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犯的365日 - 孤兒

#2045 年 6 月 15 日刑期：25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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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烽和凌妤開始輪流煮飯已經過了一週，正當凌妤津津有味吃著弈烽做的炒飯，弈烽卻心不在焉的用著湯匙攪動著碗裡的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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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凌妤看著弈烽好一會，覺得他的舉動有些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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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無聊而已。」弈烽停下動作，開始吃著剛才被他攪動一番的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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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今天帶你去個地方。」凌妤起身，用著興致勃勃的樣子看著弈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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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弈烽雖然不怎麼想去，但凌妤下定決心的事，他又有何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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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小時後，弈烽和凌妤順利的到達目的地，弈烽抬頭一看，一瞬間以為自己來到了幼兒園，許多的五、六歲的小朋友在空地跑跑跳跳的，但他們身旁的房子特別狹小，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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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孤兒院。」凌妤發覺弈烽一臉錯愕，解釋這裡到底是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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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孤兒院？」弈烽驚訝的皺起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座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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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們看！是凌妤姊姊！」其中一名女孩子發現了他們的身影，興奮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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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真的！凌妤姊姊來了！」另一名小男孩聽到女孩的話，也跟著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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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妤姊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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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我們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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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們熱絡的討論著凌妤，一會兒，一群小孩就像是脫韁野馬般的衝向凌妤，所有的小孩身高差不多在凌妤的腰部，有男有女，歲數分部的大多在五、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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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還是你們可愛，這麼熱情。」凌妤高興的摸著孩子們的頭，臉上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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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妤姊姊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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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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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群小孩搶著和凌妤撒嬌時，弈烽默默的走到她身邊，低頭看向這群凌妤的「狂粉」，接著又抬起頭，指著凌妤身邊的小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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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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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見。」凌妤一邊說，一邊繼續摸著他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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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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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是誰呀？」一位小孩打斷弈烽說話，所有的小孩都注意到了弈烽，並看向弈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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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凌妤姊姊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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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不行凌妤姊姊是我們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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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快把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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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弈烽一聽到「我們趕快把他趕走」，錯愕看著一群小孩像是爆民一樣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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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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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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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搶我們的凌妤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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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開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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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小孩從弈烽的四面八方襲來，不停的捶打弈烽的腳，弈烽低著頭，看著他們努力的捶打他，抬頭看向凌妤，只見凌妤在一旁壞笑，完全不想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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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沒有想搶你們的許凌妤。」弈烽抬起雙手，像是在投降，所有的小孩都停止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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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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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贏得凌妤姊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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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群小孩興高采烈的嚷嚷著自己贏，一股英雄打敗魔王救出公主的近視感，就在他們玩得不亦樂乎時，一位中年女子緩緩的從一旁的小房子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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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做什麼呢？」女子走到包圍弈烽的孩子們旁，低頭向他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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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阿姨！凌妤姊姊來了！」女孩一看到女子，立刻興奮的衝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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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凌妤，妳不是說一年內都不會來了？」女子看了好一會凌妤，露出了些微驚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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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有變，僅此而已。」凌妤聳肩，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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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女子看向了弈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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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妳所見。」凌妤說完還不忘給對方一個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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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樣子。」女子並沒有再詢問下去，丟下一句話就走回了房子，神奇的是，所有的小孩都跟著她走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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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這座孤兒院的院長，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大家都叫她『院長』，還有她已經六十多歲了。」等到院長走了以後，凌妤開始向弈烽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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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六十多歲？」弈烽震驚的瞪大眼，覺得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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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看起來只有四十多歲，但實際上已經六十多歲了……不過今天我們不是來說這個的，我們是來教導小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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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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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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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妤帶著弈烽走進房子裡，大部分的小朋友都在用蠟筆畫畫，除了年紀稍長的孩子，正努力的用著自動鉛筆計算數學，院長則安靜的坐在一旁喝紅茶，時不時看向小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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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被管教的很好，和在外面不同，他們沒有大吼大叫，也沒有激動的活蹦亂跳，都安靜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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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弈烽的四處觀察時，凌妤突然拉了張椅子，坐在一位年紀差不多小五、小六的女孩子旁邊，她苦惱著如何寫作文，轉著畢，看起來很專注的在寫，但稿紙上卻一點字跡也沒有，凌妤隨意的拿起旁邊的一張稿紙，看著身旁的女孩把題目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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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題目是——白色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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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妤絲毫沒有猶豫，開始走筆疾書，弈烽則繼續四周觀察，突然間，他正好與在喝茶的院長對上眼，院長放下茶杯，伸手示意他走過去，弈烽撇了一眼凌妤，忐忑的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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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稱呼你才好？」院長抬起頭，語氣有禮，並給了弈烽一個溫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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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不，叫我……二零。」弈烽下意識回應自己的姓名，但很快的意識到不對，趕緊隨即在 2034 中隨意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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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靈？