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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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大，阿因真的看到不科學的東西了嗎……？」進到車內後，玖深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語氣有些顫抖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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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要回警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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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老大你不要不回答我這樣更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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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我叫你閉嘴！」忍耐一向不是強項的虞夏在玖深開始大呼小叫的瞬間爆出青筋一邊吼著就往玖深頭頂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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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揍一拳的玖深此刻覺得很冤望，雖說是為了不要被察覺違和感而模仿過去的自己受到驚嚇的模樣，但是除了為此感到有些丟臉之外，會吃虞夏拳頭倒是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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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幻武兵器卻被一般人揍這一點實在是有失顏面，但對玖深而言這並不要緊，重點是---------虞夏揍人沒有在手下留情的；抱著剛被施加暴力的頭部玖深突然可以理解過去的自己為什麼會對虞夏如此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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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著抱頭的姿勢彎下腰，玖深回憶起剛才安地爾對虞夏說到的「學校活動分組」，對於像虞夏一樣不知情的人聽起來這並沒有任何問題，但對知曉守世界的人們而言，是再明顯不過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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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 / 守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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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規模的活動 / 鬼族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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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組 / 白色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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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組 / 黑色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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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知曉暗示的人而言，安地爾真正想表達的內容十分淺顯易懂，他希望虞因能加入鬼族、成為黑暗力量席捲世界的先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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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深想起那時站在轉角處的自己聽到安地爾的話語以及察覺到對方有意要對虞夏不利的時候，無法抑制的冷冽怒意霎時湧上心頭；等到回過神時，他發現自己已經從轉角處走出並催動力量向安地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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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顧慮到身為普通人的虞夏，玖深沒能實踐到之前的誓言把對方幹掉；但即使是在安地爾已經離開的現在，玖深還是無法順利地抑制住自己尚在輕微顫抖的雙手，就宛如全身上下的細胞依舊在叫囂著要將對方排除一般，還處在備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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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夏看不見的角度玖深咬緊牙，盡可能的將體內幾近陷入狂躁的力量慢慢釋出來達到平復的作用；片刻過後當玖深再度抬起頭時體內一度澀亂的力量已經平息的差不多，默默鬆了口氣的玖深看向虞夏說道：「老大，這樣真的有一天會被打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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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覆玖深的是一個不以為然的冷哼聲，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駕駛著警車的虞夏保持看著前方的姿勢像玖深問道：「聽阿柳昨天說你明天要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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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因為阿母昨天有過來找我，想說都來了，就帶去附近逛逛。」向對方說著事先想好的理由，但玖深同時也想到剛才的命案現場，看了一眼採證完的箱子玖深說道：「可是，我這樣請假明天阿柳會累死吧、我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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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工作結束後晚上再過去妖師本家修結界也沒有太大的問題，現在的自己無需再仰賴睡眠來維持身體機能，一個晚上的時間來修復結界應該是綽綽有餘；這麼想著玖深正打算取消明天的假日時，虞夏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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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明天那些去分局支援的人應該就回來了。你好好的放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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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誰？眼前突然變得善解人意的虞夏讓玖深不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同時過去被對方像索命般追報告的記憶也浮現在玖深的腦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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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哥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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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這樣看我，你等等就準備用走的回去。」注意到玖深的視線，虞夏冷冷的丟了這麼一句，手還移到排檔上似乎隨時都準備好把玖深轟下車讓他自己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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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老大我沒看你、我看前面。」驚覺對方似乎真的會狠下心讓自己用走的，玖深迅速的左右擺動著頭部並將自己的視線固定在前方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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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在回到警局之前，玖深都將視線集中在前方擋風玻璃深怕駕駛座的人一個心血來潮真的讓自己走回去什麼的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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