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葉嫩草之同學冷靜點（完結） - 戰前部署

出門一趟回來，士淵和力剛已經買了語潔家的雞排在房裡等候。別問我他們怎麼知道語潔家在哪，因為他們都是色胚。

「欸？步哥！等你很久啦！有什麼事要跟大家分享的？」力剛將雞排遞給我。

「抱歉把你們從A片裡撈出來，後天我要弄筱彤，需要你們幫忙。」我不囉嗦，開門見山。

「那不是重點，我們比較想知道你怎麼認識賢班拉拉的。」力剛淫淫地笑，看來建銘又講了不該講的！

「那不是重點！」一想到認識拉拉的經過我就無言。

「我覺得要叫人幫忙前，必須先完成他人的訴求！支持請點讚。」士淵也在起鬨，力剛和建銘紛紛比讚。

不得已，我只好將認識拉拉的過程「詳細」報告。

力剛和士淵聽完都笑了，我生無可戀地說：「不好意思，讓你們賤笑了。」賤字得特別加重音。

「行啊！敢問變態，你想怎麼弄筱彤？」建銘笑著問。

我開始敘述（在此我將簡化對白）：「筱彤放學時會跟彥伶、于容擔任糾察隊，我到時會要阿俊來學校，讓他假扮我和拉拉一起離校，釣筱彤來找我的碴。當筱彤發現對方不是我而是阿俊，失控前去鬧事時，就讓阿俊拿著我給的影片和筱彤PK。

在那之前，彥伶需要狗淵（士淵）幫我支開，于容比較麻煩，我會請薇薇幫忙。

叔叔（建銘），你要隨我跑些地方，我們兩個要分三個路徑支援大家。

剛欸（力剛），你在訓導處附近待命，我到時見情況無法收拾的時候就聯絡你，你馬上帶猴子教官來現場。可是在此之前教官或哪個主任要來，也麻煩拖住他。

有問題嗎？」

「那你呢？」力剛問我。

「我必須先待在教室。因為得先避過與阿俊同時出現，這次我們的目的很簡單，把語潔兼差的事情擺平！」

「可是阿俊要怎麼假扮你啊？你們長得又不像。」建銘也提出疑問。

不等我回答，士淵就比了比我的頭，眾人才明瞭我剃光頭的原因，但如果您還不明瞭也沒關係，後面會知道。

「萬一我攔不住教官他們呢？」力剛再問。

「那就告訴叔叔囉！」我說完拍了拍建銘。

建銘問：「我不懂，想要筱彤跟阿俊鬧翻，為何要阿俊多此一舉扮成你呢？」

我解釋：「不然阿俊要怎麼進學校？讓他和筱彤鬧翻是我的保險的步驟，因為有語潔照片的不只筱彤，你們別忘記這件事，筱彤的事情爆了，于容會不會棄筱彤不顧很難說，我要讓筱彤為了自己的影片反向牽制除去于容以外的人。而另一個目的就是我得抽開身去看著于容！」

「你已經和拉拉談好了嗎？」士淵問到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不錯，我在稍早出去就是為了這件事。