真名字還真有趣……算了，妳知道為什麼許凌妤會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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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烽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院長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茶杯，優雅的將茶水倒入口中，視線對著專注不已的凌妤，隨後放下茶杯，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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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前，許凌妤突然出現在這，並捐了一大筆的錢，之後她偶爾出現在這，教導這群孩子，所以孩子們很喜歡她，喜歡她樂觀的個性，喜歡她的放蕩不羈，喜歡她的陪伴，但大概在半年前左右，她至少一年都不會再來了，如今……狀況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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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在說道如今兩字時頓了會，將視線投注在弈烽身上，弈烽這才明白，院長為何會找他攀談，因為院長發現，凌妤所謂的「狀況」，指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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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凌妤是刑事局的人員，那勢必也會覺得他是死刑犯，他緊張低下頭，嚥了口水，狂跳的心跳都顯現他是多麼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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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別這麼緊張，只不過是交了個男友，就算不常來也沒關係。」院長一看弈烽似乎很慌張，趕緊安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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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弈烽呆呆愣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回錯意，鬆了一大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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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沒想到，那個許凌妤竟然……」院長小聲的嗤笑，轉了轉手中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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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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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可以幫我教他數學嗎？」院長用眼神示意了一名坐在角落邊的男孩，他看上去比所有的孩子都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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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烽輕點頭，他們坐在離凌妤不遠的地方，兩人互凝視對方，弈烽尷尬的推了眼睛，正想開口，男孩就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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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男孩的聲音有些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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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題不會？」弈烽不打算繼續與男孩尷尬下去，直接切入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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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指向其中一題，是題簡單的指數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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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的平方加上二十八的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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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三十五的平方，也就是一千兩百二十五，二十一和二十八的比例是三比四，就是三角形的畢式定理，三平加四平等於五平。」弈烽只是看了一眼題目，輕鬆的說出答案，並解釋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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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沒說什麼，只是點頭回應，緊接著指著下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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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配方法。」這次弈烽沒有直接回答答案，而是告訴他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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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像是發覺什麼似的，很快的就把題目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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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後，弈烽把所有的題目都教完，當他覺得終於能結束時，卻發現許多的小孩都聚集到他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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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叔叔你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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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超神的！竟然看一眼就能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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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基本的。」弈烽突然被他們誇讚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撇過眼神，但心裡這也覺得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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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凌妤姊姊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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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凌妤姊姊說這些題目是只有神經病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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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叔叔你是神經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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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實是因為她自己是神經病所以才不會，正常人應該都會才對。」弈烽很老實的內心話吐出，其他的小孩聽到他的話，又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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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妤姊姊是神經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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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神經病。」凌妤從旁悄悄的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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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真的不會嗎？我問妳，這題怎麼算？」弈烽指著桌上的其中一題，是題很簡單的四則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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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72+54x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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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凌妤毫不猶豫的回應，弈烽愣了幾秒，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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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括號，先乘除後加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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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對耶，那是……二百二十五。」凌妤重新想了一遍，心算了幾秒得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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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烽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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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妤姊姊……這題答案是一百九十六，沒有加五十四。」一旁的男孩似乎覺得看不下去，好心提醒凌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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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對耶！你好聰明！」凌妤仔細的重新檢查題目，終於發現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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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作文寫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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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看看我傑出的創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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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妤將稿紙遞給弈烽，弈烽專心的讀完全部，大概內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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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不能當飯吃，但正義能拯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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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沒有真正的「正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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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之人也可能會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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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之人也可能會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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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黑之中必有白，白之中必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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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烽看完後，沉默不語，眼裡很是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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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凌妤姊姊那麼認真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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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很認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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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妤像是孩童似的，和著小孩鬥來鬥去，但她與小孩玩得開心時，弈烽的內心覺得有些複雜，最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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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配方法和畢式定理都是國中的，你怎麼會？」弈烽突然想起身旁約莫八、九歲的男孩，疑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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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不過是……先修。」男孩臉色陰沉，講話吞吞吐吐的，凌妤見狀趕緊拉了弈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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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許……」弈烽一邊被凌妤拉著，一邊大叫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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