當時我到警衛室，請警衛幫我尋找賢班的拉拉。可是我們都不曉得拉拉的本名，警衛室也沒相冊可以對照，苦惱之際還好想起韋男，趕緊撥通電話給她。

韋男運用自己的「人脈」替我問到以後，我請警衛替我聯繫了拉拉。與她見面時，我就和她要了Line 以便聯絡。

「找我什麼事？」拉拉問。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妳為什麼會發現我的學生證？」

「什麼意思？」

「明明我是去了最後一間廁所，而妳怎麼也會去最後一間？照理說想上廁所的人會挑前面幾間不是嗎？」我質疑地看著她。

「你學生證又不是掉在最後一間廁所裡，是掉在隔間外面呀。那你為什麼會在最後一間廁所？」拉拉一臉怪笑地問我。

慘了！我感覺自己被反將一軍，尷尬地回：「呃⋯⋯不好說。」

「我要找教官囉！」拉拉拿起我的學生證晃呀晃。

「好啦！我說，但妳聽完必須幫我一個忙。」我選擇將計就計。

「我考慮。」

於是我就說了那塊牆洞的事，但沒提到建銘和韋男也在看。無所謂，事已至此說與不說已經沒差了，反正我就是個變態！

「喔，我們班的天龍人。你的興趣真令人不敢恭維。」拉拉一臉不屑。

「好啦！也跟妳說了，可以幫我了吧？」我挑眉著問。

「先說，我考慮。」

於是，我將計畫吿訴了她，拉拉搖搖頭，說：「我拒絕。」

「拜託⋯⋯我真的很需要妳的幫忙。」我很誠懇地合起手來拜託。

「不要。」態度冷淡的拉拉根本不吃這套。

「那我走了。」說完我扭頭就走，懶得跟她廢話。

誰知一回頭差點撞上念欣學姊，學姊關切地問：「怎麼啦？步步，和拉拉同學怎麼了？」

「呃⋯⋯念欣學⋯⋯老師，抱歉！沒事。」差點就叫成學姊了，星期日她怎麼會在學校？而且怎麼會出現在我身後。

「喔⋯⋯沒事就好，有事要跟老師說喔。」念欣看向身後的拉拉。

「謝謝老師。」拉拉微微鞠躬。

「哈！對了拉拉同學，妳的美術作業還沒交喔！已經很久了，什麼時候可以給我呢？」念欣微笑著問，天啊⋯⋯好正。

「我⋯⋯。」拉拉一臉彆扭，我好像發現什麼了。

「咦？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念欣老師問。

「沒⋯⋯。」拉拉顯得很手足無措。

我趕緊搶著說：「呃⋯⋯老師，她的作業被我給弄沒了。」

說完，拉拉茫然地看著我。

「弄沒了？」念欣疑惑地看著我。

「嗯⋯⋯我玩她的美術作業，不小心燒起來，沒了。我剛剛就在和她吵這個。」我很心虛地說，因為我騙了念欣。

沒想到她輕拍我的頭，說：「你真是調皮，那我再給拉拉一段時間，你要幫忙人家喔！」

「好⋯⋯。」

「嗯！好，你們先去吧！我去忙囉！拜拜。」念欣說完笑著離開了。

見念欣老師走遠，我對拉拉挑眉說：「怎麼還欠繳作業咧？」語氣極度挑釁。

「就⋯⋯作不出來啊！又沒人跟我一組⋯⋯。」拉拉說。

「這樣很丟臉耶！可能全年級只剩妳沒交喔⋯⋯學校是很機車的，沒交作業是要記警告，然後被表在中庭佈告欄的。」我說。

「嘖⋯⋯這樣我也弄不完啊！我又不是沒有其它功課要顧，如果有人幫忙我也一定做得完。」

「行！我幫妳。」

「你不用幫我，我不喜歡麻煩別人。」

「嗯⋯⋯那作個交易吧！妳幫我剛剛提到的事，我幫妳弄美術作業。」

「你⋯⋯好吧⋯⋯。」

整個過程就是這樣。

隔日，我向薇薇說了我的想法，薇薇對我的辦法抱有許多質疑，其中最大的就是拉拉。

「你讓拉拉知道語潔的事？」薇薇不高興地問。

「怎麼可能！我腦袋還沒壞好嗎！」

「我很懷疑她為什麼會幫你，她是賢班的，和于容同班。我怎麼想都覺得有詭，沒弄清楚前，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於是我將昨天的事說給薇薇聽，薇薇還是搖搖頭表示不贊成拉拉的加入。

「那妳有人選嗎？」我問。

「韋男，韋男其實很細心。」

「不行，韋男我有更重要的事要拜託她。」

「愛紗，她也很穩。」

「不行，愛紗我也有安排。」

「那只剩允菲了。」薇薇眉頭深鎖。

「我感覺她臨場反應不好，妳讓她做簡單的事吧！」

「你怎麼這麼剛愎自用？她們是我的朋友，又不是你的工具！」

「語潔就不是妳的朋友嗎？我做這些事也是為了要幫她啊！」我有點來氣了，她到底在說什麼鬼東西？我沒把誰當工具！

「是！但讓那個拉拉去我就是不放心。」

「那如果我讓妳的朋友替換拉拉，妳覺得計畫行動起來，于容她們不會覺得可疑嗎？出了問題，妳對得起語潔嗎？」我說出我的顧慮。

我承認我的想法是卑劣了點，因為和拉拉不熟，也不同班，如果筱彤和阿俊爭吵，遷怒到拉拉身上，起碼那是她們賢班的人，不會與我們德班衝突。所以才敢讓她前去第一線，薇薇竟然不懂我的用意。

薇薇沉默。

我拍拍她：「別想太多，在沒更好的辦法前先用我的辦法，就算做出來不如預期，好歹我們也努力了。」說完，走人。

這一天，我戴上口罩，忙碌於自己的外掃工作，平靜地過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放學時，薇薇來到我身邊，說：「我今天去找過拉拉了，也順便調查了她，她在班上似乎特別安靜，也沒有什麼朋友。感覺她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妳確定要讓她做這種事？」

「妳的轉變會不會他媽太快了點？早上才在質疑她，現在又在可憐她。沒變的就是妳始終不讓她幫忙，妳到底？」我被薇薇氣得不知道該罵什麼。

「好！停！我不想在這時候起爭議，你想好就好了。」薇薇說完，準備離開教室。

「妳能相信我嗎？」我拉住她的手，並問她。

薇薇回頭看了看我，說：「誰要相信你，變態。」說完就走了。

我也只能無言看著她離開，我能理解她對我的不擇手段有多麼嗤之以鼻。

星期二的放學，我們依照套好的開始行動，我待在教室，等待下一步的指示，不多時，第一則訊息來了。

士淵：彥伶這邊順利。

第二則相繼出現。

力剛：教官這邊也正常，主任沒看到。

我：建銘，確認主任的位置。

約五分鐘後。

建銘：主任準備回訓導處。

我：好，來教室！

建銘用最快的速度來到教室，這時教室沒人，我將預先準備的制服和褲子交給他，說：「拜託你了。」

建銘點點頭，一溜煙奔了出去。等待是漫長的，兩分鐘後，建銘在群組發「OK！」

我立刻出了教室，到下個地方與薇薇會合。終於要開戰了，薇薇替我約了于容，沒意外，筱彤現在是孤身一人。

為清楚還原現場，接下來，我將用各個不同的視角去書寫。

首先是建銘，為保險起見，他並沒選擇直接帶阿俊進校門，而是利用上回我帶薇薇從醫院回來時，使用的三二一籃框疊法將阿俊引進了學校。而後引拉拉和假扮成我的阿俊來到校門附近。依計畫拉拉和「我」要一起走出校門。

出校門前，「我」刻意牽起拉拉的手，筱彤看到立刻拿出手機拍照，此舉被建銘看得一清二楚。可是筱彤卻沒有如預想地追出去找碴，這讓建銘慌了，他趕緊傳訊息。

建銘：幹，筱彤沒追出去耶。

我：沒關係，你叫拉拉他們在校門外待命。

建銘收到後便依我指示傳達。

視角回到我這，在室內體育場大樓的後方，當我知道筱彤沒追出去時，立刻思考下個對策。

正當專注之際，又一件意外接踵而來，于容出現在不遠，趁她還沒看到，我趕緊躲到了牆後。

思緒非常亂，因為我原本打算是讓薇薇先到。可是既然于容先出現了，這計劃視同沒用。

我不斷告訴自己冷靜，先看看情況再說。

直到薇薇的聲音出現，再度拉回我的注意力。

「薇薇寶貝，找我怎麼了？」

「于容，把照片交出來吧！」

「我拍過的照那麼多，妳說的是哪一張呢？」于容語氣從容。

「蕩步和語潔他們所有的，包括⋯⋯念欣老師在內的。」薇薇的話讓我摸不著頭緒了，跟念欣老師有什麼關係？

「我不懂妳在說什麼。」于容的口吻開始認真。

「別裝蒜了，妳要做的事，比我想像的還要卑鄙！整同學也就算了，妳竟然連老師都害。我如果放任妳，妳會內疚一輩子的！」薇薇的話非常認真。

「看來允菲把我出賣了，果然妳的朋友都是這種賤貨！」于容的話語冰冷，連偷聽的我都感到不適。

「于容，收手吧！趁沒闖禍之前，別讓自己後悔，我不想妳這樣。」

「省省吧！說得好像妳有多關心我，妳只是希望我放過蕩步那個垃圾罷了。啊⋯⋯說到他，給妳看張精彩的照片。」說到這，我不由得好奇于容又有我什麼照片了，我怎麼一天到晚被人拍照啊？

她們倆默不作聲，這時手機屏幕顯示訊息，建銘傳了訊息到群組。

建銘：阿俊和筱彤戰起來了，快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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